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节,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不断拨弄离人的眼泪,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伤感一夜一夜……”
申后离开镐京已经一月有余。赵大炮抬头望着天空的月亮,吟唱着这伤感的《寂寞沙洲冷》。
太子已经熟睡,只剩下几个如花似玉的宫女,花痴般地看着这个男人神魂颠倒。
“最后一次了!”大炮再次提醒自己,她是西周的国母,是王的女人,她爱他!他需要她,她也只有以这种身份,才能在这个时空完成她的使命。
尽管心中依旧阵阵绞痛,但他知道,无情的历史不会怜悯任何一颗多情种子。
你越是情感泛滥,它越是冷眼旁观。
所以,他该欣慰。美美配得上母仪天下,她的智慧与才华,她的端庄与雍容,不输于历史上真正的申后。
倒是自己,一个泼皮算命先生,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太子的老师。他庆幸自己读过很多先秦的书——华夏先祖无穷的智慧呀,让自己成为兵家诡道、百家争鸣的集大成者吧!
“哎!”大炮长叹一声,算是和那段莫名的爱情彻底告别。
从此,她只属于天子,而自己的使命,是和王的女人一起,辅佐自己的兄弟,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继往开来的时代,缔造一个千古天子!
大炮再次回到书房。在幽暗的油灯下,几张羊皮缝制而成的图纸上,《西周全域图》已经完成一半。镐京的位置格外醒目,在泾渭河畔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而在东边的黄河之畔,洛邑同样熠熠生辉。这两座在中华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城池,此时已经是历史的宠儿。
大炮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毕竟人的记忆的有限的,在没有度娘的日子里,智商被不断发掘,大脑也趋于枯竭。
尽管以前也学富五车,可现在,他只是个会开车的老司机。
“大炮,为何还不歇息?”天子轻轻地推开门,走进这不久前还居住的寝宫。
虽然已经搬去扶风宫,天子也常回家看看。一方面,儿子住宿上学都在这里;另一方面,这也是他和好基友赵昊探讨国家大事的秘密会所。
“果然牛逼!”看到那副巨大的《西周全域图》,天子竖起了大拇指,“知道你有才,没想到这么有才!”
大炮抬起头,看着曾经睡在下铺的兄弟。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这个学渣屌丝,居然能穿越成天子。
大炮心中的感慨并不是嫉妒,好兄弟能飞黄腾达,他心中自然高兴。
“鸡翅,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睡不着,出来转转!路过东宫听见你在唱歌,就走了进来。”
“还在为那事儿闹心呢?”
“哎,寡人心中是真没谱,现在小美走了,一切就靠你了!”
“放心吧!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是什么坏事儿!如果真是咱们预想的那样,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再过一年,便是各地诸侯朝觐的日子。自宣王三十年来,许多方国已经几代诸侯没有到中央来述职了。
周朝诸侯朝见天子有三种形式:每年派大夫朝见天子称为“小聘”,每隔三年派卿朝见天子为“大聘”,每隔五年亲自朝见天子为“朝觐”。
诸侯朝见天子,“春见曰朝,秋见曰觐”,此为定期朝见,史书上称之为“朝觐”。
不久前,周室的最大功臣召公殉国,天子号令各地哀悼,并致函各方国诸侯,明年九月初一到镐京举行秋觐。
这是西周开国以来,第一次强制号令诸侯进京朝觐。
开国时期的周王们,根本不需号令,各地诸侯纷纷带着土特产,主动来京走动。
自游手好闲的周穆王开始,这种风气开始被打破,有些诸侯夜郎自大,甚至叛国通敌。到了周厉王的时候,很多诸侯更是到死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周天子长什么样!
不是天子们不敢发号施令,而是实力实在有限。这就好比有的老师,布置家庭作业学生们不按时完成,后来他干脆不再留作业了。
直到体育老师周宣王继位,谁不听话就体罚谁,朝觐的风气有才渐渐恢复。
但毕竟此时的少数民族部落也开始强大起来,面对内忧外患的局面,叛变的诸侯国也逐渐增多。
到了周宣王晚期,体育老师也力不从心,军队匮乏,学生们故伎重演,各自为政,积蓄力量,都准备反过来揍老师一顿。
就算是宣王驾崩和“好声音选秀”,参与到中央活动的诸侯也不到一半。现在天子发出号令,愿意来京城的诸侯们又能有几个呢?
天子闹心的正是此事。
“寡人们预想的是他们不来,可万一他们来了呢?”天子伸出食指,在华北和华东的位置画了一个圈圈。看来他早已做好了尴尬的准备。
圈圈里是当时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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