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姑娘,茶来了”,拂晓见被人发现了,急忙收回视线,快步将茶盏递到展玫的唇边,展玫也不逞强,就着女子的手,咕噜咕噜的喝个不停,一眨眼水就见了底。
“咳咳咳”喝的太急,一下子被呛到了,鼻子肺部都进了茶水,难受的展玫泪流满面,脸都咳红了,如同盛开的桃花。
拂晓手忙脚乱的为展玫拍着背顺气:“姑娘你喝慢一点,呛到了难受”。
展玫不停的咳嗽着,也顾不得说话,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你是谁?”展玫顺从的被扶到床上坐好,望着眼前的少女,一脸的探究。
“婢子名叫拂晓,是岑妈妈派来照顾你的”。
“岑妈妈?”展玫咀嚼着这个令人不安的名字,望着拂晓眼都不眨一下。
拂晓见美人睁着一双墨如点漆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心下一紧伸手捂住嘴巴,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要是美人性格刚烈寻死,自己岂不是小命难保。
“岑妈妈?不知姑娘这岑妈妈是何许人也”,展玫死死的锁住眼前人的每一丝神情变化。
“岑妈妈就是涤洲城东街上卖豆腐的”,拂晓滴溜溜的转着眼睛,急中生智的撒了个谎。
“真是卖豆腐的?”展玫意味不明的望着拂晓,显然不相信。
“哼,当自己白痴”,展玫冷哼一声,也没有精神和眼前这个女人一探究竟。
见床上的姑娘没有再问,才长松一口气。
拂晓一开始打定主意,决定交好眼前的金主,哪想到一开始就被自己搞砸了,心中懊恼至极。
觑了一眼床上假寐的姑娘,柔声问到:“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人长得这么美,名字也一定很好听”,拂晓纯粹是没事找事,希望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牟悦”,展玫实在忍受不了对方的聒噪,说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开口。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拂晓踹踹不安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同眼前这个女子说话,明显不好相处,正想着没想到女子却率先开口了。
“这伤是婢子不小心抓伤的”,拂晓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谎言。
“伤痕不像是抓伤,倒是鞭伤”,展玫一下子就揭穿了拂晓劣质的谎言。
“真是抓伤,姑娘你就别问了”,拂晓觉得自己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遮盖,在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面前,自己的小心思一览无余,在这种眼光下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弄的拂晓心中十分不爽,也没有心情讨好这个难以相处的女人。
展玫目光呆滞的望着虚空,仿佛一座雕像静立于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姑娘你吃点东西吧!整个上午都过去了,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晌午时分拂晓熬了清粥,端到床前展玫看都不看一眼,拂晓可不敢饿坏了眼前这个金宝贝,不停的说着好话。
“不想吃,你端下去吧!”展玫虽然很想吃东西,却仍然端着架子,这一次要是不把她拿下,以后有的是苦受。
“姑娘,求求你吃点东西吧!你身体这么虚弱,可经不得饿”。
“饿死就饿死吧!反正也是生不如死”,展玫冷笑一声。
“命是姑娘的,既然姑娘都不爱惜,做奴婢的又能怎样”,拂晓也不是好性的人,自己低伏做小半天了,也够仁至义尽了,拂晓转身嘭的一声将粥放到桌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哼,阿猫阿狗也想利用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拂晓听到展玫的嘲笑身,走动的步子微不可见的停了一下,又抬脚离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拂晓是各种偷奸耍滑,常常是冷汤冷菜的端给展玫,连药都熬的不符合要求,心中想到反正也撕破脸皮了,展玫也不说她,任由着她作。
这日已经申时了,展玫还没有吃饭,饿的头昏眼花,心里发慌,背上冷汗涔涔,在心里狠狠的念叨了拂晓几百次暂且不说。
拂晓正在厨房里开小灶,冷不防看到一只眼睛在门缝里往里面看,吓了拂晓一跳,手中的碗啪啦一声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