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燕国太史姬高合府家丁无故消失之后,燕都蓟城人心惶惶,人们又恨又怕,满城被死亡的恐怖气氛笼罩着。这下没人再提反对意见了,子之很顺利的把俸禄在三百石以上的官员的印绶都收回了,然后重新任命。当然为了政权稳固,他也不敢大动,一些重要部门的官员他没敢撤换,像蓟城将军市被这样的继续留作蓟城将军。子之只是把太子平的死党排除在任命范围之外了,上大夫黄鹄没有捞到一官半职,一个人气呼呼地回去了。
黄鹄回到家中也不甘心啊,想来想去他决定找太子平说说这事儿,于是再次找到太子平。太子平这时候也苦不堪言,太子之位被废了,眼看到手的王位拱手与人了。
“太子就不能想想办法吗?”黄鹄哀求着说。
“父王一心一意禅让,我能有什么办法?”太子平把手一摊显出十分无奈的样子。
“那我们也不能由着那乱臣贼子胡来啊!”黄鹄继续劝谏。
“嗯”太子平无奈地叹着气。“要不我们去太傅那里问一问?”
“好吧!”黄鹄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其实这黄鹄和郭隗政见不合,不过他也知道郭隗非等闲之辈,万一郭隗能想出什么办法,说不定能改变当前的局势呢。两个人打定主意之后来找郭隗,郭隗这时候也没了官职,作为太子太傅,是子之首要罢免的对象,不过郭隗倒是放得开,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不做官就在家好好待着,看看书什么的。就在这时候门人通报太子平和黄鹄来了,郭隗赶紧出来迎接:“啊,太子殿下,黄大人!”
“孤已经不是太子了!”太子平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不是什么大人了!”黄鹄把头往旁边一扭。
“啊,哈哈!”郭隗轻轻一笑算是缓解气氛。“二位请!”
郭隗把太子平和黄鹄让进了正厅,仆人献茶。郭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人的表情,内心就一清二楚了,他倒是不急着开口说话,一个人慢慢品着茶。黄鹄心里着急,又不好和郭隗直言,专等太子平开口。沉闷了一会儿之后,太子平说道:“太傅过得好悠闲啊!”
“啊”郭隗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太傅就不关心燕国的局势吗?”太子平正颜厉色的问道。
“关心又能怎么样呢?”郭隗叹了口气。“我现在是无知无权喽!”
“孤知道太傅还在为孤之前不作为心中不快吧?”太子平盯着郭隗问道。
“如果太子觉得这么做没什么问题,那就没什么问题!”
“太傅”太子平起身说道。“孤这次来就是向太傅请教定国安邦的大计!”
“太子想干什么?”郭隗很严肃的看着太子说道。
“我?”太子平又坐下来。“唉,我什么也不想干!”
黄鹄憋不住了:“郭大人,如今江山易主,郭大人就不想做点儿什么吗?”
郭隗看着黄鹄笑了笑:“禅让之前,某也力劝太子早下决心,如今江上易主,朝堂重新洗牌,郭某有心无力啦!”
“你”黄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如此,那孤就不多叨扰了!”太子平起身就要走。
“太子”郭隗站起身来说。“如今大势已定,太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子之不是个仁义之人,就算他篡逆一时,以后终将露出狐狸尾巴,希望太子审时度势,等待时机!”
“孤知道了!”太子平默默地回去了,黄鹄也回去了,郭隗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到家之后他可没闲着,尽散家资,四处网络人才,准备应对郭隗所谓的时机。
子之重新任命了官员之后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之前贪婪专横的本性就完全暴露了出来,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谁说话也听不进去,谁反对他就给谁安一个造反的罪名趁机杀掉,朝堂上人心惶惶。子之手下的官吏为了讨好子之,加紧盘剥百姓,苛捐杂税层出不穷,老百姓苦不堪言,很快就民怨沸腾了。子之哪儿受得了这个,立即命令手下的官员,把那些抱怨国家政策的百姓抓起来砍头,把尸身抛到迷魂谷里面去。子之上任一年多就砍了数万人,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越砍老百姓的抱怨之声越厉害,有的官员也受不了了,顶着压力为民请命,下场都一样,最终被砍了头。最后连蓟城将军市被都看不下去了,作为一个将军他本来不想干政,可是照这么杀下去,那燕国成了什么地方了,于是召集军中心腹将领准备发兵攻打子之,市被把话一说,这些将领都同意,相当一部分人也是受了害的,大家都憋着这口气呢。大家商定一致之后市被命人封锁了军营,军中的将领们各自回去把命令传达给士兵,这些士兵也憋着一口恶气,听到命令之后大家都很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扬言要杀进蓟城活捉子之,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这之中也有冷静的,军营中有一个小武官叫张?,非常有见识,他就不这么想:“就你们,也想杀进蓟城活捉子之,做梦吧!”
“诶,你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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