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大会以三门简陋的烟花在天空炸裂为开始,我也狼狈地抓着裤子跟坂田银时一起急急忙忙从厕所幽暗狭小的门你推我挤地挤出来。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面瘫,没想到也能从坂田银时脸上看到这种欲-仙-欲-死的表情,我的人生在某一种意义上也算圆满了。
“等一下!”
坂田银时突然抓住我的肘子把我拉回去,脸在朦胧的月色里显得特别*:“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女王大……叫我草莓!”我打断他的话。
坂田银时一阵深呼吸:“好,草莓,我们俩可以不要像刚偷-情了一样往人多的地方去么,阿银我还不想被军规处置!”
我露出受伤的表情,勉为其难扯扯唇角:“我理解你,那我们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偷偷……”
“偷偷你个头啊!明明是被抓住的嫌疑人现在跟我演什么伦理剧!”坂田银时用手刀敲碎我脸上的表情,然后指着我的裤子:“穿好裤子,我送你出去。”
“好痛!”我一边扎紧腰带一边嘟囔着拒绝他的好意:“我的药没卖出去,回家老妈会弄死我的,我不要走。”
“小姐,你知道军队是什么吗,军队就是连公共厕所都不能想来就来想走才走的地方,信不信我把你当标枪投出去?”他显然面对我强烈“我要卖药给你”的气息有些气急败坏:“你卖假药能不能换个人,不要老逮着阿银当冤大头啊我说。”
啊……原来他还记得吉原那回事啊,老子这瓶药可不是假药好不啦?!见血封喉简直千金难求啊!我一时没想好怎么接话,单看他硬装着凶恶的样子却觉得非常新鲜———如果这家伙刚刚没有因为看到异-性-裸-体就控制不住尖叫起来的话,可能会很吓人啦。年轻的坂田银时压根就是个雏儿嘛,更何况空知老师早就剧透给我们,就算是十年后的他,对女孩子的死缠烂打也是完全没办法的。
我瞟他一眼,突然蹲到地上大叫:“啊!肚子好痛!”
“我警告你不要……”
“药卖不出去回去就会被老妈打死了想到这里肚子就好痛哦!”我继续大叫。
“你是要赖上阿银吗?!”
“是啊。”
“……为什么连理由都懒得找了otl。”
我本来想大公无私地找机会把那瓶药送给坂田银时,但是想到这位主角除了在搞怪的时候智商一直上线,还是编了个小小的借口。当然啦,能拿回钱去更好,木户大妈肯定很开心,说不定以后还会给我资金支持我卖药啥的,简直一箭双雕。
万万没想到坂田银时最终还是没有把我当标枪扔出去,用钱包里仅剩的两个硬币买了我的药,没有吃到烤肉也没有喝到美味的酒,只有高高仰着脖子才能看见天空中炸裂的二踢脚——只是那场烟火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难忘的一次,有充满活力的人声,也有臭烘烘的汗的味道,坂田银时半边脸在稀稀拉拉的火光里明明灭灭,青涩的轮廓像镀上金光一样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贴着胸口放的柿子被体温暖得有些温润,本来带给他的东西全贡献给铃木那家伙,要不是我机灵,这最后一个也是落不到坂田银时嘴里,我偷偷放进他的口袋,然后在他作为踢罐子节目的压轴人物被簇拥上台后,溜出军营。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坂田银时面前会变得一场乖巧,只不过事实证明,女孩子就是要适当地无理取闹,才讨人喜欢。看着那条幽长深邃伸手不见五指放眼不见尽头的小土路,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并不是我怕黑。
……
……
好吧,我就是怕黑。
说起来,我也是跟着路德混了这么多年了,没混出个特异功能来就算了,夜视能力也在失去吸血鬼身份的那一刻彻底离我远去,想想自己还曾经为了开精孔死过好多次,心里就非常憋屈——换了身体之后,死那么多次也都是白死,根本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嘛,混穿升级流小说都是骗人的。
路德这家伙是我见过的最没用的系统!
……算了,这种时候埋怨他已经没什么大用处,趁着这股愤怒赶紧气冲冲一口气冲回家吧。
我保持着双手握拳夹在肋边的姿势一口气冲出去百八十米,攘夷军们的喧闹和篝火光亮完全被黑暗代替时,我又怂了。我简直仿佛能看到肩头印堂三团火肉眼可见速度迅速衰弱下去,变成一小坨哔哔啵啵豆大小光点,还马上就要被黑暗吞噬。
脚下的烂泥透过薄底草鞋将泥土的寒气渐染侵入脚底,刚刚在人堆里时4还大汗淋漓,现在竟然觉得有些冷。也是没有办法,战事连年民生凋敝,路上真有行人的话,我反而会受到惊吓。
也许我性格里面有某种疑神疑鬼的特征并不为自己所知,在恐惧降临时它才凸显出来,作为写手的想象力在此时此刻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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