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见惯了冯玉琴那张善变的脸,自然也学到几分功底,一张小脸唰一下就变得惨白,连带着声音都显得格外的急迫:“爸,外公他怎么了?你不是一直说他好好的吗?为什么病情会严重?”
欧博远将欧瓷所有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惊慌失措还带着极度的担忧,如此看来夏正国的失踪与她真的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应该真是多虑了。
欧博远后来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她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欧瓷为了将戏份演得逼真,她还止不住地哀求欧博远让自己去看看外公。
人都不见了,欧博远怎么可能同意?
只能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欧博远的意思是再等两个月之后吧,现在公司里事情乱得一团糟。
欧瓷从书房离开时,整个眼睛都是红的。
在欧博远的印象中欧瓷从来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除非关系到夏正国那个老东西她才会方寸大乱。
这次的试探结果他还算满意。
只要对方不是欧瓷,其他任何人都无所谓。
欧博远甚至还有些庆幸少了那个老东西,他还能每年省下一笔医疗费。
这些年他供养着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
欧瓷从欧家别墅回到丽景小区后,收拾好行李箱不急不缓往机场去。
门店的装修已经全部完工,趁着还未开业的空档她打算去H市小住一个月。
目的有二。
其一,H市有一家布匹供货商性价比相当好,她的设计室刚起步,服装的选材很重要,她需要和供货商谈一份长期的合同。
其二,离婚的事情搞得她焦头烂额,她呆在西城穆司南很可能会去骚扰她,差点被强女干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如果再发生她一定会崩溃。
当飞机从地面上起飞的那一刻,欧瓷忍不住将脸靠近窗户往下看,西城的夜景璀璨而荼蘼,而凌祎城就是这座城的主宰。
也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
欧瓷想到此又格外的懊恼,好好的,为什么又会想到他?
随后的H市之行格外的顺利。
仅仅三天时间,欧瓷与供货商的经理就签订好了合同。
经理姓徐,名文豪,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看起来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和欧瓷想象的那种尖酸刻薄的商人形象相比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随后,欧瓷又和徐文豪一起去了工厂视察。
宽敞明亮的工作间全程电脑操控一体化,整个车间连一个工人都没有。
欧瓷不由得感慨现在日新月异的科技,想当年她曾去过一次棉纺厂,还记得那些工人戴着口罩在乌烟瘴气的车间手指翻飞的场景。
当晚,欧瓷基于对徐文豪的感谢,想要邀请他吃一顿晚餐,结果徐文豪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欧瓷很惋惜,也很无奈。
最后一人默默地坐在西餐厅靠窗的位置想事情。
徐文豪在合同这件事情上给了她很大的方便,按照整个工厂的规模,像她这样的小小的挑剔的客户早就可以不用理会,但对方身为经理却自始至终都在耐心解答她提出的每一个疑点。
而价格方便也是极其的优惠,现在回想起来,欧瓷总觉得不太合乎常理。
她不放心地从背包里将合同再一次拿出来细细查看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在合同后面附加了一条关于违约金的条款,大概意思是违约方需要支付对方一千万。
一千万?
欧瓷笑了笑,这份合同对于她求之不得,自然不会违约。
而对方的徐文豪,从全程对待她的态度来看也不像是要糊弄的样子。
所以,她对附加合同毫不在意。
欧瓷独自在外,她知道自己沾酒必醉的肚量,没敢碰一丁点,在西餐厅草草的填过肚子就离开了。
夜晚的H市还算凉爽,欧瓷不急着回酒店,而是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H市的夜景和西城不相上下,霓虹璀璨,灯火辉煌,在其间穿行而过会让人心生迷离之态。
路过一个转角,欧瓷抬眸就看到对面大楼赫然出现几个横向的鎏金大字:炜诚管业。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祎城管业。
祎城,凌祎城?
难道是他在H市开的分公司?
再定睛一看,她就自嘲地笑了。
这错别字闹的太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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