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问询家事

南海的资源关系，查到女儿所有的财产仍原封不动地在银行保持着，那座别墅的租金，也是按年一次性进入女儿制定的账户，只是找不到女儿本人了。

    姚慎之在寻女无望时，只得宿命地认为自己今生是还不了女儿的这份情债了。也消极地盼望有一天女儿突然有了消息，突然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鉴于这些，南水科技的总经理的职务，一直就由自己兼任着，直等着女儿的出现。

    儿子姚家辉的问题，把他带进了思念女儿的思绪中，但他并没有联想到儿子和女儿有什么瓜葛，更没有想到刚才儿子说的那个人才就是自己的女儿，只是猜想儿在业务交往中可能遇见的南江的客户或朋友，从而提及南江之事。

    “你问这干什么？”姚慎之徒劳一口烟雾，望着姚家辉。

    姚家辉不敢讲出那个心仪的女孩子的名字，他真的怕父亲说出老家有一大帮堂姐堂妹来。

    “爸，我经常听朋友谈论老家的趣闻轶事，所以也想了解自己老家的一些情况，我们南江老家有多少亲戚呀？怎么没有看见老家的亲戚到外面家来走动呢？我觉得有点不正常呢。”姚家辉只好从这方面搪塞着父亲。

    “外面真正的老家不在南江，哪里来的南江老家亲戚呀。”姚慎之仰靠在高背椅上，又想起了女儿。

    他依然记得，女儿上幼儿园，他和前妻去接女儿回家，前妻教女儿叫爸爸，女儿却语出惊人地说自己不是爸爸，是爸爸怎么不跟她一起生活，就算是爸爸，也是个假爸爸。

    他依然记得，在女儿读中学时，他带着前妻和女儿去吃烧烤，虽然女儿在前妻的训斥和坚持下，叫了一声爸爸，可一直不跟自己说话。

    他依然记得，在女儿上大学时，暑期在家陪着自己的母亲，他去看她们时，听到女儿劝他少抽点烟，让他感动得一夜没睡。

    女儿参加工作后，他照例给女儿打款，但看到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了，他就很少过来看望她们了，他知道，不管怎样，女儿对他是由很深的成见，但见女儿健康地长大成人，他心愿足矣。

    天有不测风云，前妻的病逝，让姚慎之在沉痛之余，又要考虑女儿的未来了，他怎能让女儿一个人在南江孤苦伶仃呢。想来想去，还是计划将女儿接过来，补偿那缺失的父爱。

    “女儿呀，你在哪，为父很想你呀，你怎么突然消失了，从此无影无踪了呢，难道你还不愿原谅的父亲吗？不愿接受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吗？”姚慎之心里暗暗喊道，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老家不在南江，那您怎么又是南江人呢？”姚家辉不解地问。

    “你爷爷是南下干部，分配到南江工作，所以我的户口就落在南江，电脑我们老家在北方，跟南江没有很深的渊源，知道吗？”在没有找到女儿之前，姚慎之还是不愿向家人说明南江的一切。

    “那我们和南江就没有一点关系咯。”姚家辉有些兴奋，既然姚姓家族在北方，那南江人姚柔肯定就跟自己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就是说，自己也完全可以追求她了，但是怎么总是出现那种感觉呢？刚想到这，种负罪的感觉又来了。

    “怎么没有关系？你爷爷的那些老战友，老同事，我的那些同学、朋友，大部分都不是在南江吗？”姚慎之不知道姚家辉指的是血缘之间的关系的那种，因而如是说。在他心里还说了句：“你还有个亲姐姐生活在南江，只是现在是音信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