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是来屠村的”邢老汉吓得颤抖“别的有几个村子不屈服,就是这对人来的,他们不是人,见人就杀”
“分散两边”在人马靠近的时候,陆珈对着两边的人小声开口“分散到两边的小山上,看我的行动,我把他们引到一边的山坳里,你们就往下砸石头,不要留情”
“是”两边的人坚定的点头,分散开来。
陆珈在那队人马过来之前,拿起了手中的一块石子,对准了骑马疾驰而来的人,扬手用十足的力度,丢了个石子出去,出其不意的直击为首马上人的面门,嘭的一声响,坐在马上疾跑,毫无防备的人人应声而倒,落在马上,身边的队伍瞬间吓傻,向左右探视,乱做一团。
没有给他们喘息错愣的机会,陆珈提着刀冲了过去,手起刀落间,队伍最前面的几个士兵尸体倒地,在后面的兵丁回神还手的时候,陆珈转身跑进了一旁三面环山的一个小山坳,兵丁回神不疑有诈追了进去,陆珈顺着先前准备好的藤绳子往上攀爬,对着山上的人喊“快扔石头”
话落间,大大小小的石头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山谷中顿时一阵哀嚎,只不过数分钟的时间,山谷中被血染红,死尸全被压在了石头下面,顺着石壁爬了上去,陆珈快速的带着他们跑向路口。
果然,马上落下了的首先正在迷迷糊糊的起身,咬牙间,陆珈提着刀走了过去,一刀直奔那人的心脏,那人回身瞪大了眼睛,血顺着嘴角流出,尸体重重的倒地。
整个战斗时间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这个队伍的人全部被杀,全军覆没。
好一阵的错愣后,山谷中发出一阵欢呼声,没有理会他们的欢呼,陆珈走过去,捡起倒在地上那头目的佩刀,拉着他的战马。
“把他用绳子吊下去”陆珈冷静的开口,转头看着山谷的方向“把你们的人扒出来,全部用绳子掉在东面山壁昨天那几个人身边去,把这个头目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是”身后的人应声,七手八脚的把地上的死人拉起来,用绳子拖着那首领掉在了这座山峰最高的位置。
回到村子里,陆珈让邢老汉绘制了地图,一直忙碌到天黑时分,邢老夫人送来碗面条,没有打扰她,关上门出去。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天微亮时分,门外有动静,她急切的拉开门出去,会心的笑了,她预想的事情出现了,门外来了许多的人,许多的壮丁带着家眷家属守在门外。
邢老汉带着他们没有住的人家暂住,前前后后的忙活着,陆珈站在微亮的天色里看着不远处的山峰,背着手在冰冻的地面上走着,眉头紧皱。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今天必定有一场大战,今天的战果关系到以后的每一战的情况。
“仙人”邢老汉带着几十个年轻壮丁跑过来,高兴的颤抖“你看,你看,外村来了很多人,你的猜测对了”
“嗯”陆珈坚定的点头,看着站成几排的男子们,转头看邢老汉“咱们这里有炸药吗?”
“开山的时候用的”邢老汉开口“不过很少”
“没事,我们也不能炸了我们出村的路,用我们自家用逮捕猎物的黑雾弹”陆珈思索着,转头看着外面的山脉“您带着所有人,把所有的炮仗埋在进村两边的路上,掩藏的好一些,村口找两个最大的雷管炮捆,埋的明显一点,人马全部分布在两边的山顶上,他们人到的时候,先用石头往下砸,等他们想跑的时候,就朝他们扔黑雾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邢老汉应声,有些激动的开口。
“还有,上次跟我出战的人,全部跟在我后面,我们在村口,正面迎敌”
“是”前面的人拱手,陆珈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事不宜迟,赶紧去,我们就漂亮的打这一仗,这一仗打好了,那些人就有救了”
“是”那些人转身出去,陆珈转身进屋,接着看图纸部署。
都说草木皆兵,那这次就来一个草木皆兵。
果然,敌人按照她的想法来的,没有丝毫的误差,临近中午时分,一大队足有上百人之多的人马朝着这个村子来了,
不过好在经过昨天一战,这里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都站在她的身后,背着手昂着头在村口等着那些人的到来,只是人马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对方为首的人看着村口两边的成捆的炮仗,满脸的惊讶。
为首马上的人抬头看为首的陆珈,怒目圆睁对着身后招手,顿时弓箭手上前搭弓。
扬眉冷笑,陆珈对着身后招手,两边的人分散,顺着小山路爬到了山道顶端的位置。
迎着山风,陆珈对着天空挥手,霎时战鼓震天响彻山谷,在对面的人稍愣的一刹那,山两边的石头如雨点落下,猝不及防的,人群往后退,只是刚往后转,后面的炮仗已经响起,白烟滚滚将人群淹没。
山道口的人马早已慌乱成一片,陆珈再次招手,山顶处的石头再次落了下来,大大小小,雨点一般,那些人想转身想冲出去,左侧山谷中发出一阵雷管的响声,真的天地动摇。
陆珈再次挥手,身后的人举着刀冲杀了过去,黑烟滚滚中,天地动摇间,那些剩下的兵丁已经被吓掉了半条命,哪里还有机会还手,尸体一个个的到地,浓烈的黑烟散去后,西北的山壁上吊了更多的尸体。
