钟彩霞吃了一会儿菜,古获又端起酒杯。
姚柔望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只顾一个劲地吃菜。
“林小姐还不赏脸吗?”古获见姚柔一动不动,心里很是不爽,旁边坐着自己的手下,如果姚柔不受敬,自己的颜面何在?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也就不会起杯,你堂堂一个集团总监,怎么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悲悯之心呢?拿点男人的风度出来吧,要不你就代我喝。”姚柔反将古获一军。
“林小姐言之差矣,古获敬酒,哪有古获自饮之理,如果有其他人向林小姐敬酒,古某甘愿为小姐代饮,这杯可不能要鄙人代喝,古某这杯敬你的酒,还望杨小姐赏脸啊。”古获皮笑肉不笑地劝道。
“我替她喝。”旁边钟彩霞端起姚柔的酒杯:“来,感情深,一口闷,干了。”说完,一仰脖子,满满一杯白酒一口干了。
这回轮到古获惊愕不已了,本来是想让姚柔喝醉后,趁着酒性想彻底征服姚柔,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
古获怔怔地望着钟彩霞,尴尬地笑道:“好酒量,真是好酒量。”说着说着,就把酒杯放在桌上。
“喂,古老师,你怎么耍赖呀?你看,我一个女人都一口干了。”钟彩霞手里的空酒杯还没有放下来,见古获没有干杯,却将酒放回到桌上,就将空杯杯口向下,递到古获面前。
“适可而止吧,适可而止吧,来吃菜,吃菜。”古获想岔开话题,钟彩霞可不干了,放下空杯子,端起古获的酒杯,送到古获面前:“古老师,君子一言九鼎,说话板上钉钉,只有小人说话才像放屁一样,怎么样,古老师,你是想做君子,还是想做小人?”
既然发现这场招工是一场骗局,培训也是一场闹剧,钟彩霞本性淳朴,生性善良,并嫉恶如仇,她对这帮人已经恨之入骨了,言语上肯定是尖锐的,这还是因姚柔劝她暂时忍耐一下,否则她早就闹起来了。
“你!”古获面如青色,刚想发作,姚柔见状,就笑着用话激他:“古老师当能是君子,那杯酒肯定会一口干掉的,还会让你一位女士端着酒杯站在他身边吗?是吧,古老师。”
“当然,当然。”古获被这一文一武两位美女左右夹击,那里招架的住,只好用眼神暗示坐在对面的那个打手,希望他出来挡住钟彩霞,可那个打手已经吃过钟彩霞的亏了,哪敢再在钟彩霞面前放肆呀,只好装作没有看见,自顾吃菜。
古获见没有退路,只好接过钟彩霞递到他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向姚柔点点头,又想放下。
“这恐怕说不过去吧,古老师。”姚柔怎会让他耍赖。
古获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可害苦了古获了,就古获本身而言,他没有天生的酒量,能喝点酒,是后来慢慢锻炼出来的,像他这种人,应该是个慢性子,也就是说,他是喝不得猛酒的。如果慢慢喝的话,就古获的酒量,半斤的酒量还是有的,这杯酒,至少有二两,在没有垫底的情况下,一口进去了一半的酒量,那哪吃得消啊,一方面,喉咙直冒火,而且辣劲直往肠胃内面渗透,使整个身子都不舒服;另一方面,酒劲直冲脑门,头脑一阵阵的膨胀,脑袋像要爆炸一样疼痛。
古获眨眨眼睛,摇摇脑袋,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口里直念叨:“仅此一杯,不能再这样喝了,要慢慢喝,细水长流才是王道,杨小姐,我说对吧?”那微微颤抖的手夹着一些牛肉萝卜丝,那萝卜丝一根一根掉下来,等送到口里,筷子上只剩下几根了。
姚柔轻蔑看着古获那夹菜的动作,暗自和钟彩霞深深对视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