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是龙华坛的弟兄钱陆,都是自己人。”曾远介绍完陆潜又给陆潜介绍那个冯姓男子,但陆潜却没有听进去,心里只想着:
“这些白莲教徒居然连粮仓也烧了。是了,他们要救碧空月,自然要让城内越乱越好,粮仓这种重要的地方一旦着火,城卫军就算明知道是有人故意要让他们疲于奔走,却也不得不分散大量兵力去救火。”
“只是,他们到处放火,不知道城内有多少无辜百姓要遭殃。尤其是这粮仓一烧,富贵人家是饿不着的,但不知道要间接饿死多少穷人。”想到这里,陆潜心里不免也有些气愤,心想白莲教支持义军反元,虽然占据大义,但有时候行事未免太不择手段。
“对了,小章呢?”曾远突然想起小章是和冯姓男子一起行动的。
“小章被杀了。”冯姓男子讲出这句话时也不见悲痛,“粮仓守卫严密,我们点了几处火头就被守军发现,小章没能逃脱他们的追捕,我本来也逃不掉,幸亏后来有其他弟兄接应,才能占着家传的轻功捡回一条命。”
冯姓男子说得轻描淡写,但他身上的几处刀伤却述说着过程的凶险。
曾远听见小章死了,也没有多大反应,他们加入白莲教有些日子了,身边的同伴死了一批又换一批,能活下来都靠运气。
作为白莲教徒,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脑袋还长在头上,便是第一个好消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也没时间为别人的死黯然神伤。
尤其是这次行动极其凶险,参加行动的人员能有三成活下来就不错了。
冯姓男子简单地包扎一下身上的伤口,也找了个空地坐下。
“现在被我们这么一闹,杭州城内到处着火,乱成一团,城卫军已重新下达了宵禁的禁令。街上也有大量城卫军在巡逻,在街上游荡被抓到就是当场格杀,现在出去无异于送死。”冯姓男子这番话是说给陆潜听的。
陆潜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坐下。
现在出去是送死,但留在这里面就是等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这庙里的白莲教徒会越来越多,陆潜身份露馅的可能性越大。如果到时候被发现是假冒的白莲教徒,真是百口莫辨。
没过多久,庙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这两人伤势极重,身上鲜血淋漓,一进门就倒在了地上。
曾远几人前去把两人拉进来,解开衣服一看,一人胸口被劈了一刀,深可见骨,一人腹部一道巨大的伤口,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种伤势如果是在平时,及时找到大夫医治或许还有救,但在今天,就是致命伤。
“外面街道已经布下哨防了,你们等一下出去要小心。”一个意识还保持一分清醒的教徒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曾远长叹一声,将他拖到了角落,自己继续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外面再次进来一个教徒,这人身上也挂了彩,但却比前面两人轻多了。
陆潜早想了个计策,假装在闭目养神,听见有人进来,也不睁开眼睛,这样就不用跟他们对话,也不容易露出马脚了。
那人虽然见陆潜面生,但见他是跟曾远等人呆在一块,自然不会怀疑他身份,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管自己径自坐下了。
“铁扇子魏青果真厉害,重明长老完了。”那名教徒一坐下就抛出一个重大的消息。
“什么!”曾远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大成坛的成员谁不知道重明长老,此次大成坛行动的布置全权由他负责。
曾远惊道:“重明长老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堪称烈坛主手下第一干将,怎么会……”
那教徒道:“重明长老是在大牢里被人杀死的,一起去的叶坛主也受了重伤。”
曾远更是吃惊:“重明长老和叶坛主两人联手,天下谁有那个能力将他们打得一死一重伤?难道是大牢里埋伏了大量的人手?”
那教徒摇头道:“狭窄的监牢里又能埋伏多少人手,何况如果有大量人手埋伏在里面,我们的眼线怎么会不知道?动手的人只有一个人。”
“是谁?”
“是碧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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