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恩和颜雄是多年的挚友,两人一个从医,高洁神圣。一个从商,无往不利。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偏偏两人打破了这样的约定俗成。
虽然两人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各用其招将对方往死里掐,但是掐了这么多年到底也没掐散。
颜雄是个倔脾气,纪言卿仗着自己父亲的面子厚着脸皮给他打过两次电话,结果人家说不见就不见。
一个字,忙。
回绝得干干净净。
凌祎城也不能冒昧去叨扰。
毕竟人家是长辈。
见面的事情就这么僵持着,凌祎城觉得有些头疼。
纪言卿离开酒店时甩了甩额前的头发:“明天我再打电话试试,成不成就这一次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凌祎城总不能直接去雄鹰财团点名道姓找颜董事长,然后质问他和夏岚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一夜无眠。
独在异乡的男人眉头紧蹙,靠在床头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也不知欧瓷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两人通话之后,他就将跟在她身边的所有人全部撤离。
她需要所谓的自由,他尽可能给她。
只是,凌祎城的心里始终有个结。
欧瓷在面对他和路璟堔的时候,小女人总会下意识选择相信路璟堔。
这让凌祎城极度的不乐意。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机的边缘,他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将手机丢到了枕头上。
心烦。
欧瓷那个小没良心的也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最后,凌祎城从床上起身去了阳台。
今晚月圆,斗大的银盘挂在苍穹,给大地渡上一层清辉。
明亮,却是格外的冷凉。
凌祎城阴沉着脸掐灭最后一支烟,转身还是将手机拿起来。
他的拇指在屏幕上翻飞,片刻就敲出三个字:月圆了。
明月寄相思,千里共婵娟。
想了想,这虽然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太过于文绉绉。
不妥。
删除。
又重新打出一句话:玩得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嗯!
这话比较符合他强硬的身份。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明月,挑着眉梢将短信发过去。
然后,他开始将身姿慵懒地斜靠在栏杆上等待着。
这个时间点,欧瓷一定能看到的。
他能主动发短信,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妥协。
这辈子除了欧瓷,他就没有对谁服软过。
小女人呢?
心神领会之后会回他什么样的内容?
想他?
或者等他回来?
只是,所有的猜想都抵不过手机一直保持着的静默状态。
十分钟之后。
凌祎城有些焦躁地扯开脖颈上的纽扣。
二十分之后。
凌祎城将手机反反复复查看了无数遍。
电池满格,信号满格,剩余余额五位数。
一切都正常。
半小时之后。
某个矫情的男人对着月亮骂了一句脏话。
月亮吓得赶紧躲到云层里去了。
面对脾气暴躁的男人啊,惹不起,人家还躲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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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城一直没等来欧瓷的回复信息,却突然接到宋川的电话。
“凌总,欧小姐在昨晚出事了。”
事情太急太糟糕,宋川丝毫不敢隐瞒。
此时,凌祎城因为整夜失眠正斜躺在宾馆的床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双眸赤红,一副疲倦而慵懒的模样。
听到宋川的话,男人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说。”
宋川战战兢兢将欧瓷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他问:“凌总,现在怎么办?”
凌祎城阴狠地吐出几个字:“我马上回来。”
“好!”
“还有,不遗余力将骆袁浩找到。当然,欧玥也给我监视起来。”
“好!”
宋川为凌祎城定的是最近的一趟航班。
凌祎城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接到纪言卿的电话。
“哈喽,祎城,颜雄那个老顽固的事情我已经搞定了,怎么样?厉不厉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纪言卿的话语中明显带了邀宠的成分。
凌祎城面色冷冽,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是寒霜:“给我推了。”
“推了?”
纪言卿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知道他为了约到颜雄见面,将自己精心收藏的一款全球限量版渔具都送出去了。
凌祎城竟然说推了?
“凌祎城,你没发疯吧?”
“言卿,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和颜雄见面的事情以后再说。”
“去机场?你要回国了吗?是公司出什么事情?”
凌祎城看着外面一闪而逝的绿化带,眼睛里泛着浓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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