一系列短暂的交锋后,又是一场大胜仗。
夜晚还没有降临的时候,已经有大批的人陆陆续续,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逃难一样相搀扶着来到了这个山村,村户已经住不下,露天的帐篷,山根下住满了人。
当晚后半夜时分,邢老汉突然急急地敲开了陆珈的门,说有个人看到了后山有明火的亮光,跟着邢老汉出去,陆珈带着人去明火出现的方向,沿着崖口的位置勘察着地形。
说他们元气大伤,她信,这两天打了对方不少人,相信也挫了他们的锐气。
但是说把对方打服了,这也不可能,对方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可是不代表对方不会异动,可若选择偷袭,那他们会在什么地方。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想起了秦俊卿当时在盘山寨北墙的那个绳索,大步的走出去,陆珈带着人在村口的山壁口巡视着,山口的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钉扣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他们钉口的位置,这说明……他们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来回的在山口处走着,陆珈看着下上的悬崖峭壁,没有猜错的话,下面看似平缓的地方,是有一个小山口的,唇角掀了掀: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准备油跟火把”陆珈回身,小声的对邢老汉开口“油要顺着山壁往下淋,然后往下丢火把”
“好”虽然有疑问,邢老汉还是招手,身后的人拿来的油跟火把,油淋下去后,陆珈拿过身后人递过来的火把,顺着山壁丢了下来,接着所有的火把纷纷往下投,山壁上一阵惨叫声,一团团火球出现在他们实现里。
轻笑,陆珈背起手转身往回走,邢老汉也带着人往回走,山底下发出一阵痛苦的喊声“有种的就报上名来,遮遮掩掩的算什么英雄!”
“…。”站住了脚步,陆珈转身到山壁口,看着山崖半腰烧成火球的人“让你死个明白,我姓陆,叫陆珈,是天派来的”
在一片凄惨的叫声里,陆珈冷笑着回转到屋里,陆珈半躺在床铺上闭目养神,门外邢老汉的脚步来来回回的走着,她知道邢老汉紧张的是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不能主动开口,因为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能跟山那边的抗衡,现在只有等。
她知道天亮了就是第三天了,但是她必须压这一把,她心里也有些相信,经过这两天的鏖战,对方那边已经摸不透他们这边的实力,现在必定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他们这边的实力,她是清楚的,所以,她在赌这一次,赌这个空城计能够奏效。
门口有动静,邢老汉轻推门往里走了走,又转身出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着躺在床上单手搭着眼睛,陆珈也是内急如焚:如果对方唬不住,明天真的开了杀戒,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眼看着微微的亮了起来,一个人闯进了院子,声音急躁的开口“那边山头有信,要见我们的仙人”
院子内一阵惊慌,陆珈快速坐起,拉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的人围了上来,陆珈单手打开了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对着邢老汉招手“老人家,你准备召集人马,我们今天去救人”
“好”邢老汉激动的开口,跑到外面召集人,陆珈转身回去,换了一身衣衫从屋内走出来。
清晨,初生的太阳中,陆珈穿一身淡蓝针罗衣,外罩淡灰色的短铠甲,头发以竹簪束起,额头的光洁,眼睛的清澈,在晨起的山中的光线里,完全是一个入画出来的仙人。
没有理会众人的错愣,陆珈拿着佩刀,走到门口的战马前,翻身上马,拽着坐骑直奔山口的方向,后面的人在跟随,浩浩荡荡的几百人直奔山崖,对面要谈判的方向。
山里的风是外面平原的几倍强劲之多,打在人的脸上是生硬的疼,一个山峰之隔,两座山崖上,陆珈勒住战马跟对面战马上一身盔甲的男子,鼎立而站,冷着脸遥遥相望。
“阁下报上名来”对面战马上的人开口,陆珈仰起头。
邢老汉在牵着马,在一旁介绍着“这人叫郑通,西界的那边派来剿灭我们的先锋官,此人素有‘吃人通’的别名,杀人不眨眼,杀了很多的人”
听着邢老汉的介绍,陆珈握着马的缰绳,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无声的笑了“我看就不必了,你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必要了”
“…。”对面的西界先锋郑通一听,先是不解,随后就是眉头皱起“小儿,你以为本将会怕你不成,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让你死的明白一些”
