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转了转自己的两颗黑眼珠子,然后机械的将肉包到嘴里。
凌祎城见她不情不愿的样子,干脆将她扎成马尾的头发也揉得乱糟糟的。
欧瓷怒意攻心,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揉她的脑袋?
揉就揉吧,就不能像路璟堔那样温柔一点?
正要发怒,就听到男人说到:“小家伙丢了。”
“丢了?怎么丢的?”
欧瓷显然对这个期待已久的答案很不满意。
凌祎城撒谎是信手拈来:“上次车祸,车送到修理厂,昨天宋川取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欧瓷:“……”
貌似很天衣无缝的解释,可一下就变得好没趣。
心脏空出来的那块不停地往里灌着冷风,有些难受。
“我去洗手间。”
欧瓷的头发顶在头顶像鸡窝,也不等凌祎城同意,她起身就走。
到门口时干脆将马尾拆下来,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
发誓不穿裙子的欧瓷今天照旧穿着天空蓝的长裙。
不过裙子不是她的,是凌祎城早上时候给她准备的,型号,款式,颜色都合她的心意。
关键她的裙子被男人撕坏了,只能勉为其难穿上。
她的背影纤柔优雅,黑色长发配着飘逸的裙摆,很是让人怦然心动。
凌祎城心思荡漾,从椅子上起来:“我陪你。”
欧瓷转身,愤愤地瞪他一眼:“女厕所你也去?”
凌祎城:“……”
……
欧瓷心里烦,打算在走廊上闲逛一圈。
好巧不巧,就在她绕过一道转角时,旁边一扇包间的门开了。
欧瓷赫然看到路璟堔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浅灰色休闲装,照旧和从前一样一副长身玉立,矜贵儒雅的模样。
此时的他正在打电话,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烟,刚说两句话就会吸上一口,动作熟稔又自然。
看起来烟瘾不小。
欧瓷皱眉,从前的路璟堔是不抽烟的。
转念一想从前她也不抽,现在不也是偶尔会抽上两支?
人总是会变的吧。
这是欧瓷继车祸的夜晚之后第二次见到他。
说心里没有任何感觉,那是假的。
毕竟他曾在她的生命里以救世主的方式出现过。
她爱过他,也恨过他。
为了避免自己的情绪失控,她闪身一躲,躲到旁边的楼梯口。
欧瓷就是如此没出息,明明犯错的是路璟堔,搞得她自己像是千古罪人。
脸有些发烫,心脏还在砰砰跳。
就在她将自己小心翼翼的藏起来时,楼梯口的上方处却传来女人的低喘。
欧瓷此时的位置刚好在楼梯正下方,她即便望断脖颈也只能望到白色的天花板。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娇喘的,难耐的,还有一丝紧张。
“别,哎,袁浩,别弄那里……”
这声音?
欧瓷使劲将自己的耳朵竖起来,她怎么听着有些像是欧玥。
接下来,一道低沉的男音彻底证实了她的猜测。
“小宝贝,你这么风。骚你男人知道吗?嗯?”
随之而来就是欧玥压抑地尖叫:“啊,骆袁浩,你轻点……”
“轻点怎么能行?小宝贝儿,是不是穆司南那个废物不能满足你?”
欧玥心下黯然,上次在医院,她真以为穆司南会过来陪她产检,结果……
娇嗔一句:“以后别提他。”
“好,不提,提他我也觉得晦气。”
一阵窸窸窣窣解皮带的声音之后就是骆袁浩一声满足的喟叹:“啊,你这个小妖精。”
“……”
欧瓷实在听不下去,脑袋里有血液不停地往上涌。
楼上此时是什么情况她不用看就知道。
骆袁浩是谁?
欧玥怎么会和他一起?
她不是很爱穆司南的吗?
欧瓷紧张地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还剩不到两个月就是穆司南和欧玥的婚礼,婚礼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任谁都知道当事人肯定不想被人发现。
特别是像她这种尴尬的身份。
既是穆司南的前妻,又是欧玥的姐姐。
如果欧玥知道她发现她的秘密,依她刁蛮跋扈的性子岂不是会要了她的命?
欧瓷想要偷偷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一连经历两起惊悚的事件,她的腿很不争气地发软,一个踉跄之后竟然跌坐到地上。
她穿着高跟鞋,鞋子碰撞到地面的声音自然惊到了楼上的两人。
“谁?”
低沉的男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欧瓷吓得心脏都差点骤停,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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