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再与容祁纠缠了。
“深太子,溪儿的东西我不会让它流落在外人手中,今日我必定要拿回来。”容祁的声音薄凉。
离深看着天都国的方向,他突然无比的羡慕眼前这个男人,在某个地方有个人在等着他,而他呢,等他的只有一室寂寥。
“祁世子请回吧。”离深说完转身就走。
容祁岂能放他走,一瞬间来到离深面前,两人打在一起。
一个白色的影子,一个明黄色的影子,只见两道影子在一起纠缠不清,从花园到屋顶,从屋顶到宫外,两道影子难舍难分。
这样的纠缠持续了几个时辰,从天明到天黑,北后到北帝面前求他派兵活捉容祁。北帝看了一眼北后说了四个字:妇人之见!
之后北帝不见北后,也不再关注离深和容祁的打斗。
北后带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了北国与天都国交界的地方。
“深儿,你让开,母后带人来了,我们要活捉容祁。”北后之前对云溪心有不满,如今容祁竟然堂而皇之的来北国烧了粮仓,还要解除云溪与离深的婚约。虽然她十分不喜欢苏云溪,但是那也得等她的儿子不要苏云溪了才能轮到别人捡回去,而不是现在这样。
容祁听了嘴角抽了抽道:“北后真是好有雅兴。就不怕北国所有的存粮都化为灰烬么?”
离深心里一气,加快了手上的力道。
两人更加激烈起来,北后看着连续打了这么久的儿子,心疼得要死。
“祁世子当真执着。”
“这荷包我是要定了。”
容祁一个飞身来到离深侧面,一脚踢过来,离深一个转身避开了,他怀中的荷包也在这个时候落了出来。两人看到荷包都快速去抓。
不免又是一阵打斗。在容祁即将拿到荷包的时候,离深突然一出手一团火包住了荷包,荷包就在空中燃烧起来。
看着燃烧的荷包掉入悬崖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也停止了打斗,只是看着烧着的一团火。
“深太子用心,祁甚是满意,我不愿意溪儿的东西落入别人之手,现在毁了是最好的。”容祁真的是比较满意的。
“祁世子还不回去?”离深深沉的声音问。
容祁是一下都呆不下去了,事情完美的解决了,他想溪儿,想回去。
“告辞。”
说完只见他如履平地的穿越在两座大山之间。
看着容祁的白色背影,离深的眼里露着深深地不甘心。
云溪自己跑到北国,做了几个月的北国太子未婚妻,如今就这样的了结了,离深心里不甘,他第一次这样用心的去爱一个女人,即便这个女人的心不在他身上,他还是想用心去爱她,将她捂热。
北后追上来,只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一人。
“深儿,容祁呢?”北后四处寻找着,再看下面的悬崖道:“他说不是已经掉下去摔死了?真是太好了。”
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远方收回来。
“母后,祁世子已经走了。回了天都。”离深淡淡地道,他真的没有再多的心思来解释什么了,他乏了,心累了。
北后看着儿子一脸憔悴的样子,心生不舍。
“深儿,天下女人要多少,不就一个苏云溪,不值得的。”北后苦口婆心地说道。
离深淡淡一笑,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后,这天下间所有的女子,也不及苏云溪一人。孩儿的心太小,只装得下她一人尔。”
北后心里一惊,“深儿,你身系北国,你的心应装得下天下,区区一个苏云溪怎么能让你如此消沉?”
离深凄凉的笑了笑,背着手往回走。
他的母亲,生他、养他、育他的母亲,从未了解过他的心,这世间,仿佛只有他一人!
呼啸的风,清寂的山林,蔚蓝的天空中偶尔几只鸟儿飞过。离深抬头看着北国的大好山河,这些将来都是属于他的,他将是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的统治者,却为何他的心如此空落?
北后看着前面的儿子,她的心突然就痛了起来,她的孩子,爱而不得,作为一个男人,这是多大的屈辱,特别是像她儿子那样站在高处的人,这是怎么样的痛啊!
离深回到皇宫中,走在曾经他和云溪并肩走过的路上,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北帝在听到离深晕倒之后就来了东宫,待离深醒来,北帝遣退了所有人,对儿子道:“深儿,所谓高处不胜寒,我们处在最高处,我们得到的就会更多,只是站在最高点,我们都是孤独者,不能随心所欲,不能一颗心只装着一个女人,我们要放眼天下,看这天下间的人情冷暖,只是我们不能去感受也不能去享受,站在最高点,我们注定是孤独的。”
离深看着床帐之上,不言不语。
“深儿,你是父王最得意的儿子,只要你想去做的,父王都会支持你。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离深从这一天开始,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他参考天都国的一系列政策,在北国发行了一场大变动,许多制度有了新的改变,许多没有制度的也有了相对完善的制度。土地和农民也渐渐联系起来了。这一系列政策,在北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推出的新政策虽然推行缓慢,却也在慢慢实施。
容祁回到天都国,先生到了穹城,到了穹城他直接去了之前离深和云溪住的府邸,着人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
在穹城,容祁给了在北国跑得最多的清日和清木更多的权利,让他们便宜行事,如果离深有更多的动作,可以不经他同意,反击回去。
天黑了,容祁回家的心太急切,让人牵来快马,连夜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