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知道。”
“我想把小冕带走,送出国的那天就有人打电话说孩子失踪了,在车站找到的时候他谁都不要,只会扑你怀里哭,楚沐,我年纪大了。”腆着老脸快要跪下来求他。
“当我想要悬崖勒马的时候你已经抬空了我的权,小冕已经被你养成这个样子,有错的是我们不是他啊!”
楚沐沉吟几秒,笑了:“你多虑了,我之前就答应过你好好照顾小冕,是你把我从孤儿院里接了出来,我楚沐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你惦记你父亲的事,过几天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老爷子疲累的摆摆手。
面前这人真老了,楚沐站起来鞠了一躬,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偏头道:“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不是没有感情,小冕是我喜欢的样子,老爷子你不用总是担心。”
喜好和习惯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喜欢,又怎么会忍心去毁掉。
人全被赶走了,张老爷子躺床上喘气,手拍着床沿不断重复:“都是孽啊。”
欠的债总是要还的,谁都逃不掉。
……
孙殊在外面可能叫住了张冕,这会人正抵着车窗往外看,目光呆滞。
楚沐有些吃惊于老爷子会主动说当年的事,也同样惊讶于张冕的态度,这些年没白养。
“楚沐!”怒气冲冲的声音。
张天国气得脸红脖子粗,几张纸甩在男人怀里指着鼻子大骂:“你竟敢卸我在分部的职权!”
孙殊下车推开他:“你给我放尊重点。”
楚沐碰过那几张纸似乎在回味,都是在他的属意下决定的也没精彩的看点,推了孙殊一把微扬下巴:“我自己来。”
“我爸这还没死呢你就对我动手,我怎么说都算是你的后爸,张冕的大伯,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让你吃吃喝喝近20年,已经算是我给老爷子面子。”楚沐突然说,即使张天国不承认那也没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挪动公款去赌,在外面狐假虎威,老爷子要真把公司给你拿还不掀翻了天,张氏能一步步走到现在不容易。”
“你小子!我爸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把人逼走!”都说了楚沐不能留,可是老爷子当年糊涂竟然养了他,养了这么多年的白眼狼!
“我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有本事你就和老爷子说让你恢复职权,我估计他现在看都不想看见你。”
的确是这样,张天国在门外气疯了都见不上老爷子一面,能让他活着或许就已经是老爷子最大的忍耐度,他的身上不止是楚沐爸爸的命,老爷子还怀疑着张冕父亲的离世原因。
张天国不敢再鲁莽行事,前狼后虎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你有种。”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随手把纸捏成团扔进垃圾桶,楚沐进车就看见张冕缩在车的一角,手一挥就捞了过来拨动挡住他眼睛的发丝低声问:“你怕什么。”
今天知道的信息量太大,张冕还没缓过神:“怕大伯,你真的让他走了吗?”
“没有,只是职位没有以前那么高而已,毕竟是爷爷的儿子总要给他点面子。”是张天国不知道满足,那就别怪他下手太狠。
仿佛有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张冕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也知道自己并不想掺和,恐惧和无措之后只敢躲房间里一个人消化,大伯竟然是杀人凶手,老爷子讲得笼统并没有说当年楚沐爸爸是怎么进的监狱,又是怎么在监狱中的死的,现在猜一猜估计和他大伯脱不了干系。
母亲又被张天国羞辱,那种感受该是怎么样的,张冕想了很久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心没法体会,老爷子儿子没了,对孙子是隔代亲,所以他什么苦日子都没经历过。
楚沐每次见张天国岂不是都咬牙切齿?
张冕一把掀开被子躺不住了,穿上睡衣悄悄推开书房的门,楚沐倚在沙发上好像在休息,即使是闭着眼都散发着疲乏,眉头紧皱,手边还拿着他看不懂的合同。
老爷子不会变通所以几年前张氏差点宣告破产,是楚沐上台拯救了所有人,从那时起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神,全世界的牛人都不及他哥百分之一的牛逼,可这个牛逼哥哥会不会恨他们。
恨张天国,也恨着这个家的所有人?
念头跑出来吓了一跳,张冕定定神反驳应该不会,楚沐对他跟亲生儿子似的。
撇撇嘴坐在了沙发上,沙发上传出深陷的动静,楚沐受惊猛地睁开眼,看见是张冕又松懈戒备,“怎么还没睡。”声音沙哑还没睡醒,张冕挪过去笨拙的帮男人按摩眼角,看着他眼底下的黑眼圈问:“你怎么也还没睡。”
“你担心我?”捞着张冕腰顺势抱过来,形成了张冕跨坐在他腿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