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夏宁:于洋那样对你你还想着要帮他养孩子?你哥知道怎么想?
无论夏宁怎么说,王麦就是一个字都不说。实在被逼无奈,夏宁冲上去掀开她的被子,想要强行拖她到医院。王麦也彻底忍不住爆发:“不然那,你叫我怎么办?王家,苏家我都回不去了。当我被泼脏水的时候当我被扇耳光的时候,当我被人骂做狐狸精的时候,你知道我多想去死么。现在的我,就像个臭泥巴一样被人厌恶,人们看都不看就将我扔了出去。现在的我根本没地方可去你知不知道。可是我除了默默承受还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啊,有么,没有。
如果不是我哥提前买了这个房子,我现在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流落街头,睡大街,睡公园,像乞丐一样乞讨。你有知识有文化有学历,可我没有。我甚至连出去找工作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敢。你知不知道苏争一直都在暗地里调查我,只要我一出门就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可不管多难听我都的受着,因为我没有反抗的资本,所以我只能受着。一旦忍不住开口,迎接我的将是更加难听和难熬的话语谩骂。因为别人只是以为我只是一个和苏小麦长得像的人,可是没人知道我早就改名字了。不说话他们只会指指点点说看那人跟那个离开这里的谁谁谁像,说话他们就知道我是谁。
我做错什么了,我不就是犯了花痴,多看于洋几眼而已,就要被人骂到连脸都不能要的地步,连想捡起来都得小心翼翼看人眼色的程度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谁没有犯错花痴的时候啊,犯错就要承受这样的代价么?可是别人认为你该承受这样的代价,你就得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活该承受的。
没错,是,我在报复。当我要脸的时候却被人伤到这种地步,那我为什么还要脸。我就是要用这个孩子去恶心他们,折腾他们。看谁能闹过睡。你要是觉得我无耻,我不要脸令你呕吐。那好,现在你就可以不用来回跑了,直接回学校好了。”
王麦发泄完了,夏宁却呆滞哑口不言。她怎么能离开小麦,两个人从小在一起,在一起玩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情谊啊,怎么可能扔下她。
小时候王麦跟着姑姑在县城里生活,那时姑姑和夏宁的父母关系好,从小是邻居,看到他们一家人无房可住,就在自家的后院里整出一间屋子给一家人住,从小两个孩子就玩在一起,上学做事什么都喜欢坐一块儿。王麦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来历不明,又受周围的风言风语的影响,脾气拗,行事像个刺猬,很少有人能和她一起玩得开,也只有夏宁对她知根知底,对她的一切来历和经过的事情了如指掌。
自此夏宁也豁出去了,不管她做什么,上到山下油锅,我陪着你一起去,哪怕最后的路程很艰难,但最后那一个跟着你的,一定是我。
折腾够了,王麦安心在家养胎,她手里有不少的金银玉器,卖了够生活一阵子的。而所谓的养胎,不过是个幌子,她的最终目的不过还是为了过安静日子罢了。
没过多久,王子骐再次打电话过来,王麦掐指一算,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也有两个多月没见自家哥哥了。
打电话,发短信,上扣扣,询问夏宁,夏宁说她也不知道王麦在哪,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能想到的法子王子骐都想到了,可是王麦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迹。趁着一个星期天,王子骐推掉所有应酬,驱车前往王麦的小窝。拿出钥匙欲开门,却发现锁已经换了,敲门,打开房门的却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孩,十五六岁,穿着高中生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素气朝天,面容姣好,稚气的脸庞和夏宁有几分相似。
王子骐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确认自己没看错,这个女孩自己没见过,就问:“小妹妹,你是谁?王麦在家么?”
学生妹也仔细打量着王子骐,眼里有一些王子骐读不懂的信息,打量玩了她摇头:“这房子是我家的,几个月前王麦就把房子卖给我们走了,你是谁?有事?”
无奈之际王子骐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知道她去拿了么?”
小姑娘眼睛里有几分冲动,过了好一阵才变脸,换了一副很凶的样子:“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我怎么知道?前几天就是你一直打客机是吧,别打了,烦人。”
说完“咣”一声将门摔上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王子骐。怔了一怔,无奈的王子骐只好摸摸鼻子痛苦地走了。小麦,你就这么伤心,不见我了,房子卖了,联系手段也都断了,你是要彻底地消失在我们周围么?
他不知道与此同时,就在房间内,王麦也正在痛苦着,站在阳台上,看见熟悉的车渐行渐远,任泪水留在脸上。她好想躲在他的身后让他保护自己,可是如今自己有了大肚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