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胤禌还没回话,其他的哥几个这心里可就别提多羡慕嫉妒恨了。这康熙深受儒家思想熏陶,讲求的是一个“君子抱孙不抱子”。平时虽然宠爱诸阿哥们,可在话头上从来不表现出来,都是某阿哥某阿哥的这么叫着。也就是对太子能有些格外地优容,现在这特例又多了一个胤禌,这一口一个小禌儿叫的,实在让一众阿哥眼热。
“启禀皇阿玛,天色已经不早。诸位王公大臣们。。。”八阿哥胤禩看了眼台下,恭敬地上前对康熙道。
康熙瞄了一眼太阳还没有往西沉的迹象,台下就已经汗流浃背,颤颤巍巍的众臣。似笑非笑地吩咐道:“唔,诸臣工辛苦了。五推九复既毕,宰夫陈飨,膳宰监之。上劳酒,以慰众卿。”
“臣等谢皇上赏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这一声诏令,这文武百官可算是解脱了,连忙直接跪在农田上领旨谢恩。紧接着也不挪窝,全都正襟跪坐在地里,接过递上来的饭食,大口吃了起来。
胤禌看着这一幕很有点眼熟,这不就和地主请种了一天地的佃户们吃饭是同样道理嘛。合着皇帝是全天下最大的地主这句话是一点没错。等到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祭先农这一套繁杂的祭祀活动总算是到了尾声。经过简单整合,庞大臃肿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头向紫禁城归去。
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十阿哥胤俄突然冒到胤禌面前,虎着个脸道:“十一弟,今天你在皇阿玛面前夸我了,做哥哥的我也就大气一点。之前的那些子过节咱们就翻篇儿不谈了。”说完,也不等胤禌回答就蹬蹬蹬的跑走了。只留下胤禌一脸黑人问号。What??我什么时候夸他了?自己之前又和他有过什么过节了?
五哥胤祺这会儿也来到他身边,满脸笑容地打趣道:“十一弟今个可是在皇阿玛面前讨了好彩头啊,五哥我看着这心里头都有点小嫉妒了呢。额娘平日疼你,皇阿玛也这么疼你。”一旁地九阿哥胤禟就没这个心思了,急冲冲的问道:“十一弟,胤俄那讨厌鬼跑来找你干嘛?这家伙。。”话没说完,就被一脸不悦的五阿哥胤祺截住了:“九弟,那是十弟。虽然同咱们不是一个母娘所出,可那也是皇阿玛的血脉,是咱们的兄弟,别乱叫。”
胤禟一脸不忿地反驳道:“五哥,你也知道他同咱们不是一个额娘。这家伙一沾课本儿就睡着,平日里还大大咧咧,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要不是八哥胤禩老护着他,他能过得这么舒坦?还整天自以为了不起,也就是您几个看着他小,不和他计较。弟弟我可不让他。”
一路上吵吵闹闹就回了宫,胤禌因为不用宿在上书房,一个人就回了启祥宫和宜妃聊天。于此同时,在养心殿歇息的康熙对于胤禌愈发地好奇,对随侍的大内总管梁九功吩咐道:“将十一阿哥身边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来与朕听听。”
梁九功听到康熙的询问,一张老脸古井不波,恭敬地回道:“回皇上的话,十一阿哥在上书房虽然不甚勤学,可是课业进展颇为快速。深有皇上当年的风采。”
“呵呵,你这老狗那双招子是瞎了么。朕当年可是白日观政,午后缀读经典不倦每至深夜的,哪有这小十一这般惬意,惫懒。”康熙今天心情颇好,假意挖苦着身边这个从幼时就开始服侍自己了的老奴才。
梁九功却不能不当一回事,恭敬地跪倒在地上道:“奴才一时失言,求皇上恕罪。奴才所说十一阿哥深有皇上风采,是其对于许多事情皆有新奇见解之故。”
康熙联想到今天发生地事情,和之前上书房的偶遇,觉得梁九功这话说得没错。抬眼见到梁九功这幅作态,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毛,开口道:“你这奴才,,,也罢,你继续说吧。”
“回皇上的话,兴许是十一阿哥天赋过人。其对于一些奇人逸事,相当有兴趣。”梁九功趴在地上,低着头禀报道。
听到这话,康熙似乎想到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竖起眉毛道:“怎么?小十一难道有意接触僧道方士丹汞之流的书籍?吾家千里马就是这样教导的?这上书房奴才们是怎么办差事的?”康熙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有些声色俱厉。
这也不由得他不紧张,康熙自己的生身父亲顺治皇帝也是一个早慧的,可惜到最后放着皇帝不当,竟是遁进了空门当和尚去了。致使康熙可以说几乎没有好好感受过父爱。因此对于胤禌出现的这种苗头,康熙深恶痛绝。
梁九功竖起耳朵,听见康熙对于胤禌的评判竟然如此之高,心里头暗暗叫苦。面带惶恐道:“圣上息怒,十一阿哥并非对那些子神鬼事情感兴趣。而是对武功一类的事情颇为上心。”
唔,竟然和朕当年如出一辙?果然是朕的儿子。康熙面上转怒为喜道:“起来回话吧,既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地,那就不碍事了。”可就他那身子骨。康熙实在不放心,反而琢磨起上书房哪个骑射师傅更好来。”只是你可知十一阿哥预备向哪位谙达学习?唔,阿克敦和达春这两人的武艺还是有些看头的。。。”
要是这样,我何必向您禀报呢。梁九功苦着个脸,小意道:“回皇上的话,十一阿哥是对传说中的内家武功,真气内息这类感兴趣。”康熙这下就抓了瞎,这内家武功,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可惜练了一段时间好像没什么效果,可见这东西肯定有旁人都不知晓的诀窍,不是靠本秘籍就能成的。对了,小宝到处跑,说不定有点路子。算算时日,他也差不多该回来了罢。
梁九功见康熙想得入神,也不敢出言打断。只好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肃立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