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完,他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挺伤人的,不顾李辰是不是答应,突兀跪在了场中,吓得众人一惊。
“我……”李辰一怔,急着上前先将人扶起,老王头却决意不肯。
其实李辰并不关心自己在外的名声如何,毕竟他第一次展现捉鬼神通时,没少遇到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经历已经让他看清许多事。
但他也不会善心到无缘无故去帮一个和自己不会再有瓜葛的人,况且这件事还难办在要顾忌老娘杨氏的想法,
果然,还没等他有后续,杨氏当场就彪了,怒喝道:“都给我走,什么请柬,合着糟践人呐,我们娘俩就是去要饭都不会去吃,也再不会和你们王家有任何瓜葛,以后见了也不会认识你们。”
“这……李四嫂我们再打个商量嘛!”老王头并不甘心,话说一半夫妇二人就已经被杨氏推搡出几步远。
“滚!”怒到心头,杨氏也顾不上还在场边的老太太,大吼了一声。
“王叔,王婶,这事没什么可说的,再不走以后两家真的很难做。”事情到这份上,李辰再不支持老娘那他耳朵就有得罪受,此刻自不去管街坊情谊,又怕事情继续下去场面很难控制,立即拦下老王头说情。
话说完,老王夫妇脸色出奇的难看,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辰只听耳边有一声戾喝。
“这事还由不得你们李家做主,我家黄老爷已经知晓你喜好寻花问柳的事实,几日前就已通报县令,就等衙役前来查证事实,将你的丑事揭发。”
开口的,正是踏进李家门楣便没有任何动作的马脸青年。
话音中,李辰总算了解对方的身份,可联合之前发现的一幕他更奇怪了,虽然齐国神秘力量盛行,但也没至于小有家资的员外府邸里一个小厮都能修行的地步。
普通家庭中,出现修行者的几率小到极点,祖辈中若有人修行,后人才更容易延续资质这点已经成为齐国的铁律。
譬如祖上曾进入武宗修行、出任齐国地方五品知州这样大员的李家,到眼下李辰这代,都两百余年,可读书不成的大伯、二伯两人,依旧能借着家里留下来的泥胎塑像,再在觉醒府那花点银子便拥有了犁农血脉。
异于常人的力量让他们在苦力行当中吃香,赚的钱足够李家在曾经老宅所在的村子里成为屈指可数的大户,这也就是青风县城圈子里的权贵更多,才会不显眼的。
要不是朝廷严令禁止买卖先人神通,绝不比所谓的员外家差。
这足以证明拥有一个厉害祖先在齐国是多么重要的事,李辰还有一点奇怪,就算眼前青年真的是幸运到那少数人中的一员,断没有无知无觉就成长到几乎能媲美道院大人那样的实力,若他身份是真,那又为何要隐瞒修行者身份?
李辰想的越多,就越解释不通。
齐国对待奇人异事一向秉着关注优待的态度,像他这样的小厮,若是去觉醒府门口一站展现出神异,用不着交银子地位就会立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少也是吃喝不愁了,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愿意去当小厮。
这里面有猫腻!
李辰有神眸光没离开过青年,不经意间抓到对方转瞬即逝又掩藏在目光深处的厌恶,那分明是针对他的愤恨,再联系到青年的表现,这让他心头突然涌上明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到底还是被人算计上了,李辰算看出一点眉目,眼下一切恐怕是计划好的一出戏,他接不接茬都无关紧要,到最后名声受损已经注定,他们三人来这目的也很简单明了,就是想不想他日子好过,让他气恼。
这样一来,此事绝对和金县令脱不了干系,不过李辰不明白如果此事真是金县令恼怒自己害他女儿受罚搞的鬼,那单单这样,倒并不算多狠的手段了。
他的心神一下子被牵动,觉得此事后面还有谋划,偏偏想不出关键,暗自将此事和道院来人联系在一起,更搞不懂两者间存在的瓜葛,浓重的危机意识霎时让他起了一身冷汗。
他最向往不用为银子发愁的日子,但前提得有命花,相比只有一条的小命而言,李辰觉得银子也不是那么重要,眼下他应该做些什么,总不能老是这样受制于人。
打定主意,李辰又见场边李家众人面面相觑,被一个黄家杂役唬住,右手抬起摸了一把胸口。
大声道:“由不由我做主我不知道,但你一个小厮,乱人心神的目的已经完成,可以去跟你家主子回话了,这里不欢迎你。”
“你……”马脸青年气急怒指着对面少年,最终没说出话来。
他和李家从未谋面,对方如果恼怒以乱闯民宅为由打他一顿都是可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事实也确实像眼前少年说的一样,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趁早回去覆命也好。
“我们走!”三人扬长而去,谁都没发现马脸青年的背上,带了一道特殊的身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