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玥认真地在虞青青的话语里找破绽,颜雄二十几年前离开西城,年过半百,妻子离世后一直未婚,膝下一子颜世一,年龄二十七岁,而欧瓷今年二十五......
欧玥想到此,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颜雄会不会是欧瓷的亲生父亲?
她没有忘记曾经有一次对冯玉琴说欧瓷是野种时,欧博远当时那种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
如果欧博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怕这样无须有的一句话呢?
再联想到这些年欧博远对欧瓷的态度,难不成这事真被她一语成谶了?
欧玥的心里忍不住兴奋起来。
“青青,我给你说,这小贱人说不定是颜雄流落在外的野种。”
虞青青愣了愣,觉得欧玥脑洞开得太大:“这两人明明八竿子打不打一块儿啊。”
欧玥轻哼一声,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对虞青青细致分析了一番,然后她问她:“你想想,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
虞青青也被欧玥的推理能力给震惊住了:“应该,说不定,还真的是。”
“对,所以,我们要去查一查。”
“怎么查?颜雄那个老东西狡猾又谨慎,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他。”
欧玥想了想:“其实不需要颜雄的东西,我去找我爸的,只要我爸和小贱人的DNA不同就行了。”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依照颜雄的社会地位,欧瓷如果真搭上这样一位亲身父亲,那她岂不是一跃成了顶级豪门的千金。
到时候欧瓷有颜雄撑腰,还有凌祎城恩宠,她才真是要呼风唤雨了。
如此状况对她和欧玥更加不利啊。
欧玥阴测测的笑:“青青,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
“恨小贱人抢了你老公?”
“不。”欧玥的手指恨恨地捻着自己枯黄的发尖:“我恨小贱人比我干净。”
她阴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青青,你说,如果我们让小贱人和她亲生父亲搞到了一起,这个新闻劲不劲爆?”
虞青青手里的咖啡勺“哐”一声抖到了桌面上:“这个?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她的确是想要将欧瓷从凌祎城身边赶走,也想让欧瓷身败名裂,可如此招式,到底是太狠了。
想一想,如果亲生的父女真做出那样天理难容的事情,别说欧瓷承受不了,估计颜雄在得知真相之后也会气得吐血而亡。
“残忍?”欧玥冷哼:“你让人去小贱人店里做旗袍,然后想要借题发挥将小贱人的名声搞臭就不残忍了?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对待敌人仁慈才是对自己的残忍。”
虞青青的眸色暗了暗:“你说说你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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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布染设计室。
早上九点,这是欧瓷第一次见到那位出手阔绰的女顾客。
她忍不住将她打量了一番,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穿戴一般,连带着长相也是一般,欧瓷想,这人啦,果然是不可貌相。
若不是提前知道她定制了这款衣服,随便将她丢到人堆里哪能看出来她还是一位隐形女富豪?
柯然然热情地给她倒了一杯水,欧瓷则是亲自去将旗袍从她的办公室里拿出来。
因为对方要求的钻扣异常贵重,她出于谨慎,从没有让设计室里的任何人经手这件旗袍。
欧瓷将旗袍打开,双手递上去:“张姐,要不要试试?”
对方淡淡地看了欧瓷一眼,只是冷声吩咐:“装起来吧,我回去再试。”
欧瓷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按理说女人都是很挑剔的生物,对方不但没试,她连眼神都没落在那件旗袍上面。
“要不,张姐你检查一下?”
对方一挥手:“不用了,我信得过你们。”
然后,她很爽快就交了余下的金额。
一切顺利得让欧瓷有些恍惚,她微蹙着眉头将抖开的旗袍重新包装好。
而对方恰好手机响了。
女人径自走出了设计室外才将电话接起来,原本一副冷清的表情变得殷勤又讨好:“王太太,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虞青青轻咳一声:“你今天务必想办法弄到那女人的几根头发。”
“头发?”女人愣了愣,随即一双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那价钱呢?”
“再给你加五万。”
“好。”女人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只需几根头发就五万块,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了:“那头发我交给谁?”
虞青青为了避免暴露自己,她声称自己已婚,并改了姓名,甚至从没有和这位姓张的女人见过面。
她让她去欧瓷的一城布染定制旗袍也是两人在电话里搞定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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