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雄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了,那种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骨髓里啃咬的折磨快让他逼近于癫狂。
他见过戒毒的人,更见过他们疯狂起来的状态。
他不想伤害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更不想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欧瓷刚一靠近,他的手便控制不住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颜雄伸出去的手臂狠狠地在半空中挥舞着。
欧瓷吓了一大跳:“先生,您,您,这是怎么了?”
颜雄极力隐忍着不停奔涌的血液,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双眼珠子死死瞪着欧瓷:“滚,赶紧滚,我被人下了药……”
情况紧急,他已经没办法解释得更清楚。
欧瓷见到他那双血红的眼睛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那我,那我……”
她看了看周围:“那我,到厨房去。”
只有那里离客厅稍微远一点。
而此时,欧瓷也终于明白这个房间里为何没有门了。
他们是要让她连一处躲藏的地方也没有。
颜雄拼着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往最里间的卧室走去。
欧瓷看着他的背影,正准备急急忙忙躲进厨房,却在此时无意中发现客厅的吊顶处有一个小小的红光。
不用说,那是监控摄像头。
也就是说两人在房间里的一言一行都被人严密的监视着,难怪他们都没有被捆绑住手脚。
欧瓷不得不佩服对方险恶而残暴的用心。
此时将她和被药物控制的颜雄关在一个房间里,就相当于一只瘦弱的羊面对一只饥饿的狼,她的结果不言而喻。
而对方却会在监控里赏心悦目地看着她和颜雄之间血腥的表演,看着她为了不屈服他们的摆弄而做出的毫无意义的抗争。
这是一种变态之人玩出来的变态的游戏。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欧玥?
或者是虞青青?
欧瓷没有时间猜测更多,她迅速走进卫生间将里面唯一的一件器物,也就是花洒卸下来捏在手心。
花洒是不锈钢材质,虽然管不上什么用,到底好过手无寸铁吧。
欧瓷觉得,如果男人控制不住心性,她还能用这个敲他的脑袋。
疼痛能让人恢复神智,哪怕是一秒,她也必须为自己争取一秒的时间。
欧瓷捏着冷冰冰的花洒,努力将自己紧贴着墙壁站好,深呼吸,再呼吸,双腿依旧不自主地颤抖着。
在经历过一次骆袁浩的事情,如今再重复,那种恐惧已经渗入到了她的骨子里。
此时她就期盼着颜雄的意志力强一点,坚持的时间再久一点,最好是凌祎城能赶来救她。
但,客厅里已经响起颜雄沉重的呼吸声和他压抑的低吼。
欧瓷狠狠地咬住唇瓣,她不能哭,不能慌,不能让自己因为恐惧而迷失了心智。
幕后之人就是想要让她在清醒的情况下经历那种无法言说的绝望,想要让她经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欧瓷不会再像上一次那么傻了,她会为了孩子坚强的活着。
欧瓷事后才知道自己还是太过于善良和单纯,将对方想得太过于美好。
她们是根本就没打算给过她活路。
试想,亲生的父女之间一旦发生乱。伦,她还能不能有活下去的勇气?
……
当颜雄带着一身残暴之气出现在厨房门口时,他已经彻底不是之前那个让欧瓷赶紧滚开的男人。
他的目光落在欧瓷身上,就像饥饿的鲨鱼闻到了海水中的血腥味,那是出于本能的,毫不迟疑伸手朝着欧瓷抓过去。
欧瓷尖叫着,拼命地挥舞着手里的花洒朝着颜雄砸过去。
事实上欧瓷小瞧了药物的威力,无论她怎么砸颜雄的脑袋,颜雄就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有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他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是抓住欧瓷的裙子狠狠地扯。
“刺啦!”
欧瓷的裙子被他撕坏了。
裙子上原本就有一条裂口,那是欧瓷之前为了给颜雄包扎脑袋时自己撕的。
现在整个裙摆就那样垂掉着,原本是狼狈的样子,在颜雄的眼里却是无端生出更多的诱惑。
他又准备去抓欧瓷的外套,宽厚的大掌看起来就像是老鹰的利爪。
欧瓷踉踉跄跄往后退,一不小心竟然踩到拖拽的裙摆“噗通”一声跌地上了。
本就双腿发软,她自然没法爬起来,只能双手掌撑地不停地将身体往后挪。
她的手腕也因为之前做过太多的胸外心脏按压而尖锐的疼痛着,每挪动一次就像是有一把刀在硬生生地绞割她的筋脉。
痛不欲生。
颜雄见状,喘着粗气直接往欧瓷身上扑。
欧瓷拼尽了全力挣扎,手机也从她外套的衣兜里掉落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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