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淑慎眼里的‘真相’。
“大姐,我心里难过。”淑慎憋了一晚上的眼泪还是流出来了。陈许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道,“大姐知道。”
“我其实也想过最坏的情况,虽然感觉难过,但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淑慎从陈许怀里出来,用帕子擦干自己的眼泪,还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可不是为了他哭,我这是为了大姐。”
“大姐,你能明白吗?”
陈许点了点头,她怎么不明白。
“那可以告诉我事实吗?”淑慎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大姐,你现在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那你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吗?”陈许问道。
“留下。”
“为什么?”
“没有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我永远都挡不住的。这种事情,根本都在男人身上。这话还是大姐告诉我的,我记得,大姐还说过,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如果乌尔滚对我有心,他都不会这么做。只这一件事情,我就看清了。”
淑慎的想法如此消极,这让陈许不得不对她这样的情绪提起重视。这一辈子太长了,如果真的被这样消极的情绪影响下去,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差。
私心里,陈许不希望淑慎未来的日子会太凄凉。
“你都没问我就这么下决定,对我可不公平。”
内室的门被推开,陈许抬头一看,竟是乌尔滚和张廷玉。张廷玉见媳妇看过来疑惑的眼神,只是安慰性的点了点头,用手指着门外,示意她把空间让给两个人自己谈一谈。
“你怎么带着他来了?”陈许诧异道。
“昨晚学校聚餐,我们私下里说了几句心里话,我觉得乌尔滚不像是不在乎二格格的,就把这件事跟他说了。”张廷玉想着昨晚乌尔滚差一点就不顾学校的纪律当夜就要出来,心想,这哪里是不在乎,也许这件事里面真的是有误会存在的。
“哎,那让他们自己去说吧。”
的确,夫妻说到底都没有隔夜仇,也许,淑慎自己也没闹明白,她这种伤心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房内,淑慎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半点也看不出之前的不理智。
“你,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乌尔滚心疼的看着淑慎,当年他喜欢淑慎,就是觉得这样一个没依靠的格格,能够在宫里那种地方活的那般坚强乐观,这深深的吸引着他。可是现在,他一点也不希望妻子太过要强,尤其是在他面前。
淑慎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做着。乌尔滚心里纠结万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道:“淑慎,我是世子,以后我会袭爵成为郡王,那么,我就必须要有世子。”
什么意思?淑慎不明白。
乌尔滚继续道:“我还有一个庶弟,他一直对我的世子之位都是虎视眈眈。你要知道,我一旦因为无子从世子之位被拉下来,哪怕你是大清的公主,我们两个在巴林部落的日子也好不到那里去。我是草原的雄鹰,我喜欢草原,我不愿意留在京城。”
“无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淑慎有些慌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真的不简单。
“你从小身子就被坏了根本。”乌尔滚十分心痛道。没有人知道,当他被赐婚是有多开心,也没有人知道,当赐婚后他偶然从一个太医处得知二格格终身都不能有孕时,又有多难受。
他做不到为淑慎守身如玉,但是也不会蠢笨的去抬举妾室伤她的心。妻子,那是以后要陪他走过千山万水的人,不是一个妾室和庶子能比的。
对淑慎,他有情。
对草原,他也有情。
而对于权势和抱负,他也同样不能割舍。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思忖多日所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办法。
“这怎么可能。”淑慎不可置信的看着乌尔滚,试图从他的表情上找出一点破绽,可是,她知道,这是真的。
“淑慎,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你我就不要对此耿耿于怀了。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乌尔滚道。
淑慎木讷的看着乌尔滚,再也不复之前的理智,声音里都能听出哽咽来:“到底是谁?”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这些年在宫里已经过的小心翼翼了,可为什么还会遭受到算计?这些年来,年年月月都有太医诊平安脉,那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一个人不敢说,那可以说太医是胆小怕事。
可这些年,太医院都是轮流诊脉,可还是没有人敢说,那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