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滩与船只。
但是身后传来的惊呼声击碎了楼座对未来的所有美好幻想,从小娇生惯养又穿着繁重礼服的贝阿朵莉切本就不适应这颠簸陡峭的石头路,一次站立不稳的崴脚,便让她失足向峭壁下方跌落。
“楼座——”努力抓住地面突起石头想爬上来,但纤细双臂却根本无力自救的魔女向楼座求救,“帮帮妾身,妾身要抓不住了——”
楼座是很想将贝阿朵莉切救上来的,但下方林立的尖锐怪石与海浪奔涌的声音却吓得她腿软。如果真有能将贝阿朵莉切救上来的力气,她又怎么会被哥哥姐姐们百般欺负呢?
去拉的话,会不会连自己也跟着一起掉下去了?
脑海中有这样疑虑闪现的楼座瑟缩一下,伸到一半的手停顿下来,在即将够到贝阿朵莉切手的前一刻。
贝阿朵莉切根本没有想到楼座会在这一刻停下动作,为了抓住对方伸来的援助之手,她松开了紧抓着石块的手,努力向前张开想要握住楼座的手。
但是她没能握住。
两只手间咫尺之遥的距离,变成了生死两隔。
既没有抓住石块也没有抓住楼座的贝阿朵莉切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惊呼着向下坠/落,犹如被折断翅膀的片翼之鹫,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坠向了尖锐的石群。
然后,那血肉模糊的模样,成为了楼座至今也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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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名为贝阿朵莉切的人类女性,是在六轩岛上真实存在过的咯?”
在楼座断断续续讲述完过去故事后,战人第一个打破了无言的沉默,“在楼座叔母还是女孩时就已经是少女的贝阿朵莉切……从年龄上算应该和藏臼伯父相仿吧?甚至应该还要大一些。如果活到现在,肯定不会是肖像画上那年轻的样子了。”
战人的话给我们都提了个醒,不管楼座所见到的那个“贝阿朵莉切”在失足坠/落后到底死没死,之前对我们说话的贝阿朵莉切从声音上毫无疑问是少女。
“那么现在的贝阿朵莉切究竟是谁?是楼座遇见那个贝阿朵莉切的后代、还是顶替贝阿朵莉切之名另有图谋的家伙?”
我被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搞得头疼脑涨,“如果是楼座遇见那个贝阿朵莉切的后代,那么年龄倒对的上,但现在的贝阿朵莉切不宣称自己是借出十吨黄金要收回利息的魔女吗?年龄对上可这辈分全乱完了啊!”
“既然对方自称魔女,当然是要解释为转生之类的东西,小白你在钻什么牛角尖啊。”便宜老爹留弗夫哈哈笑着拍我脑袋,与卫宫切嗣如出一辙的声线发出如此笑声真让我有种风中凌乱感,“第一次转生的时候丢失了记忆,第二次转生就恢复记忆了?当然我是不会信这些鬼话的。”
从痛失爱子又失去丈夫打击中冷静下来,满腔恨意都转化为缉凶动力的绘羽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装神弄鬼的魔女到底是谁,凭空与我们对话这事情看似不可能,但真要实现起来却异常简单——别忘了,这里可是大哥为旅游开发而修建的宾馆,有全馆都能听见的喇叭,从大屋那边应该可以直接进行扩音说话。”
“原来如此。”我恍然,“但对方又怎么听见我们说话声音的呢?”
绘羽不屑嗤笑,“用窃听器之类见不得人的小把戏就能实现了,对方会这样做,也是虚张声势想要用魔女传说先一步唬住我们罢了——这恰好证明,我们手中的枪让魔女大人感到了威胁,怕枪的魔女,真的是魔女?”
留弗夫表示赞同:“绘羽姐说的在理,如果真的是魔女,怎么不召唤山羊头恶魔来把我们全部生吃活吞了呀?根本就是有人装神弄鬼在扮魔女!”
“可是……那人究竟会是谁?”战人紧皱着眉,“到现在为止,藏臼、夏妃、南条、纱音、源次、熊泽、让治、朱志香、真里亚、乡田、秀吉都已经被害,这岛上还活着的人应该就只有我们了才对……难道真的是外来犯?”
在众人都陷入苦思冥想之时,我张张嘴,忍不住举手说道:“那个、你们好像从一开始就忘掉了一个人哎——”
“就是我们在庭院里见到的那个佣人少年,叫嘉音的,从一开始就不见了,而且你们好像都没注意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