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给白倾城的解毒`药,唐夏直熬了一个半时辰。
等药熬好的时候,唐夏将药盛到一个带有盖子的瓷盅里,然后把盅仔细的装在一个小型的食盒里面,等一切准备妥当,他就提着食盒出门去了。
期间在路上拦了几个小师弟,问了一下白倾城的动向,赶巧就在拦下第三个的时候问着了,得到的消息是,白倾城现在并不在他的院子,而是去了别处了,唐夏喜滋滋的想,赶的早不如赶的巧,这正好是个送药的好时机。
也不敲门,像飞贼一样的进了白倾城的院落,直接推门进了他的屋里,然后在厅里的桌子上,把食盒放下,之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仔细的压在食盒的下面。
弄完了之后,唐夏确认无误,就转身走掉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的时候,系统君又出来说话:“这样好吗?就这样走掉,不解释一下吗?!”
“不然能怎样,有些事情越解释越黑,既然他不让我见到他,那我就只能这么做了,不是你说要我先顺着他的毛摸吗?我现在做了你反而不同意了?!况且,他现在既然不愿意看见我,那我就暂时不出现在他面前好了。反正我给我的药,他只要全部喝掉,就足够解毒的了,总之,等过了这阵再说吧。等他的毒解了,等这件事情淡了,我们的关系自然就能缓和了。”
“可是,”系统君纠结的说:“我替你觉得委屈啊!你要不是为了给他彻底的解毒,也不至于把大半的何首乌都给了他,到头来弄得自己去受那割肉的罪,而他却一点都不知道你的体贴,还要对你恶言相向。”
唐夏想了一下,微微的笑了一笑:“没事,这也不能怪他,事情本来就是我这个身体的原身搞出来的,我本来就该负责,如今算是把这件事情完美的搞定了吧!而且那何首乌本来就是他爹的,这也算物归原主了。”说到这里,唐夏叹一口气:“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憷了头,如果它能就这样过去,我也是能松一口气的!”
他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顿,又走了一会儿,才继续对系统君说:“你曾说过,原来那个唐夏之所以选我,是因为我笨,搞不出他的那些事情来。”唐夏吸一口气:“也许我真的是笨,连一件擦屁股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但是我尽力了,事情处理到这样,已经算是很完美了,万幸没有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我其实一直挺庆幸的;还有,无论白倾城现在对我态度如何,当初如果不是他救我,我恐怕就已经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跟你唉声叹气呢,所以你也不用为我觉得委屈,有你的这份心意,我已经很开心了!”
“呜哇……”系统君嚎了一声。
“你哭什么?”唐夏嗤了一声,有些好笑。
“啊啊啊啊……糖糖,你是个好人,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噗,发现我是好人,不是应该开心吗?竟然还哭鼻子,你果然是个小孩子吗?”
“呸,谁是小孩子,老子就不应该管你,你竟敢有眼不识泰山之尊。”
“你是家人。”
“……真的?”
“嗯。”
“哇啊啊啊……”
于是乎,系统君哭的更厉害了!
飞流一泻三千里,似乎止都止不住!
这似乎,是系统君,在唐夏面前,第一次哭呢!
受唐夏的影像,他似乎有了越来越多的,属于人类的感情,当唐夏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顿时变得挺开心,似乎连心中的阴霾,也要忘记了。
而至于白倾城这边,在唐夏走后的一个时辰之后,也就是午时过后,白倾城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当然,他也顺理成章的,看到了唐夏留下的食盒。
以及,食盒下压着的一张宣纸。
白倾城皱了皱眉,将那张宣纸拿了起来。
上面写着不甚熟练的几行字:倾城师弟,食盒里面的是针对你所中之毒的解药,如果药已经凉了,你就将这药热一下,然后趁热喝掉。不过不可热第二遍,不然会影响药效。解药喝过之后,请运功逼毒,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在药力的辅助之下,就可以将余毒全部都逼出来。对你下药,我很抱歉,昨晚说的话,你忘了吧。
对了,如果逼过毒之后,还出现了*的话,那么就自己摸出来吧,这应该是仅剩的最后的余毒了,请千万不要再压抑下去了。以上。
这段话结尾的落款是:唐夏。
看完这段话,白倾城抬了抬头,他看了食盒一眼,并没有将食盒打开,而是拿着那张宣纸,在桌子的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