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黎无奈的笑,问她。
“是哎,总不能就这样干看吧。”她双手托着腮,眼睑微敛,目光落在桌上,歪了歪脑袋,“玩点什么呢?”
她又抬眼看祁时黎,“给我出出主意呗,我这陛下也不容易,一辈子难得像这样休假了。”
她的眼睛在阳光里闪烁着光芒,眉头轻蹙。
“我也不知道玩什么。”祁时黎伸出一只手,也孩子气的像她一样托着腮,面带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祁时黎觉得眼前的女子总是充满着熟悉,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去呵护她的笑颜。
“那就这样看着你,慢慢想好了。”帝曦语舒展开微蹙的眉,笑的如夏日烈花。
六月的风穿过这湖边的凉亭,摇动着流苏,轻扬着纱缦。两人微笑着相对而视,目光相碰,阳光明媚,不及你笑容里的暖。
可是总是有人非常的、十分的、特别的、不!识!趣!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
“慕上卿到!”
“兰少卿到!”
“左少卿到!”
“叔少卿到!”
除了还在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全的百里谦叡,她的“爱妾”们都来了!
帝曦语此时此刻便在心里把这些不识趣的人的祖宗十八代狠狠的问候了一道。但碍于颜面,她又不能赶人。
祁时黎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四个俊美非凡的男子,衣袂飘飘而来。
收回目光,看了眼帝曦语,嘴角的幅度不变,笑容的味道却变了,“陛下果真是好福气呀!妻妾成群呢。”
帝曦语脊背一凉,听出他语气里带着的威胁,狗腿的笑笑,没敢答话。
混蛋!自己刚刚营造好的氛围,培养的感情,给四人这么一搅和,全白费了,看来这些人都欠收拾。帝曦语在心里暗骂,预备着让这些人和百里谦叡一样出不了门。
祁时黎挑眉,拿回书,自顾自的看起来,自己可没那闲心陪这些人玩。
转瞬,人已经进了凉亭,齐行礼,“参见陛下、帝爵。”帝曦语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面无波澜的男人,又看着规规矩矩头都不抬,行礼的众人,清清嗓子,“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起身,只是这凉亭中原本就只有一张汉白玉的石桌,几张凳子,和刚刚帝曦语躺的美人榻,不能与主同桌,几人就只能站着。
慕芝城一袭暗红袍子,墨发以大红珊瑚冠束起,颇有风流倜傥之姿。
而旁边的左鲤之作为礼部尚书之子则更多了些温润公子的气质,墨绿长袍,面如冠玉。
兰禹陵是紫色蜀锦的长袍,一双狭长桃花眼,面上带着恭敬的笑意,心思却十分细密。
几人都带着笑容,只有叔如蔺面上淡淡的。他从小长于军旅,皮肤偏黑,眉目英挺,俊朗英武,一身玄色,更显的他的静默。
平心而论,帝曦语的几位妾室确实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而且各有千秋,万种风格。
帝曦语觉得四个帅气英俊的男子这样齐齐站在自己面前委实不好,而且仰着头说话没有气势。虽然她也不知道现在要气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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