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说了,叫你多穿一点,凉着了怎么办?嗯?”祁时黎一边训诫,一边拿了件披风把她围起来。
“我没事呐,只是鼻子有些痒痒了,说不定是有人想我了呀!”帝曦语嘴硬的很,不过身体却很顺从的任由他把自己裹起来。
“我都在这里,有谁能想你?”祁时黎瞪了她一眼。
帝曦语不服气的顶嘴,“当然是我家可爱的熙安熙宁了呀!”
“哼。”男人难得与他多费唇色,只是命徵儿去熬了姜汤来,说什么都要她喝下去。
帝曦语拗不过他,不情不愿的喝了两大碗才算完事。
姜汤喝了暖身,可这是夏天,好好的难免燥热,帝曦语哼哼唧唧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乖,睡觉了。”祁时黎安抚着她。
帝曦语翻了个身,“不想睡。我想我家可爱的小萝卜头了。”
祁时黎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忙完了我们就回去。”
“可是我就是现在想了。”帝曦语不依不饶。
他轻叹一口气,“已经累了一天了,不困么,明日还要早起。”
帝曦语持续摇头,“不怎么困,也不累。”
“真不累?”他的语气染上几分危险。
“真不累。”某人再次翻了个身,毫无自觉。
祁时黎伸手将人一扳,欺身覆上,声音低沉含糊,“那就累一点再睡吧。”
“唔……”霎时被夺走呼吸,连防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些日子又忙又累,难得没有折腾她,她翻翻滚滚的竟然毫无自觉性,是该给点教训了……
越戈城。
日子一日热盛一日,夏倾歌百无聊赖的坐在树荫下,看着远处练武的两个少年。
为了方便她纳凉,楚朗特意让人做了藤木桌椅放在树下,还在旁边放了好几大缸水,藤木椅边也放着一个大桶,不过桶里装的不是水而是冰块,冰块上放了果盘,盛着一盘新鲜的水果。
水缸加冰块,这树荫下凉悠悠的半点闷热也无。
寻常人家冰块不易的,这日日下来,花销惊人,不过疼媳妇的人,自以为不在乎。
夏倾歌一手支着脸,另一手拿着一把白玉骨的扇子,拿扇子倒不是因为她热,而是这扇子是楚朗寻来送她的,触手生凉,十分有趣。
夏常欢、夏常喜一人一个小藤椅凳坐在桌前,双手托腮的望着。她们都望着场中的两个少年。
“你们说,这样下去,你们哥哥会不会变成一块黑炭啊?”夏倾歌忧心忡忡的问道。
场中的两个少年正是夏常明和卫戍。
两人各执一把木剑,招来招去,难舍难分。
“卫哥哥不是已经是黑炭了么,大哥哥应该也是吧。”夏常欢说着,转头拿了一块瓜,吃得欢。
常喜离的远些,巴巴的看着姑姑。
夏倾歌伸手拿了一块递出去,又给自己拿了一块,咬了一口清甜的瓜,又道:“我是担心他以后找不到姑娘呀。”