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门被打开后,首先入眼的是一架纯白色的钢琴,随着脚下的步伐移动,奚沫漓拖着笨重的身子慢慢走近,待她看清楚弹琴之人的面孔使,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怎么是他?
洛锦天?
今天他居然没做轮椅,这不是在找死吗?
“喂!洛锦天,你身体都那样了,怎么还跑到这里来弹琴?”奚沫漓原本的声音应该很响,可在音乐的流动中,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低。
直到最后,她干脆抿上粉唇。
此时,不仅奚沫漓一个人安静下来,就连肚子里的二宝,也停下动作,不再闹腾。
经过洛锦天的双手,交错的黑白键孕育出及其轻缓的美妙音乐,他轻轻触按出一组组和铉,铉振动出不可思议的旋律,眼前一人一琴的组合如此迷人,古朴、生动,似乎所有意想不到的声音都可以从手指的选择后表现在干净的黑白键上。
奚沫漓呆呆的站在旁边,琴声中传出的一种情韵令她回肠荡气,感动肺腑。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细细望去,此刻的洛锦天是孤单的,是寂寞的,是无助的,是伤心的。
或许是感受到母体的忧伤,肚子里的二宝又忽然动了起来。
不过,这次的动静和之前比起来可以算得上小巫见大巫。
他轻轻抚摸着奚沫漓的肚皮内壁,就像在安抚她感动的情绪一般。小家伙难得表现出柔情的一面,惊得奚沫漓觉得她肚子里怀着的就是个怪胎。
一曲终毕,洛锦天这才看到了身边的女人,立刻起身离开凳子。
“封太太?你怎么在这里?”他刚才太过专注,丝毫没看到奚沫漓的到来。
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诧异,可在那背后,又暗藏了太过的喜悦和紧张。
洛锦天暗想,早知道她要过来,就应该弹一首欢快点的曲子。
都说孕妇的情绪很不稳定,他可不想令她伤心或难过。
“哦!是这样的,我肚子里的那个总是踢来踢去,弄得我整个人都烦躁得很,所以就到花园里走走,后来听到琴声,就顺着方向走到这里。”奚沫漓满脸慈爱的抚摸着肚皮,一边说着,还不忘用指尖指指里面的那个小坏蛋。
真是个调皮的家伙,居然还懂得欣赏音乐,安慰妈咪。待他出身后,她觉得一定要好好瞧瞧究竟长得啥模样。
“他让你不舒服了吗?要不要我再弹一首比较柔和点的曲子?”洛锦天问得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对方的拒绝。
见男人如此,奚沫漓自然受不住。
难道生患重病,就活该被别人歧视和冷脸相对吗?
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对属于弱势群体的朋友,根本做不到拒绝。
“能再听洛大哥弹一曲,沫漓求之不得,但我希望你能更加注意身体,如果情况真的不允许的话。”奚沫漓回答得非常婉转,无论从语调,还是话中,都能看出她对洛锦天的关心和尊重。
“封太太放心,音乐是我最大的爱好,所以,它只会让我的病情有所好转,就像刚才弹完那一曲后,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你看,我还能原地转圈!”为了能让奚沫漓相信,洛锦天忍着身体的不适,坚强的做着看似轻松,实则非常痛苦的运动。
幸好才转了一圈儿,女人就不放心的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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