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呕的血腥味!
打开牢门,简守被牢头粗鲁地一把推了进去,无力地趴在地上耳间是牢门上落锁的声音,不过仅仅是半天的时间,简守所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别!
以至于他现在的脑子都还有点儿晕,现在该怎么办呢?
简守深吸了一口气,爬过去靠墙坐着:【三三,剧情进度多少了?】
123:【宿主,有70%了!】
简守:【我也已经在这里待了七年了啊,好漫长……】
123:【请宿主不要惰怠哦~】
简守:【如果我走完剧情后,秦狩都没有爱上我该怎么办?】
123:【宿主,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哦,只要你好好的走剧情,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简守:【好吧……那我能知道简家最后的结局吗?】
123:【剧情菌不允许说的……不过为了给宿主一点心里准备,我悄悄地告诉你哈~“一落千丈,家破人亡”】
简守不断地在心里默念,这只是剧情,必须要走的剧情……
大理寺卿坐在椅子上,下方是手带镣铐却不肯下跪的简丞相。
以五声听狱讼,求民情:一曰辞听“观其出言,不直则烦”;二曰色听“观其颜色,不直则赧”;三曰气听“观其气息,不直则喘”;四曰耳听“观其听聆,不宜则惑”;五曰目听“观其眸子视,不直则眊然”。”这“五听断狱”的规则,便是法官判断证据确认事实的行为准则。
可简文樟这副行得端坐得直的姿态,就连他也不愿相信简相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理寺卿心中惋惜,面上却不显,对他来说很多时候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能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来。
“皇上驾到到!”在经过大臣们的参拜,刘晏已经成为了新帝,可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来了大理寺。
看着走进来的新帝,简文樟才和大理寺卿一起跪了下来:“拜见陛下!”
刘晏没有叫他们起来,直接问道:“简相是否真的有谋害父皇的心思?”
简相毫无心虚地抬起头来:“先帝遭此噩耗,微臣心痛难当,但臣绝无可能危害先帝,做出这番丧尽天良的事情!”
刘晏:“那云妃一事又作何解释?”
简文樟:“微臣没有证据,无从解释!”
大理寺卿暗想简文樟的迂腐,不知把握住机会,好歹求得一线希望。
“皇上,请等微臣查询审问后向您汇报。”
刘晏看了他一眼:“望你实事求是,秉公守则。”
大理寺卿心中惊疑,新帝的意思和皇后娘娘的旨意不太一样啊!
却是急忙抱拳道:“是!”
刘晏越往里走,面色就越难看,这么糟糕的环境,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守怎么受得了?
简守靠在墙上,双手圈膝将头埋在了臂弯,让刘晏看不清他的神色。
刘晏蹲下来将手掌放在他的头上:“……小守。”
简守的肩膀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阿晏,我大姐不会谋害皇上的,简家也没有……”
简守停顿了下来,因为刘晏将手放在了他的眼睛上。
小守看他的眼睛里面带着惶恐又有着希望的光,原本澄澈的眸子里染上了朦胧的水雾。
刘晏:“小守,别这样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小守,我会尽力而为的……”所以千万不要生我的气,不要因此而厌恶我。
刘晏走后简守被带着换了一个房间,虽说也是简陋的,但总比之前那间全是杂草血污,充满恶臭的牢房好了不知多少,至少有了一张木板床。
简守坐在木板床上,看着房间内唯一的一个小窗口,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明白刘晏的难处,但他仍然想求刘晏帮帮简家。
“母后!您明知道简家不可能是谋害父皇的凶手!”
“你要登基,就要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给百姓一个交代。”
“如果再等等,我一定会查出来真凶!”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
刘晏挫败地坐到了椅子上,他知道母后“言之有理”,也知道他母后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打击简家的机会,可是他却一定不能放弃小守。
刘后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如果真的想救简守,就不要干预这件事,给我好好准备登基的事,你只有坐到最高的位置上,才有决定一切事情的能力!”
刘晏:“……我明白了,母后。”
宗人府,简婉浑身是伤,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她恨恨地对着刘后道:“皇后这是要至我简家于死地啊!”
刘后掐着她的下巴:“不,如果你肯一人揽下所有罪责,本宫不会难为简家。”
简婉知道皇后厌恶她,却不知她的心如此狠,一定要逼死她!
简婉朝刘后露出一个凄厉的微笑:“你最好说道做到,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很好。”
秦国皇宫中,秦竹向简守禀报着东盛的近况,斗胆地问了一句:“陛下要去东盛吗?”
秦狩的拇指摩擦着杯口,轻描淡写地回复了一句:“嗯,还要再等等。”
等到那时候,他就是拯救简守的唯一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