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周天奎这一次回京,还能不能去函谷关还是未定之数,更何况大哥还在天京坐镇,他翻不起风浪。”赵毓璟做的某些事情,几乎是从未隐瞒过楚云暖,他脸上在无意之间带上了踌躇满志的神色,“孙勉已经找到了鬼军,现在这支军队就没在我的手里!”
大齐有三支传奇军队,平南军统帅霍清华是赵毓璟的支持者,孙家鬼军也被他一手掌控,看来他这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楚云暖敛眉思索了一番,“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她相信赵毓璟能分得清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不从来都是这样吗?
赵毓璟的神色很温和,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楚云暖鸦青的头发,“阿暖你这些日子就别操心了,好好地休息一下,有我呢,你别担心。”
赵毓璟是真心想要分担楚云暖肩上的担子,她本来就已经心力交瘁,现在还在安排楚家输送大量物资来江源府,让此处得以喘息。很多人说南堂世家为富不仁,可那不过是其他地方的偏见而已,真真正正生活在南堂的各大世家,几乎个个都是乐善好施。
飞舞的薄纱帷幔后,楚云暖温顺的依偎在赵毓璟怀中,旁侧的兽足铜鼎袅袅升起细细薄烟。赵毓璟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顶,心情可谓是愉悦。
楚云暖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温情时刻,“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太累了。”
赵毓璟吻了吻她的头发,温柔异常,他从桌上端起一杯热茶,试了试温度之后一点一点的喂给楚云暖喝,“那你就该休息一下,阿暖,不用再这么拼了,你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伤害。这一次回京,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霍静娴,就再也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阿暖,我的未婚妻,我将来的王妃,只能是你一个人。”
赵毓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什么动人的情话,而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誓言,却叫她觉得无比窝心。
她此生最大的执念,也就是成为赵毓璟的妻子!
楚云暖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眼神温和,垂在地上的裙摆,就像一朵盛开的大丽花一样,秀妍明艳,艳色无双,她的光芒是无法掩盖的。
“王爷,爨奇珥带来了。”从门口进来的是一个容貌十分清秀的小少年。
楚云暖仔仔细细地瞧着他,只觉得分外眼熟。
赵毓璟鼻腔里哼了一声,把楚云暖的脸转了过来,“这是二十五,最擅长的就是易容之术,前些日子在你身边的梁七儿就是他假扮的。”
楚云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看着这人如此眼熟。她的目光终于从二十五那边移到了他身上,赵毓璟心里头觉得格外舒爽,从小到大他都十分不喜欢某些事物能跟他分了楚云暖的注意力。他从来都只是希望楚云暖一直看着他,一直专注着她一个人。
“那真的梁七儿呢?她在那里?”
赵毓璟一挥手,二十五从善如流地退下,把爨奇珥押了上来。爨奇珥的身上一片狼狈,左眼圈是青的,而另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其他的没到没有看见很严重的伤口。二十五昨个夜里审了他一宿,这家伙嘴倒是硬,什么都不说。
楚云暖若有所思,她轻声问道,“爨奇珥是不是就是通知司徒坤他们逃跑的人?”
楚云暖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赵毓璟捻了一块糕点轻轻送入楚云暖的口中,还颇为不正经的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轻一划,成功得来楚云暖一个白眼之后,他才复瞧着下面桀骜不驯的爨奇珥。“不是怀疑,是压根儿就是他做的。爨奇珥,你以为你不招,这事儿就是玩了吗?”
爨奇珥是一条硬汉子,听了这个之后只是呸了一声:“言而无信的小人。”
赵毓璟几乎都被他气笑了,“究竟是谁言而无信,你心里头清楚!本王把你关在地宫,你倒是本事通天,居然连平南王府那几个人,都能跟他们搭上线。怎么,白国公还没能让你泄愤?”
赵毓璟在离开江源府之初,也就是白怀他们即将进入的时候,就已经把白国公给送到了地宫里,跟爨奇珥关在一起。这些日子以来,这一位爨奇珥那可真是将白国公折磨的生不如死,至于在江源府里那一位瘫痪在床的人,的确是真的白国公。不过他瘫痪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拿下江源府太高兴,而是因为爨奇珥而活生生的折磨。当年白家一行人便是如此折磨爨氏皇族后裔,现在他们享受著了同样的待遇,这才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说句实在话,赵毓璟也是看在爨奇珥曾经还算听话的份上,给他送去了这么个大礼。白国公的皮肉几乎是被他一点一点撕下来得,最后当然他不会死,只不过是被自己做成了人彘而已。爨奇珥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感,“剩下的白家几个人还在那里肆意的活着……”
“这就是你帮助司徒坤他们几人的目的,把你关在地宫看来是本王的失误,这些日子你把那里都摸熟了吧,里头的珍宝呢?”
爨奇珥没有说话,二十五上前一步禀报,“回王爷,白家积累在地宫里头的珠宝已经不翼而飞了三分之一。”
楚云暖大致明白了某些事情,在江源府下面有一座行宫,行宫下面应该就是埋藏了无数珍宝的地宫。爨奇珥曾经作为民夫修建过河云运河,也修建过行宫,那么底下的地宫心里应该是一清二楚的。赵毓璟从一开始来到江源福主持修建行宫,目的应该是为了下面埋藏的无数珍宝。
白国公府纵横沙场二十几年,期间军功无数,灭过无数小国,他们家的金银财宝自然是不计其数。赵毓璟的目标应该就是这些东西,普天之下谁人能不爱钱财,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了钱在,什么做不到。
赵毓璟含笑,“没想到爨氏和堂堂皇太子竟然也会做贼。”
贼这个字刺激了爨奇珥,他扭曲着脸色大喊大叫,“我拿的不过是我爨氏的钱财而已,这是我们的东西,跟你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赵毓璟面上含笑,食指已经在桌上轻轻敲着,“看来你是承认你跟司徒坤通风报信了?爨奇珥呀爨奇珥,本王该说你傻还是天真,白家所有人必死无疑,若你好生生的跟本王合作,或者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地宫里,你们菏泽的声誉未必不可能恢复。而你呢偏偏傻不拉几的,要跟北堂合作,你们爨氏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通敌叛国的下场,别说是父皇,就是本王也绝不会为你们菏泽洗刷冤屈!“”
大蛇打七寸,赵毓璟这一番话成功的诱惑了爨奇珥,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目的只有报仇,再为菏泽洗刷冤屈。原本他可以做到的,但是因为他一时相岔了,就错过一个可以洗刷菏泽罪名的好机会。他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像是后悔,又像是后怕,各种各样的表情在他脸上交织,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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