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盼来了这个大日子,一大早去给姜老夫人请安,又在秋云院用了早膳,她便赖在秋云院里不动弹了。
今年她的生日不但三哥张晨没回来,甚至连爹爹和大哥、二哥都没回来。
每年的这一天姐姐都是要给她放假的,什么功课学业、练字读书、弹琴画画她一律撂在一边儿,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爱干吗就干吗。
其实平日里她几乎也都是这么过的,但是偏偏有张暄这么个人一直管着她看着她,每天总得抽出点时间来应付张暄,她只将张暄的管教当成了枷锁牢笼似的,一年的有数的可以放假的几天,她便格外的放肆。
上午歪在姜老夫人身边,浑浑噩噩的竟睡着了,就连姜老夫人什么时候出去到园子里干活了她都不知道。
待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见姜青青站在那里仰头喝茶。“青青姐。”她含含糊糊的唤了一声。姜青青转头看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便笑道:“快起来吧,长尾巴的日子,哪有总躺着的?”
也不知道哪一辈儿传下来的话儿,小孩儿过生日的时候都被叫做“长尾巴”。
张晴却是没动,懒懒的说:“我渴了。”
大概是以为她能多睡一会儿,因此她身边侍候的人竟都出去了。
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灵动的双眼,戚戚哀哀的看着自己,姜青青竟想起了那两只小鹿。这丫头竟然对她撒娇,她不由得失笑,却又无可奈何,重新拿了只杯子给她倒了杯温茶,端给她,不想她半支起身子竟不伸手。
姜青青愣了一下,恨恨的瞪着她,却在同她的眼神交战中败下阵来,只得将茶杯送至她唇边,她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道了声谢,便又躺倒。
“看把你懒的!”姜青青咬牙切齿的道。
同张暄翻脸以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事无处诉还是怎么回事,姜青青自觉对张晴的态度改观了许多,大概张晴也是因为她很少拿话儿排揎她了,又仗着她今日过生日,所以才这样耍赖的。
“青青姐,”张晴侧翻了个身,以手支颐看着姜青青道:“你还同我姐姐生气么?”
姜青青白了她一眼,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怎么,你要做和事佬么?”
看着她和姐姐两个每天别别扭扭的,张晴只觉得不舒服,所以才有此一问。
“我姐姐她是好心,你别生她的气了。”
后来她问过姐姐,知道姐姐是替青青姐找对象的事忧心,虽然不知道她们那天究竟具体说了些什么,但瞅着功夫,她总要劝和劝和的。
听她如此说,姜青青便叹了口气,“有多少人以‘好心’为借口来伤害人的?”见张晴眨着眼睛似懂非懂的样子,便怅然的看着眼前刚换上的锦罗绣的布门帘子,轻声道:“你姐姐是好心,但她的想法太多,总是喜欢试探别人,有时候我总觉得她像时刻防着别人害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