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肯定,曲子还是那一首曲子,但是劳拉加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首曲子,是克鲁斯的,但它,又是劳拉的!
克里兹曼出身那样的家族,虽然他在钢琴上没有多少天赋,但辨别的本领却是与生俱来的。父亲是小提琴家,母亲是音乐制作人,在这样一个家庭氛围熏陶下,克里兹曼的耳朵灵敏异常,是个非常合格的音乐人。
如果说刚才他还对劳拉有几分轻视,现在他却有些认同音乐界那些人了,罗伯特说得对,谁和她生在同时代,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她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很多的可能,她的光辉可能掩埋很多人,如同他的曾祖父一样。但克里兹曼绝对不会承认劳拉会走到和他曾祖父一样的高度,他曾祖父的高度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周璟然已经转入最后一部分,求而不得,心灰意冷,从这首歌中,克鲁斯老先生那个时候对莱昂的曾祖母应该是真心喜爱的,所以才会如此的沮丧,周璟然加重了一些音,显得后半段更加沉重,也凸显出对大师的哀悼和致敬。
尾部的一开始,是杂乱无章的,有人说是大师后来乱加上去的,周璟然的理解是求而不得的恼火,弹钢琴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恼火的时候,甚至会乱砸钢琴,这一部分的激昂,的确是他乱弹的,但作用仅仅是告诉别人他的心烦意乱。
所以到下面,就转入了悲哀,拖尾的沉重,加重了哀伤,让人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总体来说,周璟然的演奏让这首曲子的界限更加分明,情感的变动更加地明了。
罗杰拿下耳机,朝着克里兹曼点点头,两个人一同走出录播室。
罗杰洋溢热情的笑容,张开手,“劳拉,你真是太棒了!”
周璟然的情绪还没能收回来,眼中还有几分湿润,坐在椅子上,被罗杰热情地拥抱了一下,罗杰身上有一股雪茄的味道,让周璟然有几分不适应,她站起来,挣脱了罗杰的怀抱。
“谢谢,罗杰先生,巴德先生(克里兹曼姓巴德)。”周璟然擦了擦眼角。
克里兹曼递上一张纸巾:“劳拉,叫我克里兹曼。噢,你的演出真是精彩,我有点后悔之前没有要一张你个人演奏会的门票了。”
周璟然接过纸巾轻轻沾了沾眼角和眼尾,“谢谢,克里兹曼。”
三个人围在钢琴边上,罗杰拿出他刚才做标记的稿子,“劳拉,你的演奏非常的完美,我想如果真要挑错,那真是鸡蛋里挑骨头了。但是在录音的时候,有几个音可能会影响录制,我必须和你说一下。”
周璟然点点头,拿出自己的稿子,罗杰一边说,她一边记。
克里兹曼观赏她原先在稿子上做的备注,有些惊讶,从她的备注上来看,她似乎好想知道他们家族的秘闻。
是的,他的曾祖母实际上并不是他曾祖父的挚爱,相传他的曾祖父曾热烈追求过一位贵族小姐,但被拒绝了,这就是这首曲子的背景。实际上他的曾祖父还写了不少曲子来怀念那位挚爱,但都被他的曾祖母烧毁了。
这件事因为他的曾祖母,只在私下里谈论,也不传出去。但劳拉似乎是知道这一段故事。
克里兹曼心思转了几转,笑着试探道:“劳拉,你对这首曲子的理解很独特啊!特别是后半段。”
“是吗?都是我自己的理解,也不知道对不对,克里兹曼,你知道这首曲子后半段的创作背景吗?真的是别人所说的那样是瞎写的吗?”周璟然闪着好奇的目光,连问两个问题。
克里兹曼立即打住这个话题,哈哈两声:“都是几十年的事情了,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劳拉你的理解从听觉上非常的不错。”
罗杰也认同地说:“这首曲子被你赋予了新的生命,劳拉d。”
得到了克鲁斯大师的徒孙以及曾孙的认可,周璟然内心还是有窃喜的。
“谢谢,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可是我的幸运。”周璟然谦虚地说。
