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情.事,李勋不懂,说不准真是有这样的呢?他艰难的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将那纸片照着原样放了回去。后就将目光转向了另一只带响的箱子上。
有了这前一个箱子做基础,后头那个箱子里是什么,李勋其实已经不抱太大太正经的希望。只不过已经到了屋里头做了偷偷摸摸的事情,如若省去这个箱子却是见得吃亏了。
这第二只箱子比第一只箱子还难开许多,李勋好半天也没弄开,反倒将自己手里的钥匙折断在了里头。他心中一气,又有些急,伸手活脱脱将那锁给从箱子上掰了下来。
李勋看着自己手上的锁发愣,有苦难言。
他晃了晃脑袋抛开其他思绪,既然如此更要看看这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了。
朱黑色的箱子一点一点支愣起脑袋,露出里面玉色的物件来。李勋探头去看,起初还有些不明所以,后头等那玉势跟着箱子倾斜的动作骨碌骨碌从一边滚到了另一边,李勋才面如菜色的恍惚明白过来。
他还要对那纨绔少爷有什么指望?床上不放别的,竟放了一箱子春.宫图同一根玉势!
他如今倒是不担心吕迟同晋国有什么阴谋关系,他只怕秦王真给这样的纨绔勾了魂。
正想到这里,外头忽然传来一阵人声。几个小丫头跟着推门进了屋里,拧水的声音传进李勋的耳朵里,他连忙将那两只箱子推回原位,顺势钻到了床底下。
小丫头的脚步应声入了内室,嘴里聊得还是前头未尽的话语。
“也不知等少爷走了,那位爷往后会不会过来?”
“反正咱们都是要留在这里侍候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几个小丫头絮絮叨叨,动作慢的很,这里擦擦那里摸摸,只弄得李勋心头火团一簇簇的拱,这么来,他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床底下出去?
他果然好半天都没能从房里出去。
丫头才走,外头便传来大门打开的声响。李勋还不等往外爬,就听见吕迟的声音,“方才那人可真厉害!他是怎么把一把剑都给吞进肚子里的,我想想都觉得肚子疼。”
说的是前头在外面看的杂耍。
李勋才从床底下爬出来,不得已又爬了回去。
没一会儿,吕迟的脚步就到了门口,明柳给他推开门,又道,“少爷,我去厨房看看她们收拾的如何。”
吕迟自让她去,转头同褚瑜两个一起进了屋里。
“今天挺好玩,什么时候得了空还想去。”
李勋从床底下能见吕迟和褚瑜的脚,两人站得近,腿都快黏在一处。
这小少爷只管开口一个一个的提要求,要陪要玩要乐,褚瑜多半都是应了的。李勋在心里算算,这是将处理政事的时间撇去,剩下的全送给了这小少爷了。
他正想着美人误国,就听外头忽然没了声,吕迟的一双脚也离了地面,正踩在褚瑜的鞋面上。李勋一愣,随即听见暧昧的水声兹兹传出。
他苦着脸捂住自己的耳朵,实在想不通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这么一趟,简直是作孽受罪来了。
两个人一路从床尾亲到床上,床板结实却也耐不住两个男子滚来滚去,时不时的就发出闷声的响动来。
褚瑜和吕迟亲了一会儿,小少爷便不高兴给人压在身下,他翻了身熟门熟路的坐到褚瑜腰上,正待捧着他的脸继续亲时,眼光瞥见一边的两只小箱子,动作忽然停住了。
“哎,不对,”吕迟喘着气,也不管身下人已经快给火海吞没,眼中欲.念炙热。他只探身去够不远处的两个小箱子,而后惊道,“有人进屋过。”
听了这一句,褚瑜猛地坐起身来,他一手扶着吕迟的腰一手按在自己身侧的剑上,防备的护着他。
吕迟却并不多担心,他只将那只没了锁的箱子拖出来,奇道,“这只箱子的锁不见了。”
他抬起箱子拿在手里晃了晃,听见里头依旧是那咕噜咕噜的声响,一边打开盖子一边念叨,“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手痒,竟把这箱子打开了。”
吕迟只以为是家里丫头打扫时候弄得,褚瑜摸了摸那锁掉落的位置,知道这不会是个小丫头就能拽的下去的东西。
李勋在床底下听见这一句,心下一滞,他方才还没想到将这锁弄坏了恐怕会伤及无辜,让个小丫头给自己背了锅。他正咬了咬牙,想要从床下出来认罪,还救了那群天真丫鬟,就听吕迟高高兴的声音传过来,“正好!就是不知是谁弄得,我也不好赏赐呢。”
吕迟每日晚上摇摇晃晃的听这箱子里的声音,好奇的说不出,心痒难.耐的很,却不想这一趟出门回来这箱子就已经给人打开,正好解了他的心结。
吕迟捧着箱子,垂头看向褚瑜,问道,“那我这会儿就要看了啊。”
他问是这么问,然而也不等褚瑜回答,就接着飞快道,“你不让我看也没法子,这就是机缘巧合来的,天注定的事情。”
吕迟说着垂下头去望进那箱子里,一时却怔住了,他伸手将那粗大碧绿的玉势拿出来,捏在手里上下观摩了一番,“这么好的玉怎么不雕刻点好看的花纹,就这么傻愣愣的弄成一条?”
吕家正正经经,哪儿有这样的东西给吕迟看,更不说他出来看得那些书都是半吊子来的,连带《龙阳秘法》也只到药膏那处便心思飞到天边,后头的两页没细看。玉势他倒是在书上看见过的,可没带图的东西,他怎么识得?
此时手里握着这么个东西,他也半点儿不知羞,颠来倒去的摸,看得褚瑜心头那团火直直烧成了三味真火,纵使是冰封雪雨也难以浇熄。
李勋在床板下听得直咋舌,怎么路数一转,这小少爷竟是这样蒙昧无知的?此时看来倒像是自家殿下勾了稚拙的少年。
“你把这个东西送给我是作什么?”
吕迟骑在褚瑜身上还不安分,至于蹭到鼓囊一团也不过是随意略过。这些天数里褚瑜哪一回不是这样?吕迟早已经习惯得不得了。
李勋躺在床底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正待继续听,却听见床上的人猛的翻身下了床,不等他再动,褚瑜闪着寒光的宝剑就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连忙出声,“殿下,是,是我!”
“哎?”吕迟巴着床沿,原本有些奇怪褚瑜怎么忽然将自己推开,此时更奇怪自己床下竟有人。他垂头去看,就见李勋满身灰土的从床底下慢慢爬了出来。
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李勋心里连连骂娘,嘴上不停告罪。
褚瑜皱着眉头,“你在这儿干什么?”
吕迟盘腿坐在床上像个应声虫,“对,你在这儿干什么?”他看起来没有半点儿着急,反而嘻嘻带着笑意,“这盒子莫非是你打开的?”
事到如此,李勋也不能否认,他点了点头,脸上菜色更甚,“是我开的。”
吕迟点点头,“那好,我就不赏丫头了,”他的足尖垂在床沿,轻轻晃着,显然好心情。
“我来,我来,”李勋半天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来偷偷瞧瞧我箱子里放了什么东西,”吕迟忽然开口,将李勋的话给接了下去,“你觉得我在这个当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