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澡后,披散着湿发,一时之间还睡不得,就在桌前,沾墨练字,这练着好好的。突然,不知道怎地,砚台突然从桌上掉了下去,一声“咣当”的声音,让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那里。
幸好,研磨的墨水不是很多,里面只有一点点,掉在地上也不严重,就是他恰好放在靠墙那里的伞不小心沾上了几滴。
他捡起砚台后,又拿起了伞端详了一会。
奇怪,他明明记得砚台没有放在桌边,这伞也没有放在靠近桌子这么近的地方啊。难道是他记错了?
看着这柄青伞上的几滴墨,他顺手就将伞给打开了。伞很大,伞骨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的树木做的,黑色还透着光亮,光滑且结实,拿起来却不是很重,这伞挡台风天看来也可以的。
他顺着这伞骨摸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将伞合起来放在墙角处,这次他可是记住了地方。
困意渐渐袭来,他打了个哈欠甩甩头发将油灯熄灭就上床睡了。
他睡得很沉,却隐约感觉有人在轻轻扯着他的发丝,是那种挺细微的扯发丝,一根一根地在扯,不是一撮一撮地在扯,头皮被轻轻扯动。他实在困得很,以为还是在现代的家里是谁在恶作剧地扯他的头发,只是往发后挥了挥手,嘟囔了一句:“别闹。睡觉。”
然后继续翻个身再睡。翻了个身后,后脑勺的发丝依然被扯动,这不是之前那种轻轻扯发丝只是要引起头皮的感觉而已,这是真的在扯,不,准确地说是在拽!他感到了后脑勺的几根头发被拽掉了!
头皮上传来的痛觉让他一下子就火大了,立马就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嘴里还骂着:“那个王八蛋敢拽你小爷我的头发!”顿时,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长衫男人。
声音依旧如那晚的温润悦耳,还带着丝丝笑意。
“你还小爷?我是你大爷呢。”
宁星臣懵了一会,等会,他这是在古代呢,他早就因为车祸而穿越了,然后他家里让他上京赶考,他路上发生了点事儿,现在是在客栈里,那么,这个躺在他床里面的男人又是谁?
他没带人一起住宿啊!
卧槽!既然他没有带人,那特么的就是鬼啊!
他意识到了一点,立马就起身后退,结果退到床沿一个后仰翻下地上,栽了个跟头。
沈廉看他急急忙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跌跌撞撞地跑到桌子后面躲着,半响才敢伸出头,然后用眼睛看他。
声音抖抖索索地说:“你……你……你是鬼?”
沈廉不由得笑了,结果对方就更紧张了。
沈廉说:“你倒是聪明,怎么一猜就猜到了?”
对方立刻脱口而出:“卧槽!你你你,真的是个鬼?!那昨晚那也是你搞得鬼?”
沈廉没注意后面那几句话,倒是被那个“卧槽”给吸引了。他皱眉,说:“卧槽?”这个主角受是怎么会说这个现代语气词的。
宁星臣也意识到自己激动得不小心就连“卧槽”都飚出来了,就胡乱解释了下:“那是我家乡话,表示震惊的意思。”
“哦。”沈廉道。
“我问你呢,那昨晚是你搞得鬼?告诉你啊那可是性骚扰!”
沈廉心里越发疑惑,是不是他漏看了这破系统给的剧情了还是他又犯智障了其实这根本不是主角受?
他纵使疑惑,此时也不是个查看剧情的时候,还是调戏了一下宁星臣。
“我可没搞鬼。”
“妈的,你继续编!小爷我信你的邪!明明就是你搞的鬼!”
沈廉眨眨眼,语气无辜,说:“我怎么搞鬼了,我搞得不是你吗?”
宁星臣愣了一下,一开始生气和害怕涌上心头,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一会等他品味完这句话后,就气得顾不上害怕了。
“我去!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话语一开口,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已经骂出口了,然而已经收不了这话了。
沈廉有心逗逗他,并且也有一丝私心在里面,这私心有点儿无聊,说出来也有点儿羞耻,所以还是藏在了那点捉弄的原意里了。
“你说我不要脸?”沈廉冷下脸来,语气冰冷,冷笑一声,起身时,对方被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并且嘴里还说着:“你你你,别过来!”
“哦?你刚才不是很有气势吗?骂鬼很厉害啊。”沈廉起身后轻飘飘地下床,脚不沾地的。
宁星臣注意到了他的脚没有落在地上,果然如同鬼故事里的一样脚不沾地,这妥妥就是鬼了!眼看着这男鬼一下子轻飘飘地瞬间移到他的面前,简直差点吓死了他,他一个踉跄的后退,不小心就给跌倒到了地上,恰巧伞就在一旁,情急之下,他拿起了伞挡在了胸前。
“你你你,别过来!我的传家之宝可是能辟邪的!”
沈廉听到此话,再看着对方真的拿起了那伞紧握着挡在胸前,不由得笑了。
“你确定这是辟邪的?那个跟你一起在寺庙歇息的人不是告诉你这是什么了吗?”
宁星臣愣了,看了看手里这伞,青色,伞柄是黑色的,却诡异地光滑而透着光泽。
他依稀想起了那晚燕如行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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