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中年男人,他的眼角已经下垂了,形成三条深刻的皱纹,头顶中间没有头发,和大多数中年男人一样是“地中海”的发型,这是很常见的,他的嘴唇有些厚,紧紧的抿在一起,整个看上去有些颓废和绝望,但是镶嵌在鼻梁两侧的眼睛却熠熠生辉,给整个人添了几分凌厉。
他堵在门口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侧开身子让我进屋,眼里的目光也柔和几分。他走到屋里唯一的案桌前坐下,拿起笔看着我。刚才他应该就是在写这些东西。他的笔拿起又放下,而后十指交叠的顿了两秒说:“同学有什么事吗?有什么困难就说吧,如果帮的上忙我很乐意帮助你。”
我上前一步双手撑在他前面的案桌上,仔细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教授误会了,我不是学生。不过我确实有些事情要问您,您肯定帮的上忙的。”
闻言他的瞳孔缩了缩,却不急着承诺什么,反而问:“哦,不知道我可以帮到你什么?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哈哈,罗教授还真是幽默,随便找一个理工的学生一问不就知道你住在哪里了吗。至于我是什么人罗教授难道猜不出来吗?”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慢慢的将我的钱包掏出打开给他看。他的脸色又是一变,这次疑惑的人倒是成了我了:“怎么了?罗教授,你似乎很忌讳警察呢,尤其是——刑警。”
“是吗?这不奇怪吧?谁愿意和刑警打交道呢?君警官,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他的神情不在恍惚,带着礼貌的笑看着我,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让我觉得刚才在他眼中看到情绪都是幻觉,他很镇定和自信,他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君警官才二十啊,比我的学生都小,真是不错的人才,不知我可以帮君警官些什么?”
“谢谢夸奖,也不需要罗教授做什么,就是有些问题想象问问罗教授,还希望罗教授认真回答。”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挑眉一笑,“七年前惨死的徐霞南罗教授认识吧?那么罗教授可以给我讲讲徐霞南以前的事吗?”
“嘭嘭嘭——啪——”
我的话刚落里屋就穿出来一连串玻璃器具破碎的声音。我心中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里屋问:“罗教授家里可是还有客人?为什么躲在里屋不出来见见客人?还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存在……”
罗伟也从皮椅上站了起来同样望着里屋,我回头就看到了他苍白的脸色,立刻就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罗伟的眼中充斥恐惧,甚至身子还有些颤抖,于是,跟着我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罗伟绝对有问题。见罗伟恐惧的望着里屋没有一点动作,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一样,我便就不客气了,大步走到门前就要打开那扇门。
“不!不要打开!”
罗伟突然朝我扑过来,我被他撞的扑在墙上,本来就没有好利索的左手又是火辣辣的疼。此刻我对那扇门更加好奇了,今天怎么也要看看那扇门后藏了什么。刑警虽然有枪但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戴在身上的,幸好银子的“猎鬼枪”我一直戴在身上,现在算是有点用了。我掏出藏在腰间的银色手枪指着罗伟,冷声开口:“怎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我看?你在拦着我就是妨碍警方调查,我可以以帮凶的罪名逮捕你!”
罗伟还是听话的让了一步,但是嘴里依旧警告着我:“你不可以打开!不能打开!绝对不可以!”
他越是如此让我越是觉得心里有鬼,那后面有什么我非看不可!我用枪指着他害怕他一会儿又像个疯子似的扑上来。我再次走到门前,速度不快,门关着里面的人总不可能还跑掉吧?
“嘎吱——”一声,门被我打开。罗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我小心的进了里屋,举着枪对着前面。里面漆黑一片,还有一股霉臭味,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重了。慢慢的移到窗边一把扯下厚重的窗帘,屋子里瞬间涌进阳光,黑暗被驱散的无影无踪。这时我才看清屋里面的陈设。屋子里全是灰尘,厚的让人一看就觉得至少四五年没有人住了。角落里有一把椅子,椅子的木头都开始腐烂了,而就在椅子旁边有几个碎的看不出形状的杯子,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我打了一个寒战,风吹在脸上刺骨的寒冷。椅子后面的墙上有一片黑色污团,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屋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