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
爱情里,所谓谁用情谁认输。
凌祎城在欧瓷面前从不怕输,就怕她不快乐。
明天是母亲骆佩娟的生日。
凌祎城没有提前告诉欧瓷,其实是在暗中筹备着许多事情。
他打算将寿宴和求婚的仪式结合到一起。
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欧瓷是他的女人。
他想要娶回家,宠一辈子的女人。
可又担心欧瓷提前知道会逃跑,只能隐瞒着。
凌祎城还在想,等寿宴一过,他就拉着她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套牢她,再不容许他朝三暮四。
什么路璟堔,穆司南,都TM统统地滚蛋。
爱情就像战争,出其不意才能一招拿下。
古往今来,对外宣告自己的主权就是在自己的领地上插一面旗帜,而结婚证就是最稳妥的旗。
到时候再生一堆小包子,看她还怎么跑?
睡觉前,凌祎城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人。
温香软玉在怀,此生足矣。
而欧瓷则是很不情愿地翻了个身。
她已经在做梦了。
噩梦。
梦中,她独自一人在夜色弥散的荒野中步履蹒跚。
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
那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强烈地充斥着欧瓷的内心。
欧瓷下意识就想要找凌祎城。
两人相处的日子里,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依恋上他了。
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感到害怕。
她张了嘴想要喊凌祎城的名字。
但是即便她急得满头大汗,喉咙里也始终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在她筋疲力尽,举步维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欧瓷回头,就看到凌祎城微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男人照旧穿着黑色的商务正装,身姿笔挺的模样矜贵又优雅。
欧瓷终于笃定,此时的他就是她心中那盏渴望已久的灯塔。
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她不顾一切地张开了双臂朝着他飞奔而去,可凌祎城却冷漠的避开了她的拥抱。欧瓷就像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虞青青被凌祎城轻拥入怀,然后两人亲密地相携离去。
她就在两人身后愣愣地站在原地,凌祎城甚至没有任何回头的迹象。
那道背影挺拔而决绝。
欧瓷的眼泪一个劲儿的涌出来,心里就一个声音:“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欧瓷从梦中突然惊醒时,眼角还挂着泪。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居然会哭醒?
她抬了手将眼泪擦拭后,忍不住耻笑自己的幼稚。
此时,凌祎城那个肇事者就她的身旁酣睡着,强劲的手臂横亘在她腰上,长腿死死的压着她。
难怪她说自己在梦中总是走不动。
欧瓷没好气地将凌祎城的手脚从自己身上移开,动作不算轻柔,他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连日的奔波让男人的身体机能已经接近极限,再加上之前那两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男人很容易就进入到深度睡梦的状态。
欧瓷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之后就斜靠在床头上静静地看着他,橘色的台灯下是他英挺的五官和欣长的身姿。
此时的他少了白日里咄咄逼人的强势,眉宇间多了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
还有微微勾起的唇角,显得有些人畜无害的模样。
当然,这些都是表象。
欧瓷对他内在的暴戾领悟深刻,有着难以忘却的切肤之痛。
特别是之前的那个梦,梦中的他太过于冷漠和绝情。
欧瓷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心脏还会忍不住抽搐着疼。
她缓慢地举起了手,对着他的心脏位置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砰!”
还在心里默默配了一个音。
等到哪一天,她真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一枪崩了他。
欧瓷没回丽景小区,穿上衣服光脚下楼后找了一双凌祎城的拖鞋,然后乘坐出租车去了门店。
指纹锁一开,她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就躺在了沙发上。
其实,她也累。
身心俱疲,头晕脑胀,偏偏又失眠。
好矛盾的人生。
就像今晚,她很想蜷缩在凌祎城的怀里一觉到天亮。
可她还是连夜离开了滨湖宜城。
只是因为她害怕在醒来后身边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从之前的通话中知道凌祎城会在早上的时候去接虞青青。
她无法承受彻夜和自己欢好的男人转身又对着另外的女人宠爱有加。
就像之前的那个梦。
那种无以言说的的绝望会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绞得她的心脏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