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师再住院治疗。甚至,他不想让老师再去道医馆,不让他觉得他们是在寻医问药。
他们走走停停,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吃斋饭。他们游历与道观之间,亲切地与道长谈话。
原野敏佑逐渐地没有了抗拒医疗的表示,他仿佛习惯了这样走走停停的过程。
当他们越往深山里面走,层峦叠嶂,环境清幽,几乎杳无人烟。
看着绵延起伏朝向山顶的五老峰,身边陪伴的只有雄伟苍劲的古树。
偶然,深山中有一间土坯房,进去掏碗水喝。
有隐士请他们到屋后草棚下坐下,砌好一壶清茶,也不问他们从哪里来,不要问要到哪里去。
在山峦环抱的坡地上,土屋面朝五老峰,坡脚有两株相濡以沫的千年银杏正悄悄露黄。原来这树下,便是全真观遗址,如今只能看到斑驳基石。
土屋里面,一席竹帘、一个蒲团、一把古琴、一壶清茶,看似随意的摆设,却透出不沾凡尘的仙家之气。
品茶闲聊间隙,隐士抚琴弹奏,清澈淡远琴声在大山缓缓散开,舒展着心扉,让人心醉。
休息过后,穆天宇告辞隐士,带着老师继续往山里走。
他想起白居易的《中隐》诗,就边走边随口背诵给老师听: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
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
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
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
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
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
君若好登临,城南有秋山。
君若爱游荡,城东有春园。
君若欲一醉,时出赴宾筵。
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欢言。
君若欲高卧,但自深掩关。
亦无车马客,造次到门前。
人生处一世,其道难两全。
贱即苦冻馁,贵则多忧患。
唯此中隐士,致身吉且安。
穷通与丰约,正在四者间。
然后穆天宇知道原野敏佑的中文不太好,他无法像雨田和美和小弟那样,能够完全听得懂,就又用日语大概解释了一篇。
原野敏佑听后,笑了笑,说:“中隐好。”
穆天宇听到老师开始思考地和他说话,心里特别激动。他拥抱着老师:“谢谢老师,您终于有思考问题了。”
然后,他们又来到一个道观,这个道长在他们吃过斋饭,休息了片刻之后,告诉他们说:“你们能走到这里,已经很难得了。希望你们就从这里返回吧、”
“道长,”穆天宇不解地说:“我的老师一路走来,身体状态刚有好转,为什么不能再往山里去了呢?”
“再往里走,就不是走了,是爬,你的老师爬不动的,全靠你背?”
道长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可是,穆天宇却问道:“山里的师傅是不是都有独特的见解?他们能帮到我的老师吗?”
“越往深山,道长的功力和修围当然越高,但能不能帮到你的老师,贫道没有把握,这主要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穆天宇不解的问。
“嗯。”道长轻轻嗯了一声,便打坐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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