三个人在录音室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周璟然又试了两次,下一次就是正式录制d了。周璟然并没有碰到其他的音乐人,也许时间都是错开的。
莱昂这几天跟随着国家队去比赛了,她这几天就住在雾都。
大不列颠队只要打赢这一场就可以拿到世界杯的入场券,锁定一个欧洲席位。今年的形式太乱,像已经无缘欧冠的阿森纳和切尔西就专注于联赛,曼联是集中精力于欧冠,联赛等同于放弃了,更像是在给下面的替补练手。
这也是无奈之举,首发球员中也有不少是国脚,要分出时间和精力为国家效力,俱乐部的比赛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如果什么都想要,运动员的身体也吃不消。放弃联赛是目前看来对曼联最有利的,联赛的比赛较多,球员的行程太密集
现在是世界杯预热时期,但已经有很多人下注压球,一般的热门球队就是葡萄牙、西班牙、大不列颠队、德意志队、巴西队、阿根廷队。
巴西队被称为五星巴西,自然是厉害的强敌,但是它是美洲国家,预赛上碰不到。就欧洲赛区来讲,德意志队、大不列颠队、葡萄牙队、西班牙队是世界杯的常客。
莱昂去比赛的那几天,周璟然就住在雾都的公寓里练琴,天气愈发暖和,她花园里的玫瑰又开花了,一片姹紫嫣红,周璟然闲来无事就剪下几朵已经完全绽放的,放在玻璃瓶中,拍了几张照放到in上,没想要受到了无数人的讨要。
黛莉娅:莱昂种的玫瑰开花了,也送我一束。
阿曼达:我也要。
“你们啥时候再去摆摊?我一定去捧场。”一定是看过冲锋号最后一期。
“我们也想要莱昂种的玫瑰!!!可以做米分丝福利吗?”
“可以去偷花吗?”
周璟然没想到还真有人偷花,有人从围栏外面把手伸进来,摘围栏边上的花,周璟然发现的时候,围栏那边的花都没了,不管有没有开花。
然后网上就有人开始卖“莱昂亲手种的玫瑰”“劳拉家的玫瑰”,一朵就卖奖金一百英镑,搞得周璟然自己都想卖玫瑰了。
过了几天,周璟然收到泰勒的邀请,邀请她参加她的婚前party,周璟然到的时候就发现,参加这个party的都是一些贵族小姐或者集团大亨家的小姐,应该是属于交际型party,泰勒即将是大不列颠的王妃,她也将会代表大不列颠皇室进行外交活动。
大不列颠女王已经老了,大不列颠王室始终缺一位年轻的女主人来主持一些外交活动,泰勒的到来即将填补这个空缺。
泰勒同样邀请了正在大不列颠的黛莉娅,周璟然自己不能开车,就和黛莉娅一起过去了。
地点是泰勒家,泰勒家相对于皇室来说,肯定是平民,但也是小资产阶级,在郊外有一栋大别墅里,party办在她家的花园里,露天烧烤,最近这几天大不列颠的天气非常暖和,也没有下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太阳西斜了,空气中才微微有些凉意。
周璟然没有为时尚献身的精神,简单地一件流苏短款上衣,配上一条微阔腿的牛仔裤,拉伸腿长,虽然她现在有168了,但在一群170的女人中还是不大够看。
周璟然和黛莉娅来的比较早,花园里还只有几个和泰勒较为亲近的女孩子在接待客人。
两个人和泰勒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一边去吃一些食物休息了。
周璟然拿了几个烧烤,和黛莉娅选一个偏僻一点的位置。
黛莉娅拿的是水果蔬菜沙拉,嫌弃地看了一眼她盘子里的烧烤,“女人就应该杜绝烧烤这种东西。”
周璟然神态自若地拿起一个鸡翅,嗅着浓浓的香味,咬一口:“我不节食,长不胖,不长痘。”
她遗传了江月宁、梁茵的好基因,吃不胖,脸上也不长痘。
黛莉娅嫉妒地舀了一勺菜塞嘴里狠狠地嚼,当初在皇家艺术学院的时候,她们和劳拉吃同样的,被劳拉好吃好喝地塞了一个月,劳拉没胖,她们倒是胖了不少。
周璟然吃了四个鸡翅才停止,人渐渐地多了,她们的周围也开始不停地有人过来问候搭话。
“劳拉小姐,请问可以和你谈一谈事情吗?”黛莉娅被人喊走了之后,一位金发女郎坐到了周璟然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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