“后面这句话是我送给你的”不动声色的笑,陆珈握着缰绳看着对面山口的人们“也是送给你们的,不妨告诉你们一句,手上沾血的,我是不纳降的”
“仙人”邢老汉紧张的拉着陆珈的马轻喊“不要激怒他们,他们会杀人的,壮丁跟俘虏就在他们后面”
“我知道”伸手不动声色的回话,陆珈再一次直起身看着对面的人群,抬起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人“那他们放了,或许我可以记你们一笔”
“哈哈哈哈”对面的郑通发出重重的大笑声,接着举起刀对着陆珈“黄口小儿,我当你有什么能耐,你也就是吓唬吓唬人啊,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救人的吗?现在隔着鸿沟,你有什么办法把人从我手里救走,小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着,老子一刀一刀的把这些人都剁了,让你亲眼看着,让你痛快的看着”
“你敢吗?”隔着山脉,陆珈出声,声音足够大,却不显急躁,足够冷笑冷酷的看着对面的人“看看山壁上挂的尸体,就知道我也不是善良的主儿,我发誓,你今天敢一刀一刀的把这些人剁了,我跟您发誓保证,郑通,还有你身后每一个西界的兵士,我会把你们的家人,一个,一个,吊在这儿的山壁上,我也让你们好好看着,痛快的看着”
对面一阵紧张,郑通接着也发出吼声,声音明显的紧张“你出得去吗,你骗谁呢”
“第一我肯定是敢的”握着缰绳往前倾身,陆珈笑的残忍“第二,我是绝对能走出这个山的,并且,我绝对是能找到你的家小的,我跟你们再次发誓保证,我会把你们家人的尸体,一个,一个,挂在这座山壁上,上至七十古稀老人,下至几月的襁褓婴童,大大小小的并排挂着,你们好好想一下,有多么的壮观,就是不知道,是我看的痛快,还是你们看的痛快”
“你畜生”郑通惊呼出声,响彻山脉,陆珈坐在马上笑,眼睛里却满满的寒意“没有做你都觉得我畜生了,我要是这么做了,你们都趁着现在赶紧想一下感受,不妨告诉你们,我历来最不怕的就是黑吃黑,说真的,你杀了你身后的这些人,于我,至多是同情的痛,可是山壁吊着你们的家小,于你们,怕就是痛不欲生了吧”
“你…”郑通颤抖的举起手,晨阳里,陆珈却笑出了声。
“听我一句话,把那些人放了,我保证”举起了右手,陆珈坐在马上扬眉“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走,起码,走出这个山脉你们是安全的”
“你放屁”猩红了眼,郑通抽出了刀对着陆珈“老子偏不信你这个邪,老子就杀了,老子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随你”拽动马头往回转,陆珈对着山对面喊“敢伤一个人,我把你们家里的人都挂了,不服气的跟我赌一赌,服气的拉住他的刀,天黑之前给我滚出山去,否则,就别怪我心黑手毒,还有……”
拉住战马,陆珈再次略转头看对面的人“你们每一个人叫什么,家里几口人,几个人是活的,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服气的,就跟我赌赌,我说的,记住了,只要这里的人伤了一个,老子让你们知道,老婆儿子老爹老娘挂在这山壁上晾干是什么滋味”
对面一阵骚动,陆珈拉着马头强硬的转身,身后的人有序的跟着跑了过来,马匹疾驰着,始终没有在路上停下,后面的人也一直没有停下来,回到邢老汉的住所,陆珈翻身下马,大步的往里走,被邢老汉拦在了门口。
“仙人”邢老汉老泪纵横的跪在门口,仰头看着陆珈“救救我们,救救我的儿子”
“他们不敢怎么样”连陆珈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声音是颤抖的“你放心,他们敢怎么样,我就真把他们的亲人吊上去,给你们报仇”
“仙人”趴在陆珈的脚下,邢老汉痛哭失声“仙人救命啊,仙人救命啊”
“没事”伸手扶起邢老汉,陆珈看着邢老汉满脸的泪水,拍着他的肩膀“叫我仙人就信我,他们不敢怎么样,现在等,太阳落山,我们去山里接人,在此之前谁也不能出去,听我的,等,等落日,等希望”
“嗯嗯”抹着眼泪邢老汉转头看泪目中的众人“我们等,我们信,我们信天是有眼的,信天是有眼的”
院子里一片哭声,陆珈转身走进屋里转身关上门,扶着破旧的门口抵着头闭眼,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也信,这一刻,她也信,天是有眼的,天能看到人们的疾苦,天不会一味的纵容恶人持强行凶。
天上的诸神,能保佑,保佑他们过了这一关。
陆珈生命中最长的一天,每一分一秒都是那样漫长,站在破旧的窗口,她看着天上的日头一点点的转移,正上,正中偏西,终于,熬到了落日时分。
抓起桌子上的刀,她拉开门走出去,外面的人群早已集结好,只等陆珈出来上马。
没有说话,更没有犹豫,陆珈翻身上马,邢老汉带着几个老者在前面跑着,转过几条山路,几个转弯,他们在一个石洞口停了下来。
后面的人蜂拥而去,陆珈勒住战马,控制着心跳站在洞门口,洞里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陆珈的心顿时掉到了地上,握着马的缰绳,胸口痛的想大声叫出来。
人被杀了吗?!
