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却道:“薛元帅,我们先走,出了千蒙山再说。”
立刻有士兵上前各扶过薛仁贵与薛丁山,赵玉在前面带路,这便准备离开千蒙山。
“哪里走!”一阵大喝,刀光剑影,颜元抽出腰间的剑迎上,转瞬间,两人交手数十招,颜元这才看清了交手的人,“女的?”
“寒江关樊梨花,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那端的女子开口,颜元也不藏着掖着,“李颜元!”
“大唐长卿公主!”樊梨花一听便道出颜元的封号,而颜元对于樊梨花这名字自也是熟悉得很的,看样子,这位跟薛丁山定已打过交道了。
“长卿公主带兵偷袭我突厥两万精兵,眼下大唐又攻我寒江关,既是碰上了,那就请长卿公主随我走一趟寒江关吧。”樊梨花如此开口,颜元轻笑了,“那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两军交战,想着拿下她这个既算半个主帅,又是大唐公主的人,那才正常人的想法,当然,也是意中人跟敌人的差别。
樊梨花的年纪跟她差不多,两人交手下来,一时间倒是难分胜负,可颜元听到了后头的动静,“樊将军,你我要是再打下去,只怕要成了别人的猎物了。”
一掌与樊梨花的双掌对上,两人再次分开了,颜元道:“赶紧走,后面狼群来了。”
催着大伙赶紧的跑,樊梨花一顿,但那浓浓的血腥味,樊梨花也知此次想捉颜元是不成了,但这位长卿公主既然来了寒江关,将来有的是机会。
樊梨花也不逗留,迅速地离开千蒙山,回寒江关。
一路逃窜,终于在天明时出了千蒙山,累了一宿可是累坏大家伙了,抵达城门时,赵玉跟邱老爹已是直接地瘫坐在地上了。
“公主,薛元帅,薛将军!”他们这一出现,原本紧关的城门被打开了,一群人欢欢喜喜地前来迎接啊……
“寒江关易守难攻,守城的将军樊洪更是一员猛将,他的手下有精兵四万,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想穿过千蒙山偷袭寒江关是不成了,可要是再拿不下寒江关,却是不好交代啊!”元帅回来了,军心也就稳了,自该商量着如何攻下寒江关了。
“薛将军可识得樊梨花?”颜元突然当着众将的面那么一问,薛丁当一顿,“认得,我在千蒙山中迷了路,是那位樊小姐救了我。”
虽然薛丁山并不晓得樊梨花为何要救他,但他受了人家的恩情他定是要认的。
“诸位有哪一位是与樊将军有交情的?”樊洪乃是前隋的将军,后降了突厥。但突厥大举兴兵进犯大唐,两国交国这么几年,大唐攻城掠地无数,却于寒江关而止步,突厥有着寒江关这强关相抵,定会再次进兵攻打在唐。
所以,要想将突厥打击到底,再没有比大唐军攻长驱直入突厥石国大帐更好的法子。
那么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要拿下寒江山。
但在场的将军都是先帝在时一手提拔出来的将军,更有一些,还是当今陛下所提拔的,与那位前隋大将,如何识得?更遑论交情。
“明日,孩儿再请率军前去攻打寒江关!”薛丁山突然地开口,薛仁贵道:“我们与寒江关已交手数回,接连再败,丁山,若是再战再败,恐军心溃散呐!”
“孩儿一定会赢的,还请父亲成全!”薛丁山很是坚持。颜元想了想吧,好像她记得薛丁山和樊梨花可是有着很深的缘份,胜啊败的,一开始都不重,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我倒是觉得,薛将军要去,元帅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吧。”寒江关最后不仅被薛丁山拿下了,就是樊梨花也嫁了薛丁山,更帮着薛丁山打下了突厥,立下汗马功劳而被封为镇国一品夫人呢。
想了想吧,颜元深以为自己不插手的好,就由着事情自然发展。眼下她对寒江关的事也是一筹莫展,倒不如,就让薛丁山折腾去吧。
有颜元开口,薛仁贵终是松口了,“好,明日我给你五千兵马,你去叫阵。”
“谢父亲!”薛丁山听闻薛仁贵答应了,自是欢喜着。但亦沉着着,此一战,他定要胜。
第二日薛丁山点兵前去叫阵,颜元坐等消息,待听闻薛丁山胜归时,颜元笑了笑,此后大唐与寒江关交战,局面全变,大唐屡战屡胜,随着樊洪领着一家子降于大唐,寒江关得破,那又是过了半年后的事儿了。
而为表示大唐对于樊洪一家归降的欢迎,李治与武媚娘下旨命他们回京见驾封赏,顺便的也提醒着颜元赶紧地回京去。颜元想了想吧,寒山关也无须她再留下了,是该回京城了。
好这一回,薛丁山奉命护送樊洪一家与颜元回京,一路上瞧着薛丁山与樊梨花情意浓浓的,颜元玩笑道:“看样子回京的第一件事,我该让父皇为你们二人赐婚才是。”
樊梨花性情爽朗豁达,“哪一日公主若是愿意,我想与公主比争一场,那回在千蒙山因着后面狼群将至,没能与公主分出胜负,很是遗憾呢。”
“樊将军可是与薛将军比出过胜负了?”颜元揶揄地问,樊梨花脸竟红了,颜元道:“什么时候樊将军能胜了薛将军了,你我再一比,薛将军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正是,公主武艺高强,在下甘拜下风!”薛丁山是心服口服,颜元笑着走了,当电灯泡啊,是很遭人嫌的,所以啊,人要自觉些。
“你我师出名门,又是勤学苦练,才有这一身武艺,公主乃是大唐陛下与天后的爱女,陛下与天后可怎么舍得公主吃苦?”樊梨花对于颜元是很好奇的,这样一位带着五百兵马潜入突厥并将他们突厥的两万精兵全歼的人,突厥人没有哪一个不想打败她,她虽是女子,但也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赢了她。
“长卿公主随我父亲征战近四年,我是亲眼见过她的刻苦的,她的武功高强,并非我恭维所言,我早前便已不是她的对手,眼下只怕就更不是了。”薛丁山显然对颜元很是服气且带着几分饮佩的,故而说起自己败于她手那亦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