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员丝毫不慌不忙,语气不变,还是那个微笑,说:“你有权利上诉,但你上诉的过程中,必须要递交上诉申请表,再经过审核后由我上交给系统。而这上诉过程中产生的人力物力将会扣掉你的积分作为补偿,鉴于你现在是零积分,所以并不具备上诉能力。”
我、他、妈的!这死系统!
沈廉简直要被气得要得心肌梗塞了。妈的。这简直就是在玩他啊!
“宿主,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吗?现在您的剩余时间还有两分钟。”
沈廉斜睨着他,毫无感情地开口:“如果我打你一顿会怎么样?”
“理论是不被允许的,解说员直供解说各类疑问和解决某些问题,并不是宿主个人发泄情绪的对象。”
“那实际上呢?”沈廉拽拽的,已经开始攥着拳头了。
解说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便恢复正常地说:“没有人这么做过。请宿主你认真考虑。”
“那试试?”沈廉逐步靠近解说员。
这时,解说员后退了一步,躲过沈廉的靠近,俊美的脸上表情都不带变化一下,突然快速地说道:“宿主,你的休息时间到了!请尽快进入下一个世界吧!祝您生活愉快,任务快乐!”
沈廉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又被一团白雾包围着传送到下个世界了。这时他才想起来,他要减少痛觉的要求还没提呢。希望这一次不要又是惨烈的死法。
“小公子,快醒醒。”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廉睁开眼,入眼便是一个梳着丸子头的小孩儿的大脸,一双大眼焦急地看着他,还伸出一双小手拉沈廉,说:“小公子,别犯愣了!钟叔要过来了!你在学堂那件事儿被告上门了!”
“啥?”沈廉还在傻眼。
说着,院门就闯进来一个人,身材高大,走路生风,满面凶煞,手里还提着跟手腕粗的藤条,直直向沈廉走去。
沈廉虽然没有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周目,早练出了面对突发~情况的敏感直觉。根据此时此人此举动,十有八~九此事不简单!
丸子头小孩一看男人进来就更紧张了,再想伸手拉住沈廉扯他从小藤椅上起来时,被发现手抓了个空,回头一看哪里还见沈廉的身影,这小身板刚才在男人进来的时候就一跃而起跑得飞快了。
院子并不大,很快就眼看要被抓到了,沈廉发挥了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的灵活劲儿,手脚并用一溜儿就爬上了院子中最高最老的大树,扒住最粗的一根枝干往下看男人。
男人显然气得不轻,面色阴沉,举着藤条指着沈廉,喊着:“臭小子,你给我下来!别以为你爹娘不在我就管不住你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打得你认清自己是谁!”
沈廉没什么感觉,但也没有贸然开口,总感觉这世界的画风有点正常了。正想暗搓搓地点开脑中的剧情,发现这时候系统居然还没有下发剧情,现在还处于接收状态。
沈廉又一次狠狠地鄙视了这破系统,不仅工作人员渣,这破系统还搞延迟,真是辣鸡。
男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气,看着沈廉趴在树干上简直是恨不得爬上去把他揪下来狠狠抽一顿的感觉,然后终究没有上来。
而是拿着那手腕粗的藤条一下下狠狠地抽打树身。沈廉都以为这男人是不是把这树身给当成了他本人,居然抽得这么起劲,看来下去是要掉一层皮的节奏啊。沈廉更加打定主意不下去。
只不过这男人的腕力也忒大力了,硬是带踢带踹着树身,让树身摇晃不止,沈廉紧紧抱着树干防止自己被摇下去了,要是这样掉下去了就搞笑了。
沈廉估摸着这男人是不懂累的,骂了这么久,也抽了这么久都不带消停的。肚子传来阵阵饿感,“咕噜咕噜”地响着,小孩儿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容易饿又容易犯困,此时抱着树干居然有点想睡了。
正当沈廉抱着树干头搁在树干上,眼皮开始上下打架,视线也开始迷糊了......
突然,一声粗犷的女声传来。
“哎呀,钟当家的,你干什么?!有你这么吓小孩儿的吗?!”一个五大三粗穿着褐色短打的貌似是中年女人一把上前拦下男人的行为,夺下了藤条。
男人显然也有些打累了,气息有些不稳地说道:“你不知道这个小子!不懂羞耻!小男孩家家的这么不懂羞耻,居然在学堂里亲谢家小小姐!都把人亲哭了!这么小就不知廉耻,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这沈家的名声都被他败光了!”
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