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张栋冷笑起来,“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来我的地盘上顺手牵羊?”
他大喊了一声,“阿猛,带几个兄弟,去把刚刚离开的那个醉鬼给抓回来,最主要的是要拿回他手里的一个文件。”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应了一声,风风火火的走了。
马亮哭丧着脸说:“老大,这件事不能怪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张栋笑了起来,拍了拍马亮的肩膀,“小亮,谁说怪你了?你小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我张栋答应过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这是十万美金,你数数。”
张东说着,掂起脚边的一个皮包,递到了马亮面前。
马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皮包打开了,果然是好几沓子美金,心里激动极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他真想把箱子合上,拎着就走,可是想了想,还是只拿起了一沓子,“大哥,是我把事情办砸了,这点钱够花就行了,其余的钱,我真的没脸拿。”
张栋点了点头,“你小子还知道分寸,这样吧,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再回来。”
“嗯,老大,我知道了。”马亮答应着,快步出了包间。
望着马亮的背影,金发约翰说道:“张先生,我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在道上混的,谁不知道你张老大的名声,所以说,这肯定不是小偷所为。”
这个约翰,竟然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约翰先生说得对,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张栋说着,把马亮拿来的黑色皮包反过来看了看,只见背面有一个口子,有一大扎长,但是很奇怪,不像是小偷常用的刮脸刀片划开的。
张栋皱起眉头寻思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连忙又往嘴里灌了一罐啤酒,然后才对约翰说到:“约翰先生,实在对不起,我马上带人亲自出去,如果追不回来东西的话,你付的定金会退给你的。”
约翰摇了摇头,“张,一点儿定金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东西追不回来,也不要退了,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约翰是个中国通,当然知道多个朋友多条道的道理,况且他还得在花城混,像张栋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送走了约翰,张栋想了想,来到了监控室,反复看了看那个醉鬼的画面,果然印证了他之前的怀疑,那个醉鬼竟然是陶家四飞将之一的飞牌陶北,而不用多说,马亮拿回来的那个黑色皮包,就是陶北用自己的独门暗器扑克牌割开的。
“陶家四飞将什么时候到的花城?我怎么不知道?”张栋大叫了一声,然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在花城市混得很开,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己在花城市,有三种人不能惹,一种是钱刚的人,另一种是水笙的人,还有一种人,就是陶家的人。惹了这三种人,到时候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摇了摇头,删掉了这一段监控视频,然后又给阿猛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兄弟们虚张声势一下就行了,犯不着给歪果仁卖命。
张栋没有想到,他刚刚的叫声被领着马亮上楼的那个服务生听到了,那个服务生连忙去了卫生间,给约翰打了个电话,“约翰先生,听张栋的口气,东西似乎是被陶家的人拿走了,而张栋并不敢得罪陶家,所以并不打算再追查下去了。”
“好的,记着以后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亏待不了你。”约翰挂了手机,冷笑了一声,“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本来还以为陶津认输了呢,原来他另有目的。不过这样更刺激,虎口夺食的滋味才更爽!”
他想了想,拨了一个号码,语气很冷,“汤普森,我是约翰,我们的人该行动了,目标花城市,陶家二公子陶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