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林荫成列,清冷的月光朦胧地洒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在石砖上摇曳着,铺呈出一条蜿蜒神秘的小路,直达一所废弃的工厂。
无路可走之下,两个人只好跳进工厂里面一个地窖。
地窖很破旧,四面封闭,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上面的出口离地很远,大约三米开外,下得来而上不去。
沈秋成再次按开了手电筒。
身旁的晏权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细长的线,眼角也弯出很大的弧度——沈秋成知道,对方正在经受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尽管他注射过药物,也自己消毒包扎过了,但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
沈秋成用手电筒的光束大致将这个不大不小的地窖描绘了出来,除了几个上锈的铁桶和机械零件,还有一张满是灰尘的破旧地毯。
几圈过后,沈秋成又将光束打到晏权的身上,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一个人跑到康家公馆来啊?还被人家给追杀成这样?”
“潘多多都失踪了两天了,我就怀疑抓了她的人是康元这个狗杂种,果不其然!”晏权说。
沈秋成完全没料到晏权是为了这个理由,“没想到你跟康元的深仇大恨都到了这种程度?”
“真搞笑,”晏权不屑一顾地冷哼道:“他那杂种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秋成挑了下眉。
“我只是想找到潘多多而已。”
沈秋成眯起眼睛,借着手电筒聚焦的光束打量着晏权。
晏权有些时候的所作为为看起来毫无章法,全凭自己的个性与爱好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但最重要的一点不容忽略——他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绝对不会做任何徒劳的无用功。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晏权来说就是一件彻头彻尾的无用功,并且是很危险的无用功!
“你完全可以派手下过来排查,通知我也可以,甚至直接叫警察,干什么亲自跑来?还一个人行动?”
晏权有些艰难地咧了一个笑,“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你要套什么狼?”
晏权抬起眼,密不透风的目光刺向沈秋成的脸颊,若隐若现的光芒背后反而更有朦胧的质感,片刻后慢慢往下,顺着喉结、胸膛、手臂、重点部位、大腿、足部——上上下下、完完整整地循环了几次后,简单粗暴地如实回答:“你啊!——”
时间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我说真……”
晏权还想继续说话,却突然被沈秋成一把拉扯进怀里,干净利落地将他压在身下,同时关掉手电筒,拽过旁边那张破旧的地毯严严实实地盖住两个人。
“秋……”
“别说话。”沈秋成低沉的声音和呼出的气体就近在咫尺地萦绕在晏权的听觉和嗅觉中。
从上方传来的脚步声,细碎且凌乱,听起来人数不多,但也不少。
“他们人呢?”
“最后就消失在周围了啊——这地窖下面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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