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去处理。
没了乐知微,大把时间空闲出来,有空睡个好觉,也有时间参加西苑子弟们的聚会了,想想他都有多久没跟他们聚过了。
他突然想到乐知微去岭水的前两天,快中午的时候,变着法子让他去接,被拒绝后,软着声音有些失落地说:“那你请我吃饭好不好?我……饿了。”
看看,连吃饭都要他管。
杨烨霖说:“我看可不是不错。你一个没结婚没正经谈过恋爱的人,你懂什么。虽然未必喜欢,可当媳妇养着惯着这么多年,突然媳妇成别人家的了,这事儿要搁在我身上,我得憋屈死,敢情我这些年都是在为别人养媳妇呢。你就看他吧,心里烦不烦两说,跟我说的惯着哄着也不差什么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毁婚约了?沈鸿煊那小子死活不肯说,我这都到你们面前了,还不赶紧交代。”
郑祺御把酒杯放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在这种环境下,才显出了他西苑子弟的做派来。他行事低调他私生活简单,只是他有了婚约之后的自我约束,并不代表他本该如此。
连沈鸿煊都说他行事越来越正了,还笑他一纸婚约就把他彻底的拘起来了。没结婚呢都这样了,结婚了还不得跟杨烨霖那小子一样,得上妻管严的病?
郑祺御笑骂他两句,却愈发的低调了。
“我也只是零星的听了一两句,来,正主说两句。”
“对,赶紧的。”
“你们这都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我都还不知道,你们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无风不起浪,你还在这儿跟我装傻,其实心里早乐翻了吧?”
沈鸿煊难得正色道:“你真不知道?”
郑祺御笑:“这会儿知道了。”
“谁问你这会儿了,先不说别的。你跟焦二,到底是真的假的?”
焦二是焦家的二孙女,人有些木讷,不愿意言语。不过性格过分稳重,缺少女孩子的灵气。人也不爱打扮,还剪了短发。沈鸿煊私下里也不把她当女人看,就“焦二”“焦二”的叫。
郑祺御听出沈鸿煊语气中的郑重,当下神色一敛:“这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就问你真的假的。”
“你还不了解我么。”
“原本听说你和乐知微解除婚约,我还不信,那事闹得沸沸扬扬,要真解除婚约了,两家想低调还来不及。不过后来无意知道你和焦二的事,才觉出不对来。”
郑祺御很快恢复如常,心里却把整件事过了一遍。
乐勉那天说是那么说,但绝对不会在这当口主动提这件事。
他放松并不是因为乐勉那句话,而是因为乐知微的态度。
当然,乐勉开始提到的原因他也只是听听就算了。
俗话说,一动便有三分悔吝。凭乐勉那老油条,怎么会不知道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乐勉说的他祖母的心思,他倒是听进心里去了。
那日乐知微住在郑家半夜下楼拿水,与他撞在一起之前,他正巧就隐隐约约地听了一句。后来再听乐勉那么说,两者一联系,他就全明白了。
乐知微后来还跟他说郑爷爷好凶,还是郑奶奶和蔼可亲。
他没告诉她,正是把她当成了外人,才会对她那么客气。反倒郑老爷子,是真拿她当孙女看,才对她那么严厉。
还真是傻女孩儿,连真假亲疏都分不清。
“你当真不知道?”
郑祺御是知道的,可这事儿只要没提到明面上来,他就什么都不能说。现在风言风语的传着,只能叫传闻,一旦他嘴里说出来,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更何况,他的知道全部来自于他的推断,并非被祖父祖母正式告知,所以也算不得知道。
“能娶了她就好了,总强过乐知微闹得我心烦。这事儿说两句就算了,回头让乐知微知道了,又是一顿好闹,我可就过不了这清静日子了。”
郑祺御揉了揉太阳穴。
郑祺御若是严词否定,沈鸿煊便肯定了他是欲盖弥彰。郑祺御前面那一句玩笑,倒让沈鸿煊放下心来。
“得,这事儿到此为止。”沈鸿煊手一扬,把手机扔到郑祺御旁边的皮制沙发旁,“看看你家乐小妞吧,这种照片都出来了,你也不管管,让你家老头子看到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