这,就是世道吗?!这就是天命吗?!
她不服,她不甘。
天在做什么?!
“天啊”邢老汉从洞里跑了出来,带着几个年岁的老者,满脸的泪在洞口跪了下来,对着山脉大声的喊“天啊,你开眼了啊,感谢上苍啊,感谢上苍”
猛地抬头,陆珈欣喜的看到人陆陆续续的从洞里走了出来,接着在洞口跪成一片。
大起大落的心情,让陆珈坐在马上低头闭上了眼,平复着心口的长久的闷痛。
“感谢仙人的救命之恩”
洞口一片欢喜,陆珈再一次,抬头看着山口密密麻麻的人群,太过激动的心情,让陆珈艰难的咧嘴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可是稍动,她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居然有泪花,单手扶着额头,她平复着心情,心抖的厉害,用她不敢相信,不敢想象的频率。
“仙人”邢老汉哭着走过来,拉住她的马头“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仙人”
“好”平静了声音,陆珈拉着缰绳回转马头,沿着天边的一道昏黄往回走,村口的位置,站满了人,只是一霎那的平静,整个永福村陷入了撕裂的哭泣中。
拉住马站在村头看着眼前的情景,陆珈在心里叹息:三天前她来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情景,能做这样的事情。
被簇拥着回到院子里,陆珈也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上苍保佑,人救回来了!
“将军”身后有人唤她,陆珈转头,看到一个一身破旧盔甲,发髻凌乱,满脸淤青,三十几岁的男子,带着身后士兵对着她拱手“受我等一拜”
“不用”看着面前的人稀稀拉拉跪满了院子,陆珈摆手看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看你们的装束,你们就是俘兵吗?”
“是”男人拱手,抬起眼,眼泪湿润“我们是北界的兵马,西界的人趁着我们北界王病故,趁乱占领了我们的城池,杀了我们的军队,杀我们的百姓,北界现在已经没有人执掌,他们的杀戮还在继续,我们想保卫我们的家园,但是,我们的王已经去世,现在我们有意让您来做我们的王,代领我们收复河山,代领我们拯救黎民”
“…。”站在原地,陆珈听着那人的话,在心叹息开口“你们大可以推出来一个人来带领你们守卫你们的家园,我毕竟是一个外人”
“将军”那人再次叩头“都说您是天派来的,既然是天派来的,请您接下这个重任,带领我们保卫我们的民众,恢复我们的河山家园,不瞒将军说,在您出现之前,我们都以为北界完了,因为这里已经是我们北界的最边缘,整个北界只剩下了一座城池了,我们现在所剩下的兵将,都在这里,我们以为,我们的北界就此完了,可是您出现了,救了我们,让我们看到了希望,让我们相信了希望,仙人,您应了吧,不要在推脱了”
“仙人”邢老汉带着人跪满了院子院“您应了吧,您走了,您不在,我们就完了,仙人,他们会过来把我们都杀了,仙人您不要推辞了,您带领他们打回去吧,仙人,把他们打回去吧”
犹豫着看着眼前跪了一片的人,陆珈皱紧眉头握着腰间的刀,满心的犹豫。
他们说得对,既然到了这一步,其实已经算是无路可退了,可是她真的要这么上去吗?!
可是不去又能去哪里?!
转念一想,陆珈释然的喘着气看着跪满地的人们,其实,她也没有去处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她就应了又能怎样,这样只有几百人的一个北界,谁知道明天在哪里?那她能随着北界的命运颠伏,也是她的造化不是,说不定有奇迹呢!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将军”地上跪着为首的人再次开口,跪着往前一步,恳切的开口“将军应了吧”
“将军应了吧”
“将军应了吧”
此起彼伏的呼声里,陆珈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在满院的火把力展开了唇角的笑意“好吧,既然是天的旨意,那就由我来带你们一程”
“谢北界王”
“谢北界王”
呼喊声响彻山谷,陆珈看着他们无声的苦笑。
北界王,好威风的名字,可谁知,这时候是怎样烫手的山芋。
不过,国破山河在,一直不就是一种信仰吗?!
既然有信仰,那就冲着信仰而去,也是一种造化。
事情会怎样,她用尽全力做就是了,问心无愧,就好了。
至于北界的命运会怎么样?!那是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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