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不安静,特别是在安之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总有医护忍不住过来说几句平安之类的话语,顺便也打扰一下黏黏糊糊的二人世界。
凌祎城刚开始还能忍着,后来见众人竟然是一幅没完没了的架势,于是一怒之下将安之带到了医院附近的酒店里。
总算是摆脱了。
两人一路上十指紧扣,安之能感觉到凌祎城握着自己的力度很重,笑了笑:“你轻点,我又跑不了。”
凌祎城看她一眼,干脆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一幅更霸道的表情。
安之轻叹一声,依了他。
刚进酒店的房间,凌祎城便将她压在墙壁上,脚后跟一踹,大门轰然关得严严实实。
安之被他急切的样子逗得莫名想笑,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一幅沉稳自持的冷酷姿态。
她的衣服已经被男人推高,冰凉的墙壁刺激得她忍不住小声抱怨:“凌祎城……”
凌祎城一边用手垫在安之的背后隔开了冰凉的温度,一边埋头忙碌着,语调有些不满:“叫老公。”
片刻之后安之也被他撩出了火,小声嘤咛:“老公!”
凌祎城:“……”
“老公,啊……”
“别喊了……”
安之:“……”
不是他让喊的吗?
凌祎城双眸猩红,浑身的血液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再被安之这么带了情色的语调拨弄两下,快要了他的命了。
安之的耳畔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手掌的温度快灼伤了她的皮肤。
“唔……”
她想说她快晕了,但唇瓣被堵得严严实实。
凌祎城在床上总会暴露出他骨子里最强势的一面。
安之果真笑不出来了。
第二天清晨,安之算着时间,她刚好才睡一小时。
然后,身边的男人就醒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安之闭着眼睛软弱无力地靠在凌祎城怀里。
“伸手。”
安之机械的将手臂伸出来。
“扬脖子。”
安之抬起头。
凌祎城正在给她穿衣服,见怀里的女人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最终不忍心:“算了,再睡一会儿,糊糊那边,我们下午过去。”
但凡关系到糊糊,安之就全乱了,陡然睁开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不要。”
一夜未睡,她的眼睛充血厉害,喉咙也沙哑无比。
凌祎城看她一眼:“你这个样子,确定能给糊糊留个好印象?”
安之捏了拳头,轻飘飘地砸在他的胳膊上,一脸抱怨:“知道今天要去接糊糊,你昨晚为什么非要折腾?”
“忍不了。”
男人答得理直气壮。
安之:“……”
最终,安之怕自己这幅惨状给糊糊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于是她妥协了,倒头继续睡。
凌祎城也陪着她,刚开始还挺规矩,到了后来,他的手又开始躁动不安。
安之欲哭无泪,在梦里都不停地和凌祎城抗争:“不要了,我说不要了,凌祎城,你听见没有……”
……
下午。
安之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脑子里像被人灌了水泥,好重。
凌祎城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妥当,趁安之睡觉的间隙,他还出门买了一些礼物。
安之闭着眼睛穿衣服,胳膊被凌祎城抓住。
“都穿反了。”
男人沉声说到。
安之睁眼,眼眶里依旧红彤彤一片,她拿着衣服看了看:“没有啊。”
凌祎城将安之手里的衣服丢开,再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件:“换这个。”
安之看了看,好漂亮的蓝色长裙,一时间精神好了不少。
“你先出去。”
她朝着凌祎城挥手。
有他在,换衣服又怕蹦出火星子,这是安之的前车之鉴。
凌祎城大爷似的斜靠在床头,一副慵懒的姿态看着她。
偏不走!
自己的老婆换衣服,为什么要走?
安之没辙,瞪他一眼之后,“砰”一声进了卫生间。
凌祎城眸色幽深地看了看紧闭的卫生间门,再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烟,刚抽一口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安之急切的声音。
“凌祎城,你进来一下。”
凌祎城没动,菲薄的唇正缓缓吐着白色的烟圈。
安之以为他没听见,又抬高了音量:“凌祎城,快来。”
凌祎城终于起身将门打开,欣长的身姿斜靠在门口,声线淡淡的:“不是不要我看吗?怎么又喊我进来?”
安之嘀咕:“好小气哦!”
凌祎城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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