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孟良和李妍刚来的时候,见过他,听别人介绍,知道他是院长刘清。
刘清缓了缓,接着说道,“刘主任,你具体说说李董事长的症状,我们好对症下药,做出最佳的医疗方案。”
刘主任名叫刘海,是花城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是刘清点名提上来的医疗骨干,看起来很老练的样子。
只见他指着墙上的CT片子说,“起初我们以为李董事长患的是心肌梗塞,但是经过全面的检查,我们还是推翻了这个结论。在座的各位,大多都是专家,想必也看出来了,因为脑血管破裂,他的脑部有一块淤血,已经挤压到了脑神经,情况不容乐观。”
孟良吃了一惊,他起初以为李长林只是中毒而已,没想到脑部还有淤血,难道是中毒之后,摔到造成的?
这种情况不但是他,只怕是施毒者也是始料不及的。
花城医科大学的副校长杨帆是国内知名的脑外科专家,也是刘海的老师,他点了点头说,“刘海说的不错,如果是小块淤血,我们可以用保守疗法,让病人慢慢吸收,但是这么大的淤血,如果不立即做手术的话,我担心李董事长会突然脑死亡。”
副院范多也是脑外科专家,他站起来说,“可是这么大的淤血,就是立即做手术,成功的可能性连一成都没有,大家说说,谁来主这个刀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起来,杨帆看向了范多,范多看向了刘海,而刘海又看向了杨帆。
这事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李长林的身份摆在那儿,那可是花城市商界的头面人物,手术成功了好说,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失败了呢?恐怕一世英名都得砸在这里!
眼见陷入了僵局,刘清的胖脸扭曲了几下,陪着笑脸说道,“杨帆校长德高望重,医术高超,这么大的手术当然得由您主刀了。”
刘清虽然医术平庸,但是能爬到院长的位置上,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知道,这个手术如果由他们医院的人主刀,救醒了李长林还好说,一旦失手,第一人民医院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到时候,背锅的人只能是他这个院长了。
听刘清这么一说,杨帆心里就愤愤不平起来了:“好你个刘胖子,你这不是把老夫架在火炉上烤吗?呵呵,无论手术大小,没有八成把握的手术老夫是不做的,要是什么手术都做,老夫的这块金字招牌只怕早就砸了!”
杨帆心里想得再龌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外表上还是高风亮节的,“我与小长林兄认识几十年了,交情莫逆,我也很想亲手把他救过来,可是我年纪大了,这双手也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稳了,万一因为我手术失败了,我丢人打家伙是小,长林兄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杨帆说到动情处,还抹了两把老泪。
“真是一个老狐狸,往脸上贴金的事抢着做,风险一大脑袋就缩回去了。”刘清在心里鄙视了杨帆一番,可是嘴上却说,“杨校长说得对,这个重担得压在年轻人肩上了,老范,依你之见,该由谁来主刀呢?”
范多心里是暗暗叫苦,他看得出来,刘清是想让他自告奋勇,可是这么大的手术,自己只有一成的把握不说,就算是运气好,救活了李长林,那功劳也得让调度有方的刘清分去一大半,毕竟人家是院长,一把手,可是一旦失手,只怕所有的屎盆子都要扣在自己头上了。
范多迟疑了片刻,说道:“作为我们医院的业务副院长,按理说,我是应该主刀的,可是昨晚儿我的肩周炎犯了,疼得我一夜都没睡好,状态差得一塌糊涂,怎么能上得了手术台?依我看,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才能进步,这个手术不如让小刘同志主刀吧?”
“我主刀?”刘海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有大名鼎鼎的专家杨帆和范多在,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后辈来主刀,没想到他们踢来踢去,却将皮球踢到了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