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天扬对周围的议论声并不在意,他微微一笑,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在下并非什么大侠,也不知道外面传闻了些什么,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想替这位大嫂向魏家讨个说法罢了。今日正好诸位乡亲们都在,那就请各位做个公证人吧,若各位认为我错怪这姓魏的,我便向他叩头认错,若是真是这姓魏的做错了,那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他声音不大,却轻易便压住了周围所有的嘈杂声,清晰地传入百姓们的耳中。
听到他话里的铁血气息,百姓们立时安静下来。脚步声响起,银龙和汐晗领着老婆婆来到众人面前。望着这个明明年纪不大,却已白发苍苍、满脸愁苦愤懑的妇人,百姓们无不心生怜悯。
“这位大嫂姓戚,并非长安城人,半年前与丈夫带着闺女想来长安城探亲,但在城中遇着这魏公子,魏公子见大嫂的女儿徐姑娘年轻貌美,竟公然派家丁掳走了徐姑娘,大嫂的丈夫拼命拦阻,被活活打死。大嫂到长安城府衙鸣冤,却被当成疯婆子打了五十大板赶出长安城。这魏公子本想斩草除根,把大嫂也冤杀,不料大嫂命硬,捱了五十大板竟还熬下来了,只是她脑部受过重击,神智有些不清醒,自此便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不过她始终记着自己的女儿被长安城一个姓魏的公子掳走,逢人便求助,期间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
陆天扬望着魏公子,眼中杀机顿生:“今日我就要替这大嫂讨回公道。姓魏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众人无不听得心头火起,这魏公子平日里倚仗父兄权势无恶不作,做出这等恶事完全有可能,一时间人人激愤,只是碍于魏家的权势,人人敢怒不敢言。
魏公子慌乱叫道:“不是我做的!长安城里姓魏的多了,凭什么你因为这疯婆子的片面之辞就认定是我做的?”
陆天扬回头,柔声道:“大嫂,你可有证据?”
老妇人死死盯着魏公子,沙哑道:“陆少侠,老妇先前所言,绝无半句虚言,那魏公子右手臂之上有个暗红色的胎记,指甲大小,那日老妇的汉子拼命想抢回闺女时,曾扯下他的衣袖,老妇看得清清楚楚。”
陆天扬伸手下魏公子的右手衣袖,果然见上面有个暗红色的胎记,清晰得很。
一看到这个胎记,老妇人眼中热泪迸流,她朝陆天扬跪下,重重地叩了个头,悲声道:“陆少侠,求你替我家汉子主持公道,替我寻回闺女,老妇来生无论做牛做马,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她的额头重重地撞在大街的石板路上,鲜血直流,看得旁观百姓们的眼中仿佛也被染上了悲愤的血气。
谁也有家庭孩子,想到这妇人被这魏公子逼得家破人亡,在场人人都义愤填膺,愤恨地瞪着魏公子。
陆天扬扶起老妇人,让汐晗替她止血,随即转身盯着魏公子:“姓魏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魏公子吓得脸无人色,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连串的喝骂声:“让开,让开!不让开就踩死你们!”
人群中有人惊叫道:“魏家的人来了!”百姓们无不色变,纷纷让开。
魏公子立时惊喜大叫:“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陆天扬负手而立,嘴角一抹冷笑。
终于来了!等你们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