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掌灯时分晚膳时,老刘正领过来一个孩子,五六岁的模样,破旧的衣衫,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小脸像是刚洗过的,水渍还挂在耳朵前,人的缘分特别的奇妙,陆珈看着这个孩子,产生了莫名的喜欢感觉,放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眼前的孩子,陆珈开口。
“大王,他叫铁蛋”老刘正在一旁慌忙的躬身,抢着开口“因为他们是西秦的嫡裔亲族,所以,一直被囚禁在陵园,不能有名有姓的,那一族被迫害的迫害,生老病死的病死,到现在,只剩他自己了,整个陵园也只剩下他自己了”
“哦”看着那孩子胆怯的模样,陆珈坐在饭桌前,对着那孩子伸手“你过来”
“孩子,大王让你过去,赶快过去啊”老刘正急急地催促,那孩子没动,老刘正急的推着那孩子上前。
站在陆珈身边,那孩子明显在瑟瑟发抖。
“叫人啊”老刘正真的急了,不觉间提高了声音催促着“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叫人啊”
“唔~”那孩子顿时哭了,满眼的泪水,恐惧跟陌生让那孩子连连后退,老刘正急的在后面推着不让那孩子走,就这么一来一回的推搡着,那孩子的恐惧的哭声渐起时,陆珈伸出了手,拉着那孩子上前,伸手阻拦着老刘正“刘正,停下”
“大王”老刘正惊讶的睁大眼睛,慌忙的躬身“这个孩子住在陵园的草铺上,身上脏,别脏了大王的手”
“说的什么话”看着这孩子在自己怀里低头,陆珈拦住老刘正“你别以为,孩子小听不懂,这孩子听得懂你的话”
“大王”老刘正惭愧的躬身,抬头看着那个个子小小的孩子“您看,老奴,把这孩子领到内侍间去吧,就住在那里,平时淡茶倒水,做些粗活,也不吃闲饭……”
“不”抚着这孩子低着的头,陆珈细细的打量着这孩子,若有所思的开口“把他送到内院的学堂去,先找先生来教他基本的课程,他的主课程,明天下午我见过四界首大夫以后再决定”
“这”老刘正惊讶的睁大眼睛,震惊的结结巴巴的开口“大王,这……这个孩子是西秦的后裔”
“我知道”抚着那孩子抵着的头,感觉那孩子慢慢的不再惊讶,陆珈开口“就按照我说的做吧”
“是”老刘正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躬身,轻声提醒那孩子“铁蛋,还不感谢大王”
“谢大王”那孩子低声开始,眼睛怯怯的抬着,看着陆珈。
“不能叫铁蛋”轻笑着看着眼前的孩子,陆珈抿唇笑“叫时光吧,时光能够带走一切,好的,不好的,爱很痛苦都能带走,希望你以后好好的生活,忘记以前所有你记得跟不记得事情”
是啊,时间只有时光是最好的良药,它能治好所有的痛,也能让人忘掉所有的痛,希望这个孩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只需要享受阳光沐浴带来的欢乐,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那孩子听懂了一般抬起头,看着陆珈,脸上的恐惧在慢慢减少,陆珈轻笑着,抬起手,轻轻地抚着孩子的后脑勺,跟着轻笑“跟我姓陆吧”
“啊~”老刘正闻言,吓得瞪圆了眼睛,随后很快的跪倒,扯着孩子跪倒“铁蛋,哦,不,时光,还不谢谢大王,谢谢大王”
“谢谢大王”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陆珈坐着审视着孩子的脸蛋笑着,眼睛里闪着慈爱“传令下去,这个孩子冠上我的姓,就是我的后人,无论任何人,都要真诚之心,以礼相待”
“是是是”老刘正跪在连连叩头,按着那孩子连连叩头,陆珈轻笑,对着老刘正摆手,伸手招手那孩子“你来”
“是”被老刘正推着,那孩子站起身来到陆珈身前,张嘴却不知道叫什么,陆珈抚着那孩子的脸蛋,慈爱的笑着开口“叫大王吧,你也叫大王”
“是”那孩子低头,小手搅着衣角“大王”
“来,时光,吃饭”抱着孩子坐在腿上,陆珈怜爱的开口“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吃,糕点”那孩子低着头胆怯的开口,陆珈夹了一块糕点递过来,那孩子伸出洗的不干净的小手接住,胆怯的低着头吃着,不时地抬头看着陆珈,好半晌,低下头,低低的笑着“我还想吃肉”
“好嘞,吃肉”笑的满眼的慈爱,陆珈抱着那孩子在腿上,来回一言一语的说着话,老刘正在一旁看着,不觉间,双眼开始湿润。
有种感觉,大王似乎不那么孤单了,从大王的眼睛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
温热的山谷,满园的桃花都开了,粉色的花朵绚丽夺目,花粉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依山傍水,青山秀丽的山脚下,一座院子立在河边,院子的围墙是篱笆织成,春天里,上面爬满了清脆的植物杂草,跟院里院外的桃树梨树的花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偌大的院子里,四间屋子的正门口,正中间的地方有一个葡萄架,葡萄架架着一个秋千,此时间,正是葡萄架最绿的时候,照在的院子里一片清凉。
院子正中间的一条青石子铺成的小路,直通大门,大门敞着,正对大门的河边,一个藤条藤椅上躺着一个人。
一身白袍,倌发玉带,美丽的脸上带着沉睡中难得的镇定,微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带动着好看的面部在动,唇角上扬,他在笑,让四周盛开的花朵顿时黯然失效,惊喜了整个谷底。
他,一个人来到了他许诺给她的家,依山傍水,葡萄架下,两椅一桌,平淡人生。
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梦半醒半浮生。
他没有忘记过他们之间的承若,盘山寨中,绝壁崖前,他给她的承若,从来从来没有忘记过,曾经,他痛不欲生,曾经,他因为她的离去痛的夜夜不成眠,直到若干年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终于接受了这件事,却不能从她的身影里逃开,一年又一年,像是没有终止一样。
特别是这两年,因为陆昱在大梁的关系,他总觉得她就在不远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有时候,甚至觉得就在咫尺,就在抬脚的瞬间就能擦肩而过。
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劝着自己,这种是错觉,是假的,她,已经死了,六年前,已经死了。
只是可悲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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