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于顶说道。
“你若是退出魔教,我便不杀你。”马小山忽然道。
侯于顶却不再理会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似是在等待马小山的致命一击。
马小山叹了口气道:“那便得罪了。”说罢,一拳砸向了侯于顶的面颊,侯于顶的脖子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扭转而去,双眼一翻,双腿一蹬,便不再动作,显是不活了。
马小山三人已回到了衙府,三人坐在堂上吃茶,一边为之后的行动做着打算。
“我们该离开湟中城了。”梁绪说道,“魔教接连在这里折了两个大护法,当是不会再派人了。”
“可那魔教的分坛怎么办?”狡花问到。
“我已安排了六扇门的捕快前来,不日就会到达这里,进行全面的清缴,这分坛便留给他们吧。”梁绪说着吃了一口茶水。
“那我们要去哪里?”狡花又问道。
“巴燕戎,那海东升说过,独孤啸可能在那拉萨拉或者巴燕戎。”马小山说道。
夜已经深了,马小山却睡不着,明日他们便要动身去巴燕戎,明日他们将继续走上替紫裳报仇的道路。马小山心中无限回忆着紫裳的音容笑貌,心中的悲伤无法抑止,他想念这紫裳的一切,她的一颦一笑,可是她却已经无法知道,她只有躺在冰冷的坟墓中,慢慢的化作泥土,永远不会再起来。
若是人有魂灵,紫裳的魂灵又在何处?她未必会允许马小山替她寻仇,她是如此的善良,见不得那伤害与打斗。可是她也不会制止马小山的行为,因为她知道,这才是活生生的马小山,正是爱与恨的交织成就了现在的马小山。她便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美丽大方温柔善良,将一切美好的词语堆砌起来也不足以形容她的万一。
马小山心中烦闷,叹息这坐起身来,湟中城的夏夜还微微的泛着凉意,这使得马小山觉得更加的寂寞萧索,他怀念紫裳,怀念她的怀抱,他已经习惯了生活之中有一个她,可是此刻,她已经永远离他而去。“我定要灭了魔教,替你报仇!”马小山的心中默默念叨着,却更加的感到寂寞,寂寞在夜晚的衬托下,被无限的放大开来。
若是有来生,紫裳又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农家姑娘,也许还是富户家的千金大小姐,她如此的善良贤淑,她已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如果上天有眼,定会补偿她此生的苦难与悲哀。
马小山走出了屋子,对着月光习练起逍遥诀下篇的武功来,一个又一个的动作做出,真气淬炼打磨这肌肉与筋骨,那动作在月光的映衬之下竟似是舞蹈一般。马小山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又有所增长,他的肌肉与筋骨竟随着动作发出“咔咔”的声响,这是生命的响动,是力量的声音,他内视自身只觉得全身筋肉都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次日,三人用过早饭便告别了知府大人,向着巴燕戎行去。
卑禾羌海地处高原,草场肥美,一路上尽是牧民们放牧的牛羊,点缀着那草原的美景,远处的高山上立着佛龛,天空似琉璃瓦一般的蓝,使人觉得似乎只要一伸手便可以摸到天空一般。这是一种对人心的洗礼,任谁在这里都不由的自心底生出一种对自然的崇敬之感。
远处一个人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的走将过来,狡花不由得好奇问道:“请问您在做什么?”
“我在拜佛,请求佛祖的保佑。”那人答道。
“在卑禾羌海也有佛祖?”狡花又问道。
“有的,只要你坚信,佛祖就在你的心间。”那人冲狡花笑了笑,继续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的走了开去。
“你们相信佛祖吗?”狡花问梁绪与马小山道。
“我信!”梁绪答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管怎么样,对佛祖心怀敬意总是不坏的。”
“那你相信么?”狡花又缠问着马小山道。
“不信,”马小山答道,“我只相信自己的拳头。”
“为什么?”狡花又道。
“若是真的有佛祖,紫裳便不会遭遇这些苦难,我们也不必来这里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