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能勾得成年男子气血横流。
赵毓璟猛的抱紧人,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
“殿下?”施钦北背对着两人,实在不明白怎么没了声音。
楚云暖似乎是无法面对赵毓璟如狼似虎的目光,赶紧推了推了人,“行了快走吧,你让人家在前面给你顶了这么久,也该出出力了。”
说起来用赵毓珏待赵毓璟还是真好,几乎什么都帮他想到了。赵毓璟唯一受的苦,那就是身份上被人看不起,这些远远没有赵毓珏来的痛苦,他当年是天之骄子,太子的不二人选,却被逼得不得不退居雍王府,只是日复一日的唱戏看戏,这种日子一装就二十多年。
赵毓璟目色哀怜,楚云暖不为所动。他狠狠咬住对方白嫩嫩的耳垂,用牙齿磨了磨,眼见她白嫩嫩的脸颊再次染上一丝胭脂色的时候,才满意的放开人,施施然带着施钦北离开。
楚云暖捂住滚烫的脸颊,望着赵毓璟的背影,心里头有一丝丝的惆怅——怎么觉得自己和赵毓璟有杀母之仇。细说起来,先皇后的死,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生母,永乐帝爱而不得,将怨怪加注于先皇后身上,才让先皇后香消玉殒。
瑞亲王府,赵毓珏表情冷俊,端坐不动,手里拿着一个青花瓷的茶碗,却一口茶也没有喝。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上薄薄的窗纸,把淡金色的影子照在寿山石嵌人物雕空龙寿纹十二扇围屏上,与桌案上镂空的福禄寿香炉相映成趣,整个屋子里透露出一股温暖和宁静的气息。
赵毓璟姗姗来迟,“什么事这么着急?”白耽搁他和阿暖的相处。
赵毓珏搁下茶碗,将袖中一叠地图拿给他看,“你看。”
这真是江源府私建行宫的图纸,这件事还是他透露给赵毓珏的。赵毓珏不由问道,“具体出什么事情了?”
两兄弟坐下,开始说起此事。
“你可还记得,赵玉峰曾经主持修建运河一事。”
赵玉璟蹙眉,轻声道,“鹤云大运河?”
鹤云运河修建之事,是永乐帝登基以后第一件大事,这条运河贯通南北,连接了九原河,以及各大水系,是大齐最为重要的一条运河。当初拟定此事时,耗费三年时间,无数能工巧匠就地考察,才将运河图纸拟定出来,加上南堂在背后全力支持,运河于永乐十七年动工。为这件事情,皇子们争的头破血流,毕竟此事可名垂千古,又有油水可捞。当时赵毓峰的生母孙贤妃备受宠爱,所以此事就交给了赵毓峰去办。
“是,赵毓峰主修鹤云运河,统领五万民夫,数万金银,前后共修建五年,方才贯通南北。这座行宫——”赵毓珏点了点地图,“恰好在南北交界线上。鹤云运河自修建成功起,无数商户往来其中,入天京,必须经由此处,属商户要塞,也属兵家必争之地。”
当年修建鹤云运河,赵毓峰曾动过不少手脚,虚报损耗,偷工减料,甚至当是坑杀了很多想要密谋举报他的官员。可这种事情,在大齐一向是数见不鲜,现在时隔多年就算被翻出来也不足以让赵毓峰毫无翻身之力。如今他却查到,赵玉峰在此修建行宫,作为码头使用,在此处收取行经商人大量费用,这是大齐最重要的一条运河,往来商人无数,由此可见其中暴利。更何况此处贯穿南北,如果军队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天京城,就必须得从这经过,赵毓峰是在此处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赵毓璟略略想了一想,“此事,罪不至死。父皇就是知道了,最多将此处作为要塞使用。”
赵毓珏神色里含了一丝冷肃,“江源府探子来报,赵毓峰在此处,敛财之余还私藏兵器,聚集人手,密谋造反!我得到消息以后,立刻派人前往江源府,可惜被赵毓峰的人抢先一步毁掉了证据,移走兵器。”
父皇还没死,赵毓峰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赵毓璟始料未及的,不过也难怪近来在朝堂上,这么放肆的和赵毓珏作对,原来是背后有依仗。
赵毓璟轻声咳嗽了一下,慢慢道,“这些兵器移到了哪里。”
“云州。”
原来去了贺问的地盘。赵毓璟心里有了底,“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当做不知道,还是告发他?他现在这点罪名,很容易洗白,说不准还会惹一身麻烦。”
的确是这样,这种事情,如果拿不到实实在在的证据,被反咬一口也是正常的。
“没有证据,就逼着他把证据作出来!”
赵玉珏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暴虐以及冰冷。他自小受付老先生教养长大,最是宅心仁厚,可赵毓峰在江源府做的事情,恶行累累,教他忍不住发怒。
赵毓珏主持修建鹤云运河的五年时间里,在江源府贪欢寻乐,为虎作伥,强抢民女,玩弄幼童,贪污修建金银,坑杀民夫一万,这些事情都有理有据。
赵毓璟素来都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但在看到赵毓珏一张张甩出来的证据时,只觉得触目惊心。五皇子在京中风评甚好,所有人都道他进退有礼,没有人想到,离开了天京的他,就像是没了枷锁的恶鬼,为祸一方。赵毓璟敛下眉,一针见血的道,“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
赵毓珏冰冷而深邃的眉眼,在璀璨的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色,“我要跟你借霍清华。”
赵毓璟神色一动,看来他果然知道霍清华的身份。“你要他做什么?”
“牵制平南王,不让他轻举妄动。”
在最近和赵毓峰的一串对峙之中,他抛出了无数似真似假的消息,足够绕赵毓峰头疼。而且齿斯年向父皇告的一状,也能让他这段时间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他可以在此时机,布置好一切,顺带逼着他——逼宫。
赵毓珏的谋划没有瞒着赵毓珏,兄弟两人在府中密谋了数日,借着霍清华的关系,成功让平南王不插手此事,赵毓璟那边却策反了赵毓峰府中的谋士。贺问那边查出了兵器存放之处,并通知了赵毓璟。
连续几日的谋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场雨后果,事情很快有了进展。
赵毓珏放出消息,说是云州兵器库有人叛变,如今正在来京城的路上,他们还带着一封奏折要告发赵毓峰,赵毓峰为此焦头烂额。除此之外,还有一群来自江源府的百姓涌入京城,在皇宫外敲响震天鼓,状告当朝皇子,状纸上一条一条的罪状写得十分清楚,上面还布满江源府百姓的掌印,算是一份万民书。
状纸上面写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此事被呈报给永乐帝。永乐帝震怒,责令三司速速彻查此事,一查之下,果然查出很多骇人听闻的事件。赵毓峰大喊冤枉,永乐帝却将其圈禁皇子府,责令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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