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莫邪,“我为你们大师兄疗伤,颜元,你随我来,其他人不得打扰。”
被点名的颜元一愣,但还是听话地跟上了,帮着掌门师傅扶着莫邪走。
“被会唔会害的女鬼就在那壶上,你将那壶打开,问问她当日之事,可有哪些批漏。”掌门师傅带着莫邪与颜元回了房,他这忙活着给莫邪治伤,又嘱咐了颜元做事儿。
“是!”颜元虽然不明白掌门师傅那么着急地要问女鬼是何意,但还是照做了。拿下收下女鬼的壶,再将它打开,女鬼的身影便出现在颜元的眼前。
“那个,师傅问你,当日你可是漏说了什么事儿?”颜元虽然觉得那样脏腑的事儿,谁都不想回想,但会唔现在变得那么厉害,更是放下了狂语要灭了茅山,哪怕是往女鬼的心上捅刀子,那也得在问个清楚啊!
女鬼被关了许久,突然被放了出来,还有些茫然。听了颜元的问题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杀你的人回来了,可他法力大增,就连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大师兄都受伤了。”颜元很是利落地将事情说清楚,女鬼一看掌门师傅正给莫邪疗伤,再看了颜元,“我,我不知道。”
颜元道:“你再好好想想。我听大师兄说,他似是被人夺舍了,师傅让你好好想想,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你让我想想,好好地想想。”女鬼一听,让颜元不再说话,她且专心地想着。
“咳咳!”莫邪成功地被掌门师傅救得转醒过来,“师傅。”
“别说话,好好休息。”掌门师傅将莫邪按得躺下,这才回头冲着那女鬼说道:“那邪道夺舍我徒儿的时日尚短,却有如此高的法力,这本不寻常。所以姑娘,请你好好想想,那一日究竟有什么被你所遗漏的事儿?”
“道长那么一说,我想起来,那人在占了我的身子时,曾得意笑道,得了我二人的阴气,他定法力大增。”女鬼想了半天,总算是想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请问姑娘与你那夫婿的生辰八字!”掌门师傅询问,女鬼报了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难怪,难怪,你二人俱是阴时阴月阴日出生,他采你二人身上的阴气补阳,致使他法力大增。”
“师傅,什么是阴时阴月阴日?”如此特殊的事儿,颜元哪能放过不问。
“这阴时阴日,乃六十年一甲子一回。颜元,你这先天阴阳眼,虽不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却了是阴气十足。”掌门师傅后面那一句,直震得颜元有些傻眼了,“那,那师傅的意思是,如果被会唔知道我有阴阳眼,下场,下场也会……”
后面的话无须地说了,掌门师傅点点头,“不错!”
颜元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原来,这才是原主死亡的真正原因,阴阳眼,如同那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于会唔而言乃是大补。
“师傅!”颜元实在忍不住地唤了一声,掌门师傅道:“我知晓,所以从今日起,我要亲自教你茅山术,邪道欲夺你阴阳眼,可你的阴阳眼又何尝不是对付他的法宝,只需你道法深厚,完全会用,必能克制于他。”
总算还有对付会唔的可能,那颜元断然没有放弃的。抱拳朝着掌门师傅跪下道:“还请师傅教我!”
掌门师傅捋着胡子点点头。
接下来颜元的日子可就没有以前那样轻松了,莫邪念着她新来的,又是一种放养的心态,于颜元并不是十分懂得的。掌门师傅可是指着要教着颜元出来对付邪道的,意义全然不同,掌门师傅就像是灌鸭式那般将他学过的,领悟了的,没领悟的东西,只要是对对付会唔有用的,那都教给颜元。
若不是颜元被灌得已经习惯,而且练成了极好的记忆力,怕是要被弄疯了。
待她基础打好了,掌门师傅又开始教着她画符,于画符之上,颜元似乎很有天分,总能一气呵成,而且那画了来的符,同样是黄符,威力竟然与掌门师傅有得一比。
这对掌门师傅无异于意外的收获,他亦曾仔细地观察其中的原由,这才发现颜元画符时十分的专心一致,而她的体内,并不只有天地正气,倒像是容纳了天地之地。
也就这会儿,掌门师傅才开始查看颜元所习的心法,却不是他们茅山的心法,应该说,比他们茅山的心法更要精纯。
但这样的发现,掌门师傅却不曾说破,似他这活了那么长的人呐,早已看破了红尘,很多事,若无必要,何须追根问底呢。
颜元入了茅山,虽是茅山的弟子,可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谁都抢不走。
只对于教导颜元,却是更加地上心了。甚至于茅山历代掌门及能人所著之心法,掌门师傅竟也让颜元上了阁楼翻阅,那本该是掌门才有做的事儿。
十五年稍纵即逝,颜元也一直在数着日子过,原主惨死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就在颜元忧心之时,掌门师傅却突然叫了颜元前去,不仅是她,其门下几大弟子,法力较高的,都来了。
“师傅!”相到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但还是恭敬地与掌门师傅请了安。
“嗯,叫你们来,只因我大限已到,有些事儿,我要嘱咐于你们。”掌门师傅的声音响起,话中的内容,让他们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师傅,怎么会!”众人都不相信。
掌门师傅轻笑道:“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谁都没办法逃过。十五之期将至,我怕是等不到邪道来的那一天了,所以茅山,就交给你们了。”
“都好好地听我说!”诸弟子一听悲痛欲绝,待要扑向掌门师傅,掌门师傅先一步制止了他们,道:“这十五年来,我专心教导颜元,你们多有不服,然能克制会唔的,只有她一人而已,也唯有她,能救我们茅山逃过此番大劫。”
被点了名的颜元,乍听掌门师傅竟对她如此寄以厚望,心情并非不沉重,但她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