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一直等孟良跑到堂屋门口,也没听到那一声熟悉而又亲切的,“哎!”
更让孟良心惊胆颤的是,堂屋门竟然也没有锁。
他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屋子里没有人,正中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用烟灰缸压着。
孟良拿起来一看,是他爸爸的字迹:“小良,你不让爸打麻将,可是爸一直不听,如今悔之晚矣。这些年攒的钱输完了不说,还欠了五十万的高利贷,爸对不起你呀!爸走了,你要好好活着,争取考上大学,勿念!”
“爸,您怎么这么傻?钱输光了没关系,咱儿再赚回来就是了。欠了高利贷也没关系,咱儿慢慢还就是了!可是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让我怎么活?爸,我要您回来!”
孟良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俩个相依为命,如今爸爸突然离去,撇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他真的承受不来。
孟良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扭头一看,林红和鱼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鱼嘴忧心忡忡地说:“孟叔叔如果是自己躲起来了还好说,怕只怕他被顾飞的人控制住了,那就糟透了。”
“你说什么?”孟良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把揪住了鱼嘴,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就把鱼嘴举在了空中,“告诉我,顾飞在哪儿?他如果敢动我爸一根汗毛,老子就扒了他的皮!”
鱼嘴慌了,“良哥,我是鱼嘴呀,你千万别冲动,我们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顾飞找出来!”
还是林红机灵,到厨房接了一大盆凉水,呼啦一声,泼了孟良一身,连带着鱼嘴都成了落汤鸡。
孟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鱼嘴放了下来,“兄弟,对不住呀,没吓坏你吧?”
说实话,还真把鱼嘴吓坏了,嘴唇都乌青乌青的,但是孟良这么问了,他打死也不能承认呀,“良哥,没事,真的没事,你还不知道,兄弟的胆子杠杠的。”
说着说着,这小子就打了一串喷嚏。
也是,大冷的天,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除了孟良这种怪胎不怕冷之外,鱼嘴也扛不住呀。
孟良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让鱼嘴换了。
林红用诧异的眼神望着他,“怎么,你不用换衣服吗?小心着凉!”
孟良摇了摇头,“没事,等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林红纳闷极了,寒冬季节,太阳又落山了,衣服会自己干吗?
她真的有些担心,孟良的脑子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然而,让她大跌眼球的是,等鱼嘴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孟良身上的衣服竟然真的干了。
林红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哥哥说孟良是一个宗师境界的高手,就这么一手烘干衣服的绝技,钱家的长老都做不来。
他肯定不会知道,孟良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烘干衣服,是因为使用了花和尚鲁智深的必杀技,天火烧。
孟良本来打算到大飞牌社守株待兔的,可是鱼嘴说这样太耽误时间,不如来一个直捣黄龙,直接找幕后主使李富贵要人,毕竟他与顾飞交情莫逆,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孟良同意了,正好他与李富贵父子还有旧账要算。
再说这天晚上,顾飞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套牢了孟国章,这让李富贵非常兴奋,领着儿子去KTV嚎了好一阵子,等到晚上十一点多了,才开着车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李富贵用遥控打开了车库门,让儿子把车往车库里面开,谁知道只是干轰油门,车却一动不动。
紧接着,那辆奥迪A8后面竟然腾了空,离地面足有半米多高,这是咋回事,难道是遇到鬼了?
李富贵壮着胆子把头伸出车窗一看,只见一个人,竟然单手把这辆奥迪A8抬了起来,身上穿着他熟悉的十三中校服。
这还是人吗?要知道一辆奥迪A8再加上两个人,重量一吨多了,可是这个人竟然一只手就抬起了一头,这得多大的力气,少说也有千斤之力呀!
李富贵活了五十多岁了,还没见过这么大力气的人呢?
更离谱的是,这个超人一般的存在人竟然是仇家孟良,李富贵吓得肝胆欲裂,“孟良,你千万别乱来呀,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是吗?”孟良冷哼一声,轻轻一掀,那奥迪车便像空纸箱一样被他掀翻了,接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啪地一声,靠在了车库门上,玻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