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兊回来了,只是终究是没有赶上,差得就是那么一点。
就好像他们之间的缘分差得那一点点。
夜兊在罗玉椅边蹲下来,修长手指拂过她的面颊,就好像多少次梦中那样。
罗玉闭着眼,唇边喊着笑意,笑意里若有所憾!
“玉儿,外面风大,我带你进屋。”夜兊轻轻呢呐,抱起她转身进屋。
还带着一路风尘的白衣上沾上点点血迹,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夜兊将罗玉放在床上,轻轻拭去她唇边的血迹。
打来水,帮她擦拭身体,给她换上她最爱的那件衣服,都由自己动手,没有让丫鬟帮忙,脸上温柔一片,轻柔的嗓音述说着这一路所见所闻,甚至说以后要带她同去。
罗玉静静躺着没有丝毫声息,苍白容颜在红衣的映衬下有了丝嫣红,让本就极为明艳的容色更显惊心动魄!
跟着他一起回府的燕飞,撇过头不忍在再看。
“你说什么?”在晋王府不远处的的夜王府,夜慎看着那禀报的人。
她竟然死了!怎么会这么快,才三年怎么就……
晋王妃去世的消息传遍京城,引起波涛一片,各方反应不一。
丞相府
“玉儿?”东凌不敢置信,“玉儿怎么会?”之前一直说嗜睡,大伙还笑言:是不是梦熊有兆了呢!怎么突然?
太师府
妇人端坐首位,皱着眉听着丫鬟说,“今天未时去的,据说正好晋王到府!却是没能见上一面!”
鹿鸣书院,
“居然就这么走了!”那人呢喃,“玉儿,痴儿啊!昔日意气风发,何故如此看不开?富贵安荣何足羡?”
一瞬又语气凌厉,“夜王,你好狠,吾等岂能容汝得愿!”
圣上感念曾经宁王之功,特旨:京城上下同哀,白服三日,免酒宴百日。
这一旨下,京城再次轩然大波,众说纷纭。
有说皇上是看着昔日宁王府的面子。
有说是晋王受宠。
不管说什么,那些参加葬礼的瞬间多了一倍。
晋王无子嗣,有那族里说派出晚辈后生请灵摔盆,被晋王以皇族龙孙岂能给他人服孝为由谢绝了。
他不想让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来打扰玉儿。
“王爷,”燕婉来到灵堂,自从王妃去世,晋王夜兊就吃住在灵堂。
燕婉手拿着一封信,递给夜兊,“这是王妃留给您的。”
夜兊抬起头看着那信上‘夫兊亲启’四个字,一直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波动。
接过信后挥挥手,声音沙哑:“你下去吧!”
“是,”燕婉福了福身退下去,走到灵堂门口,回头看了眼灵堂,转身离开。
夜兊定定看着信封,良久才撕开信封,里面是一笺泛着茉莉香的花笺。
夜兊勾勾唇,展开花笺。
夫兊:
见字如面!安好!此一别想是已双隔阴阳,妾别无多话唯有心事相托!
其一:妾之陪嫁丫鬟燕婉、燕飞,忠心耿耿,妾去之甚急,不曾安排,望君代为指婚。
其二:妾入君门三载,愧对君处甚多,无颜面对高祖。故妾不入君祖祠,将妾葬于忘林山,让妾对罗氏列祖忏悔。
其三:妾不曾尽过为妻之责,对君甚为薄待,君日后觅一良配为妻,可解为妻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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