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左右,憋着一肚子闷气的赵四出现在照京外。
照京外,城西不远有一处竹林,那是一片竹海,风一吹仿佛流动的绿水,走在其中竹林出沙沙响别有滋味,向来是踏青好去处。
此时临近冬天,空气中的寒冷让人不大想在野外游荡。但今夜有些不同,竹林中,醉醺醺的赵四像是个幽魂游荡,他将带血的软剑收起。
回程路上,他越想越恼怒,花费那么多灵石,不止没得好处和达成目标,更是让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群泼皮无赖胆大包天,竟敢喝老爷的好酒,还敢和老爷讨价还价,说甚么“说好的请客呢……”,之类。
酒壮怂人胆,何况赵四本来就是胆大包天之辈,要不然也不会瞒着门派出手,擅自揣摩上意,认为自己会立下大功。
现在几斤酒下肚,又是法力驱不散的红尘醉,他将六个泼皮拐至怒江分支边,一剑一个宰了,通通丢进分支内。
水流会毁尸灭迹,将那群泼皮汇入怒江,怒江里的凶猛鱼类会把这群泼皮吃的渣也不留。明天天亮后,天知地知,还有我知,谁知道这群泼皮去了哪里。
像他们这样的泼皮照京最多,像是黑暗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杀也杀不光,谁都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杀了六人,赵四兀自不解恨,想起六个泼皮是段得指使来的,计谋也是段得定下的,赵四恨的牙痒痒,昏沉的脑袋里想的只是“段得大凡有三分良心,总不会让我做这送死的勾当,他和钱飞在江城有交集,怎么会不知根知底?定然是他说了谎,框我去,将我做了那跑灰。”。
愈想愈恼,无名火趁着酒劲从头顶冒起来,赵四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唯有杀了段得才能解我心恨一二,今夜相约竹林见面,仅有他和我知晓,如果趁机杀了他……。”,这个念头像是释放出的魔鬼,不断在脑袋里回旋。
赵四跌跌撞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竹林中。
冬天的竹林铺满竹叶,走在上面像是踏着云彩,软绵绵不受力,段得差点被崴了脚。
“哎哟……”他没注意脚下有小坑,错踩,平日里他是筑基修士,别说踩个小坑,就算是掉下悬崖也没事。现在却是喝醉控制不住,叽里咕噜顺着小斜坡滚下去。
满嘴的泥土味冲散嘴里的酒味,回味被冲散,赵四扶着竹子要站起来。这酒后劲太大,他努力四五次也没能站起来,只感觉脚下太软,那是丝毫力气也用不出来。
正当他在努力的时候,一双手伸来将他扶起。
“赵兄,怎地醉成这样?”
赵四循着声音看,看见段得扶自己起来,他咧嘴一笑:“段段得,拿酒味道好好好……。”
“那是,定是好酒,不然也不会请赵兄你出手。”段得心有同感,舔舔嘴唇问道:“赵兄,事情如何?那配方到手没?小弟的灵石已经准备好,只需赵兄你拿来配方,咱们立刻交易。小弟保证,他日飞黄腾达,定不忘赵兄之恩情。”
“屁屁的配方,段得你这没天良的将我当做枪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知不知道那客栈里有惹不得的人物?”气愤之下,赵四竟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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