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打了个冷颤,一阵心惊肉跳的,他还以为自己着凉了,特意加了一件衣服。
这个时候,李强进来了,他说已经和孟庄村口附近的那个牌社老板串通好了,就等孟国章上钩了。
李富贵一听,更加高兴了,和李强一块去市里喝酒了。孟良吃了瘪,他们父子怎么说也得庆祝一下。
按下他们父子不表,单说孟良,解决了爸爸的后顾之忧之后,第二天照常到学校上课了。
让他意外的是,那个长得很像钱刚妹妹的林红,一个劲儿地向他问东问西的,下午快放学的时候,还给他递了个纸条,很直接地约他出去喝咖啡。
孟良痛并快乐着,林红是不错,但是在他心里,肯定是李妍更好。
他揉了十几个纸团,才回了一句话,尽量在不伤害同桌的前提下,婉言拒绝了。
孟良也担心林红再来约他,下课铃一响,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快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鱼嘴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良哥,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自从梅兰酒吧的事情过后,鱼嘴和李强之间的关系明显疏远了许多,但也许是不好意思,他也没有刻意与孟良套近乎。
孟良扭头瞅了瞅,没见到林红的影子,才停住了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路边的花池沿上坐了下来。
看鱼嘴欲言又止的样子,孟良直接给了他一拳,“都是男人,有话就直说呗,扭扭捏捏地算什么?”
看鱼嘴还在吭吭哧哧地,孟良笑了,“你是来替李强求情的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还是免开尊口,这家伙暗地里整我的家人,我肯定饶不了他!”
鱼嘴吃了一惊,“良哥,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富贵和李强自以为做的高明,但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孟良就把李富贵勾结马峰砸他家豆腐脑摊的事情,对鱼嘴说了。
鱼嘴的脸瞬间红了,“良哥,对不起呀,这个鳖孙主意还是我出的,但那是在梅兰酒吧事件之前,你可不要怪我哟!”
孟良拍了拍鱼嘴的肩膀,呵呵一笑,“鱼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事就甭再提了,再者说,他们也没有把我爸怎么着,只要你以后做事能对得起自己的本心就行了。”
“嗯。”鱼嘴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鱼嘴,别胡思乱想,你我也算是共患难过,以后就是兄弟了。”孟良估摸着林红快下楼了,刚要走,又被鱼嘴叫住了。
“良哥,谢谢你!”鱼嘴站了起来,把后槽牙一咬,“其实,砸你爸的摊子只是前戏而已,我还给李强出了个主意,就是在赌场设下骗局,让你爸输得倾家荡产,再欠些高利贷就更好了。”
“什么?”孟良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鱼嘴的衣襟,“好歹毒的阴谋,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鱼嘴豁出去了,大声吼了起来,“我这不是怕你鄙视我,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兄弟,对不起呀,我刚才太激动了!”孟良松开了手,“是我爸常去打牌的那家牌社吗?”
鱼嘴点了点头,“是,就是孟庄路口的那个,距离你把摆摊的地方不远。”
孟良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妙,一边往大门外边跑,一边把手机掏出来,给爸爸打电话,可是竟然无法接通。
他急得汗都出来了,急忙拨通了李妍的电话,“李妍,你在哪?快把车开到学校大门口,我有要紧事。”
“不好意思啊,我下午请假了,没在学校,现在和我爸正在省城参加一个商业活动呢?”李妍说了自己的情况,末了又问了一句,“孟良,出了什么意外吗?快说给我听听,大不了我让我爸出面帮你解决。”
孟良现在也不知道爸爸到底出事了没有,再说现在火烧眉毛的,他也不好给李妍解释,省得她跟着担心,说了一句“没啥大事”,就把电话撂了。
那时正是出租车正忙碌的时候,孟良等了十几分钟,竟然没拦着一辆车,他把书包往路边一扔,准备用滑溜无形暗杀式拼上一把。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刹车传来,一辆玛莎拉蒂跑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车门开处,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孟良,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