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山回房收好行装后,去备下车马;羽朗即刻请医师为婉儿切脉开下药方,备好五天的药量,请医师与我们一起,明日辰时出发,回宋。”
牧曦看着青远沉稳有序的安排部署,启山与羽朗纷纷应声接令。不愧是林羽朗的师父,行为方式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有板有眼,冷静细致,再想刚刚青远对耶律可汗由恭维到步步逼迫的态度,牧曦心中暗暗称赞,好个有勇有谋的青远。
这一场戏,那贵为一国之帝的可汗,完全被他青远牵制得无计可施,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青远这一切又是为谁,到底为什么动这么大的干戈。
“青老板,别急别急!……”耶律可汗摊开双手,着急的看着青远,想劝解,又嘴笨,不知如何开口,一想到今年冬天无法采购过冬的粮草,心中又急又气,无处发泄,双手紧搓,在左三步右三步不停的徘徊,希望能马上想出应对的办法来。
牧曦稳稳的坐着,看着启山已经乐盈盈的走出去,不会真的去收拾行李了吧。如果现在跟着这几个人回宋,他们能文能武,只要坚持给李氏治病,自己的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再想这羽朗,似乎真对自己有了感情,借着他的真情,自己的性命就更加无忧了。
牧曦心中盘算着,或许跟这些人回宋,对她来讲,未必是坏事。
殊不知,牧曦想的太简单了,这里还有一个坚决不同意羽朗离开辽国的人。
“可汗,公主请回吧,我的家人既然给可汗带来不愉快,那么我们离开便是。”青远面无表情,平静的像冰块。
“不……行!!!!”一声高音八度的尖叫声,伴随着一把宝剑出鞘的声音,太平公主抽出可汗随身的配剑,直刺向牧曦。
瞬间的变故,众人还都在惊讶间,羽朗就在牧曦身边,说时迟那时快,一步跃到牧曦身前,以身挡剑。
就在剑尖刺到羽朗胸膛之时,一支毛笔以闪电之势击中宝剑,只听得当啷一声,那锋利无比的宝剑竟然被毛笔击断。
这一击非同小可,怎样的内力能够以竹笔来破剑,牧曦没有被公主的那一刺吓到,但却为青远的武功所惊愕不已,而羽朗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牧曦相信,这是发自内心的呵护,根本没有考虑纠结的时间,她的心,怦然而动。
再看太平公主,此时知道自己再没有杀牧曦的机会,手持半截宝剑,泪眼婆娑,失魂落魄。
可汗立即上前劝慰,“宝贝女儿,咱们从长计议,容父皇再与青老板商量商量……”
“少来这套!!呜呜……你拿他们根本就没办法!人家明天就走了,呜……我的朗哥要走了……呜呜……”太平伤心至极,哽咽哭泣。
“太平……”可汗正欲再劝,被太平咆哮着打断,“我的朗哥要走了!!你什么办法都没有,你就知道你的盐,你的钱,你的皇宫,你的女人!这些都是这个青远给你的!现在是人家要挟你,又怎么会听你的安排!!”
太平公主越说越气,举起残剑直逼向自己的咽喉。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以太平公主这种无所不干的傻劲儿,杀了自己,她下得去手,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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